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蛇蠍美人曹麗雲再也不肯相信,冷笑道:“太狂了,難怪!年輕輕的人,少不得死要臉面,尤七的功力豈是你一雙小手可以收拾的!那十大害就不成為十大害了!”
歐陽昭一聽,不由引起一股豪興,揚眉一笑道:“要我使用寶旗,只怕要把你們十大害聚在一起聯手合擊,不然,卻用不上!”
蛇蠍美人曹麗雲一雙凹凹的眼睛一動,怫然不悅道:“武林三絕乃是與十大害同輩的武林,正所謂十八羅漢進京,都是一樣大的前程,可算清水鍋裡下白米,你知我見的。小老弟,你可不能嚇唬我!”
歐陽昭見她有不悅之意,言語之中又隱隱含著,我與你師門乃是一輩,可算有充大之意,不由也怫然道:“口說無憑!”
蛇蠍美人曹麗雲雙手重重地一拍道:“怎樣才算有憑呢?”
歐陽昭毫不遲疑,挺胸震旗,大聲道:“手底下見功夫!
招式上分上下!”
“好!好!我曹麗雲今天算是碰上了,你這是對我公然叫陣!”
“算得!你動手吧!”
一問一答之間,兩人全都立樁起式,運功蓄勁,一觸即發。
此時,最得意的莫過於鬼火陰煞曲南和了。
轉眼之間,竟憑空來了個蛇蠍美人曹麗雲來李代桃僵,替他抵擋一陣,豈不是福星高照。
鬼火陰煞曲南和想到得意之處,不由發出聲輕微的冷笑,反而湊上去,對蛇蠍美人曹麗雲言道:“這小子手中可是當年旗絕裘天慶那枝短命的旗幟,你要提防著些兒!”
他這話是一語雙關。
既要向蛇蠍美人曹麗雲討好,表示自己的關心,又含著不可輕敵,把全身的修為都施展出來,既可露臉又可獲得一件武林人朝思暮想的寶旗。
歐陽昭自然聽得出這老煞星是從中煽火,心中產生了一陣不屑的厭惡,手中寶旗動處,金光閃閃,同時朗聲道:“曲老怪!你沒嚐到我寶旗的滋味,是不是有些死不甘心!”
這時,鬼火陰煞曲南和先前的怯急一掃而空,自然是眼前來了替死鬼。
但是,他對歐陽昭的功力究竟如何,還存著一個疑問,他打著如意算盤,想教蛇蠍美人曹麗雲先同他過招。
若是歐陽昭沒有真功實學,修為不高,光只憑著柄闢毒追魂寶旗,他料著還不致使自己為難,到時自己從中插上一手,奪得那面寶旗,也可在江湖之中滅卻自己的一個赳星,豈不兩全其美。
如若歐陽昭果然功力深厚,一切有蛇蠍美人接下來,自己置身事外,袖手旁觀,到時見機行事,免得丟人現眼,毀了半生的名氣。
最不濟讓歐陽昭同曹麗雲拚個你死我活,二虎相鬥必有一失,那時他二人不論是誰,全都筋疲力竭,自然好相與得多。
這老煞星的心事挖空,算盤打盡,因此,對歐陽昭的叱喝,充耳不聞,反而悠閒地一笑道:“眼前的黑道名人,已夠你受的了,休要再扯到老夫頭上來!”
誰知歐陽昭也是個死不饒人,嫉惡如仇雄心萬丈的人物,不可一世地喝道:“在下與人交手,是韓信將兵多多益善,來,來!來!是漢子不妨聯手而上,少俠我是全接下了!”
此時,原已作勢欲起的蛇蠍美人曹麗雲心中忽然一動。
又聽那鬼火陰煞怪聲笑道:“嘿,老夫從未與人聯手過,對付你這黃口乳兒,更加不會了!”
蛇蠍美人曹麗雲心中更加醒悟,自忖:自己前來巢湖,原本是要探著一統教的虛實,順便打算插手真經劍譜之事,與這武林三絕的傳人有何可爭之處。
再說,自己現身而出,原是為了曲南和的一句話激出來的,現在為何反而替他做擋箭牌,讓他在黃鶴樓上看翻船的隔岸觀火,中了他隔山觀虎鬥的鬼計,豈不讓他坐收漁人之利。
想著,想著,她是越想越不對,已作的樁式一收,生滿了傷疤的臉孔一扯,和緩地道:“你二人不必爭論,我乃是不速之客,何必喧賓奪主,還是讓你二人分個高下好啦,免得把事給攪亂了!”
蛇蠍美人曹麗雲更加乾脆,話來說完,她的人也一閃退出丈外,盤膝而坐,閉目調息,樣子冷淡已極。
鬼火陰煞曲南和悚然一驚,他料不到自己弄巧成拙,一時貪圖說一句風涼話,招來了麻煩,忙不迭地道:“哪裡的話,我這老頭兒難道還與一個出道未久的小夥子爭強比勝?”
蛇蠍美人曹麗雲也冷兮兮地道:“那麼我這老太婆更加不願了!”
他二人只管互懷鬼胎,全耍鬼計,可把個歐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