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爺,是這樣。”管家一個字也不敢多說。
“去準備一份壽禮,陪本王去顧家。”趙烈陰測測的說道。
“是,王爺。”管家應了一聲趕緊的去庫房挑了一對和田玉獅子鎮紙,一支沉香木的臂擱,十匹顏色清雅質地上好的杭綢來給趙烈過目。
趙烈不是尋個藉口去找容昭哪裡會在乎這些,於是看也不看就吩咐管家帶上東西跟他走。
平南王府跟顧家離得不近,顧家乃是累世大家,祖宅在皇宮東面,跟謝家,王家毗鄰。平南王府則是當朝皇族,府邸都修建在皇宮西面,跟本朝新封的王公侯伯們的府邸基本連成一片。
經過管家這一個來回的忙活,顧家這邊的宴席已經接近尾聲了。
容昭以及席間眾人都有多多少少有了些許醉意,只有睿王因為身體緣故滴酒不沾,保持著原本的清醒。聽說平南王來了,而且是給顧明軒祝壽,顧忱當時就愣了,喃喃的問:“平南王這是唱的哪一齣啊?”
“肯定又是衝著惜之來的。”對面蕭珩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
“對!說不定他良心發現了,把欠下的那三萬兩給惜之送來了呢。哈哈……”顧忱笑道。
趙沐起身說道:“你們且在這裡喝茶聊天,本王去前面見見平南王。”
“別介啊!這裡好歹是我顧家,哪有貴客上門我這個主人卻躲在後面喝茶聊天的道理?回頭我父親知道此事還不得把我吊起來打?”已經有六七分酒意的顧忱笑呵呵的起身離席,“不管是睿王爺您出去還是容世子出去,反正我是得出去見客的。”
容昭則端著湯碗坐在那裡一邊喝一邊說道:“你們去吧,如果王爺真的是給我送那三萬兩銀子的,你們先替我收下,這湯太好喝了,我得多喝兩口。”
“行,你慢慢喝,彆著急。”顧忱說完,跟趙沐一起往前廳去接待貴客去了。
在前廳焦急等待的平南王見來人是趙沐和顧忱而非容昭,眉頭不禁皺的更深。
顧忱則呵呵笑著上前躬身行禮,朗聲道:“小妹小小生辰怎敢驚動王爺大駕,實在是罪過,罪過啊!”
“顧公子不必客氣,本王此番前來主要是找容昭的,給你妹妹祝壽只是順帶的事情。容昭怎麼沒出來?是故意躲著本王嗎?”趙烈陰沉著臉問。
趙沐一聽這話立刻不高興了,冷笑著問:“叔王這話說的有意思,容昭又沒不欠叔王銀子,為何要躲著你?”
“老三,本王跟你是親叔侄,你我之間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外人鬧翻臉吧?”趙烈眯起眼睛看著趙沐。
趙沐根本不怕趙烈,唇角依然掛著淡漠的冷笑,說道:“容昭現如今住在本王的府中,自然不是外人。至於叔王和本王之間的關係世人皆知,今日叔王特意提出,是另有什麼深意嗎?”
“沒有什麼深意,我沒工夫跟你們閒扯,容昭呢?叫他出來。”趙烈懶得跟兩個晚輩磨牙。
“實在不好意思了王爺,容昭喝醉了,只怕不能過來見您。”顧忱歉然的說道。
趙沐又說道:“叔王找容昭是有什麼事情嗎?如果是還他那三萬兩銀子,倒是可以交給我,我一定會轉交給他。”
“這個我可以作證。”顧忱笑道。
趙烈的眉心跳著火,只是卻不好朝著顧忱和趙沐撒,竭力的隱忍著說道:“三萬兩銀子自然不會少了他的,既然他醉了,那叫他的侍妾紫姬出來見本王也是一樣。”
“紫姬?”顧忱回頭看了一眼趙沐,笑問:“紫姬是誰?王爺可知道?”
“紫姬是容昭身邊的一個侍妾,出身江湖,懂得毒術。曾經救過本王的命。”趙沐緩緩地說道,“只是,她是容昭的人,叔王要見她,必須得容昭同意才行啊。”
趙烈皺眉道:“容昭不是你的人嗎?難道你發話還不好使?”
“我說話自然好使,但我卻不好管容昭房內之事。”趙沐微笑道。
“老三,我這裡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你不幫忙就算了,居然從中作梗!你究竟是何居心?”趙烈心頭的火氣再也忍不住,忍不住怒聲質問。
趙沐無辜的攤了攤手,笑道:“我哪裡有從中作梗?如果我沒說錯的話,叔王你現在是有求於容昭,可為何本王在叔王你的臉上卻看不到一絲一毫的求人之意呢?”
趙烈咬牙道:“老三,我知道你心中怨恨我跟肅王走的親近,朝中上下許多事情也沒有支援過你。可國事是國事,現在是我們趙家的家事,你莫要藉機報復!若是趙海有個三長兩短,本王定然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