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姬回頭看了一眼熟睡在床上的盧氏,默默地罵了一句老妖婆,然後從懷裡拿出一方特質的帕子,開始把那些小瓶小罐裡的毒液毒粉一樣一點塗抹在帕子的不同位置。
一共十三種毒,紫姬弄完之後又把小木箱子鎖好放到窗下原來的位置,再把鑰匙放進盧氏的繡鞋裡,又從懷裡拿出一顆明珠來照著把屋子裡都檢查了一邊確定沒有留下什麼蛛絲馬跡之後,才悄然離去。
“這老妖婆居然藏了這麼多毒!”容昭看著紫姬展開的帕子,一時也變了臉色。
紫姬低聲說道:“公子,這些毒有的奴婢認識,有的卻從沒見過。想想這人已經在容家二十多年,真是一身冷汗啊!”
“只可惜我們那些東西都在睿王府,不然的話幾可以仔細的檢驗一下這些都是什麼毒。”容昭皺眉道。
“公子,那咱們就去睿王府吧。一天不把這些弄清楚了,奴婢就一天不安心。”紫姬說道。
“我們要找個什麼藉口去,才能不引起這老妖婆的懷疑呢?”容昭託著下巴說道。
“她有什麼好懷疑的?公子您跟睿王的交情……”
“傻瓜,你說他們為什麼會在我不在京城的時候整出一個跟我酷似的刺客來擾亂京城?還有,在西湖邊上的那場行刺,你也該沒有忘記吧?他們這是要置我於死地,為何?”容昭問紫姬。
“為……為何?因為我們查到了東靈教?”紫姬猶疑的問。
容昭皺眉道:“我覺得,更重要的是我們解了九連環的毒,而且還利用這九連環之毒給他們造成了很多困擾。平南王,肅王,賢妃,公孫銓……這些人以各種方式被踢出上京城的權力中心,都跟咱們懂這九連環之毒脫不開關係啊。”
“公子說的是。”紫姬點頭道。
容昭嘆道:“現在我們才注意到這個老妖婆,可是這老妖婆早就已經在暗中對付我們了。所以這個時候,我們兩個一起去睿王府,那是不妥當的。”
“那奴婢晚上悄悄地去?”紫姬說道。
“你能搞定嗎?”容昭問。
“實在不行我把相應的數值都寫下來給公子定奪?”紫姬又問。
容昭想了想,說道:“也好,其實當務之急弄清楚這些毒都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千萬不能打草驚蛇,我們要從這老妖婆身上找到更大的魚,然後要把那個刺客的事情弄清楚了,而且若是我估計的不錯的話,你的家仇也剛好跟此事聯在一起,若是能揪出這個東靈仙主,殺你全家的兇手也就找到了。”
“奴婢明白。”紫姬點頭應道。
“你去睿王府,還是要光明正大的去。”容昭說的。
“為什麼?”紫姬不解的問,“難道您不怕那老妖婆起疑心了?”
“你若是悄悄地去勢必驚動守在容宅周圍的徐將軍府護衛,上次你假扮成我大腦元宵節,其中有人跟你交過手,這次若是一不小心再打起來,上次那事兒就露餡了。你別管了,這事兒我自有辦法。”容昭笑道。
紫姬笑道:“公子能有什麼辦法?莫不是要明目張膽的對睿王示好?”
“那又有什麼不可以?睿王喜歡我,難道我就得把他當敵人嗎?我們這叫英雄相惜,懂麼?”容昭說著,斜了紫姬一眼,打了個哈欠起身往外面散步去了。
晚飯時候,葉氏看容昭無精打采的樣子,因問:“昭兒是怎麼回事?晚上睡不好嗎?”
“這些日子頻繁換地方,哪裡能睡個好覺?還有那被子雖然是新的,可那漿水的味道實在難聞,我還是想用我在睿王府的時候蓋的被褥。”容昭說的。
“你這是什麼毛病啊?被褥還非得用睿王府的,難道睿王府的而被如比我們家的好?”葉氏好笑的問。
“總之我已經熟悉了那一套被褥,要不還是讓人去取一趟吧。”容昭說道。
“那睿王府……可不是隨便誰想進都能進的。”葉氏為難的看了一眼旁邊的盧氏。
“紫姬可以進,她救過睿王的命。睿王對她另眼相看,讓她去走一趟吧。”容昭說道。
“公子,您這樣叫紫姬姑娘去睿王府娶被褥,叫人家知道了會說閒話的。您若是嫌現在用的那套被褥不好,奴才再給您換一副如何?”盧氏笑道。
“誰會知道?你不說我不說,外頭的人誰會知道紫姬去睿王府幹什麼?說什麼閒話?就算是有閒話也是從你的嘴裡說出去的。一個老孃們兒整天閒著沒事兒就知道嚼舌根子,無聊!”容昭恨恨的瞪了盧氏一眼。
“唷,公子這就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