是很傻?明知道他根本就不會在乎我,明知道他已經把我忘在九霄雲外了。但是在我的心裡就是不能不想他,哪怕每天能看上他一眼,心裡也覺得舒服。有的時候我甚至想過自殺,而有的時候我也想過把他殺了。可能連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我對他究竟是一種什麼情感吧。”
她的這幾句話充滿了柔情,和剛剛那種生澀冰冷的語調完全不同。但當她說到“殺人”的時候又變得咬牙切齒,好像要把房強碎屍萬段。
“好吧。我們說一下別的事吧。房強是你們中第一高手,那其他人呢?”
“嘿嘿,第一高手?大言不慚。說起來我們中還是程天宇的技術過硬,如果不是有他的配合,房強也未必能打的過徐文亮。誰知道房強最後成了職業隊的正式隊員,而程天宇卻成了替補。不過像這種佔便宜的事情,他們兩個人中已經屢見不鮮了。房強平時看不起隊長,但是要論意識、配合、節奏帶動,都是房強所欠缺的。畢竟DOTA不是一個人的遊戲。”凌青在說這段話的時候又變回那種冷冰冰的語調。
凌青出去之後,三七和歐陽玄又開始了討論。
“你怎麼想?”這次卻是歐陽玄先發問了。
“女人的想法是永遠也猜不到的。誰知道像這樣的女人會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對於房強的死,凌青得不到任何的好處。相反,如果按她這麼說,程天宇作案的可能性就增大了。首先,房強作為他的死黨,卻橫刀奪愛。這種事情已經可以作為動機了。而且還有職業隊選拔的事情,如果房強死了,他也就順理成章地成為正式隊員了。”
“那我們就繼續詢問吧。”
“姓名。”
“程天宇。”
“職業。”
“沒有。”
“你不是學生?”
“不是,我很早就辦了休學。”
“那你依靠什麼生活?”
“玩遊戲,有時候也給別人打打零工。”
歐陽玄看了看三七好像在說“他和你是同行。”三七表情嚴肅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和他不一樣。
“你和死者的關係怎麼樣?”
“很好。”
“可是我們得到的訊息是,房強搶了你的女朋友。這總是真的吧?”
“合適了就在一起,不合適就分手。強扭的瓜不甜,這種事情是強求不來的,既然她喜歡和房強在一起,我也就只能去祝福他們了。你們不會是認為我會因為這種事情把房強殺了吧?”
“如果原因不僅僅是這樣呢?就像房強成為了職業隊的隊員,而你卻只是成了替補。你的心裡難道就一點都不在意嗎?而且我看到你的滑鼠是放在左邊的,你是個左撇子,而且你又坐在了房強的左邊,你的杯子剛好和房強的杯子放在了一起。如果說要懷疑一個人,你不覺得你真的很可疑嗎?”
“如果我是警察,我也會懷疑我自己的。但是我確實沒有殺人啊。因為所有的飲料都是凌青遞給我的。除了我自己的番茄汁,其他的飲料在我的手中都沒超過2秒,在這樣的情況下我是怎麼下的毒呢?而且你也說了,我就在房強的旁邊,如果是我下的毒,房強會看不到嗎?”
“所有的飲料都沒有超多2秒。包括房強的?”
“當然。房強的七喜也是我親手遞過去的。”
“七喜!?不是可樂嗎?你是怎麼看到的?”
“不是可樂,就是七喜。不知道怎麼回事,當他看到了那杯飲料,就開啟了杯子,我看到裡面是透明的。那應該就是七喜吧。”
看到程天宇出去了,三七對歐陽玄說:“他說的有道理。兩個杯子在一起,他應該沒有機會下毒。而且最值得注意的就是‘那杯可樂’。我們聽聽最後一個人的話吧。”
“姓名”
“何月騰。”
“職業。”
“大四學生。”
“你和死者的關係怎麼樣?”
“很、很好。我們的關係很好。”
“可是我們聽說死者經常諷刺你。你一點都不在意嗎?”
“不。我一點都不在意,我、我、我不在意。”
“何月騰!!!”三七對著他一吼,然後大聲地質問他:“你從剛剛開始說話就含含糊糊的,你究竟隱藏了什麼事!?”
“我、我、我……”
“別我我的。今天你必須把這件事說清楚。”
何月騰不敢與三七的目光相接,癱坐在椅子上呼呼地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