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龍呢?”
“壇主……只少壇主一個人!”
“他能到哪裡去?”
三個壯漢之一的,忽然眉毛一動道:“敢莫是從那兒走了?”
那人說時,雙眼望著其餘三人;
另外一個搖搖頭道:“不會,那條路怕不有十年以上沒人走過:壇主怎會……”
歐陽昭此時絕不放過半點可尋的線索,忙阻止了這人的話,厲聲道:“另外的一條路在哪裡?”
年長漢子道:“乃是一條地道。”
“地道?”
歐陽昭眼神一亮,忙又道:“地道在哪裡,帶我去。”
“上稟前輩,這只是瞎猜之辭,龍王廟的一條地道,十年以上沒人走過了!”
“那怎知有一條地道?”
“分壇未安窯立櫃之前,幾個強人在這小鎮上,做打家劫舍的勾當,怕官兵搜剿挖了條不短的地道。”
“閒話少說!”
“是,後來,被一位歐陽丹大俠的把毛賊宰了。”
“啊!是嗎?”
“是的,地道聽說鬧鬼,便沒人……”
“走,帶我去!”
四人互望了一眼,一聲不響地走出大廳,向院落右側一拐,出了角門。
角門外乃是一座小花園,正中有一涼亭,那四個漢子,上了涼亭的石階,便齊地吃驚而叫道:“哎呀!”
歐陽昭原本走在後面,聞聲前射一步問道:“怎麼了?”
年長漢子面呈恐怖地道:“上稟前輩,果然有人進入地道。”
“怎見得?”
“這入口處,乃是一塊石棋盤蓋著,乍望去乃是一般涼亭的裝置。喏,如今棋盤被掀在一邊。”
歐陽昭此時也已見到,倒在一側的一塊薄方石片,涼亭正中露出兩個黑洞洞的穴道,便問道:“這就是入口?”
“是的。”
“誰同我下去走一趟?”
“這……這……”
“不願意?還是不敢?”
“小的們的功力實在……實在……”
歐陽昭見他們那副可憐相,也不再逼著他們,但卻道:“我自己下去,你們在我沒回來前可不準離開龍王廟一步,守著這個涼亭。”
歐陽昭又道:“天明以前,我不回來,任由你等隨便他往。”
他說著,一騰身射向練武廳,取下一對高腳紫銅油燈,徑由地道入口落下。
先時,狹窄得緊,原來這地道入口不遠就是斜坡而下,地上潮溼,黴味沖鼻,長滿了苔蘚,滑不留足,但有很多的足印,似是經過未久。
怎奈不足一人高的地穴,不能任由歐陽昭展起輕身功夫,只好快步搜尋過去。
直筒似的地道,並無岔路彎曲,也無岔事發現。走了半個時辰,漸漸地向上,地下越發泥濘。
片刻,地道已到了盡頭。向上,隱隱可以看到天上的繁星。
歐陽昭將手中油燈吹熄,由腰中取出闢毒追魂旗,意料必有一番爭鬥,或有人埋伏在出口之處,免得措手不及,遭了暗算。
他順手將手中的油燈,盡力向透光出口上面拋去。
油燈落地之聲清晰可聞,但一聲之後,毫無異樣的聲音發出,莫論是有人了。
他略一諦聽,不再等待,一提氣,人像只衝天大鵬,直射上來。將到出口,手中寶旗一抖,護住面門,雙腳一碰陡的上冒丈餘,手中寶旗一緊,蓄勢待發。
涼風習習,哪有半點動靜,空自緊張了一陣。
歐陽昭四下打量,幾乎失聲笑了起來。
原來這出口之處,正是先前往鎮上去的一口枯井。
驀然,他想起來,先前一聲冷兮兮的笑聲,正是發自此處,記憶猶新。從那輕笑聲,又想起那條中毒而死,自己追蹤的漢子來。
他信步走向那倒地而死漢子的原地。分明是一具被毒發而死的屍體,此時竟已不見,地上只剩了一灘濃血,發著腥氣,惡臭使人難耐。
這一驚焉同小可,分明是有人做了手腳,竟墜在自己身後,而自己絲毫不覺,豈不是栽了。
歐陽昭越想越氣,他略一凝神暗喊了聲:“不好!”
人像一顆流星,弓腰而起,徑向仙居鎮折回,一口氣回到龍王廟天魔教分壇,騰身穿到涼亭之上。
果然不出所料。
那四個天魔教的手下,已橫屍在涼亭之內,每個人都咬牙咧嘴恐怖至極,而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