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地雙眼發直,一動也不動,如同木雕泥塑的一般,分明讓人點了穴道。
白衣追魂段冰蓉不問桑展堂如何,前跨一步,順手指著右面牆上掛的一幅唐人金碧山水。
“師叔!你看!”
歐陽昭與桑子修放眼望去,但見那幅淡色古畫上胡亂地寫著“三日交珠”四個凌亂的潦草字型,也僅僅可以分辨而已。
這字跡好生奇怪,既無下款,也無標記。
白衣追魂段冰蓉前跨半步,彎腰在地上一瞧,呸了一聲道:“呸!這字是用一雙雞腿沾著醬油寫的!”
鐵筆窮儒桑子修點了點頭道:“是的,來人的功力也算不弱了。”
歐陽昭不覺怒氣衝衝,殺氣騰騰,劍眉上挑道:“好兔崽子!這不算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人物,穿窬宵小的行徑!”說完,一穿身就待二次射出廳去。
鐵筆窮儒桑子修忙攔住他道:“此時已經追不上了。來人必定是躲在假山之處,我等射出,他就乘著風聲進屋,做了手腳,然後由後面逃走,你瞧!”隨著用手一指後面洞開的窗子。
白衣追魂段冰蓉螓首連頷道:“師叔料得不錯,此時恐趕不上了。”說完,杏眼斜瞟著歐陽昭,也示意要他不必慌著追趕。
此時,桑子修已解了桑展堂的穴道,明知他乃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實人,一定連敵人的影子也沒見到,所以也不多問。
歐陽昭飯也不吃,只顧唉聲嘆氣,眉頭深鎖,在大廳踱來踱去。
鐵筆窮儒桑子修見他同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不由安慰著他道:“賢侄何必如此焦急,三天之後,自然知道來人是誰,到時總有一個公道!”
歐陽昭搓著雙手道:“怎奈小侄有要事在身,急欲要追二妹的仇家,替她報仇!”
白衣追魂段冰蓉一聽,大吃一驚,搶著道:“二妹怎麼樣了?仇家是誰?”
姐妹情深,一股焦思之色昭然若揭,急迫之至。
原來歐陽昭心事煩亂,急急忙忙,沒把吳娟娟遭了笑面無常尹亮毒手的話,說與白衣追魂段冰蓉知道。此時如夢初醒,一拍腦袋,自責道:“該死!這大的事,我會忘懷了!”接著,把笑面無常尹亮以及天柱山之事,簡要地說了一遍。
白衣追魂段冰蓉聽後,不由悲從中來,淚如泉湧,捶胸蹬足地道:“二妹!你在九泉有知,引我找到了笑面無常,拚著粉身碎骨也要用仇人之血,向你祭奠!”
歐陽昭也陪著流了不少眼淚。一時哭成一團,正是流淚眼觀流淚眼,斷腸人對斷腸人。
鐵筆窮儒桑子修見他姐弟哭得不了不休,開言勸道:“人的生死,冥冥中原有定數,節哀報仇,哭有何益!”
桑展堂適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