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正大之辭,忙安慰她們道:“賢侄女,放心,慢說恩師有諭,縱然沒有,我這受珠之人,也是義不容辭,今後天柱山寶鬥谷沒有風吹草動,還則罷了,有不怕死的敢動寶鬥谷一草一木,我歐陽昭誓必以死衛道,以報恩師!”
漢玉觀音魔掌珠此時的心情,真可說是翻了五味瓶一般,酸辣苦甜鹹,樣樣俱全,又如同啞子吃黃連,有口說不出。
魔家雙姝也一時無話可說,滿臉的失望之色,四目相對。
歐陽昭心中如釋重負,索性倚老賣老地道:“賢侄女,除了恩師他老人家的手諭之外,天柱山還有別的事嗎?”
魔掌珠哪裡答得出話來,搖了搖頭,無精打彩地道:“沒有別的事了。”
歐陽昭一揮手,老氣橫秋地道:“既然如此,你們回寶鬥谷去吧。”
魔掌珠滿懷心事,只是無法傾吐,幽幽地道:“你……小師叔,你要到哪裡去?”
這聲小師叔一喊,名份算是大定。
魔家雙姝本想再行轉圈進言,此時也不得不死了這條心。
歐陽昭雖然也覺得好笑,但因此心中反而坦然了不少,上前兩步,先前的窘態一掃而空,真如師叔輩一般,望著魔掌珠的臉上道:“此去可說千頭萬緒,既要追趕笑面無常,又得尋找單臂千鈞等,與死去的人報卻血仇,而且沉劍潭重九之會,也為期不遠,屆時可不能不去。”
魔掌珠原不知歐陽昭沉劍潭之約真意何在,挑起秀眉道:“師叔也要去奪真經劍譜嗎?”
歐陽昭不由微笑搖頭,淡然地道:“那些身外之物,得之於我無益,誰肯要它!”
此時,天色早已大明,鎮梢上,已有無數的人影,在蠕蠕而動。
歐陽昭眉頭一皺,低聲道:“我等何必在此,驚世駭俗,武林大忌,趁著天尚未大明走吧。”
他說著,一躍身,奔到鐵筆窮儒桑子修陳屍之處,反手一背,駝著個屍體,一射五丈,直向鎮外荒郊向陽之處奔去。
漢玉觀音魔掌珠,以及魔家雙姝的美華、小咪,毫不怠慢,各震衣袂,隨之騰起,銜尾跟上。
片刻之間,黑虎鎮已拋在身後數十丈遠。
眼前,一峰獨峙,山雖不高,但十分清秀,遍地蒼松翠柏,古樹成林,夾著幾棵紅似榴火的楓樹,山窪稍遠,碧瓦紅牆,隱露一角,引人清思。
歐陽昭收勢停身,對著隨之而來的魔家雙妹道:“兩位姑娘幫忙,我將桑叔叔的遺體葬在此處,卻也安靜。”
魔家雙姝應聲道:“果然好一個去處。”
魔掌珠也頷首打量周圍,悽悽地道:“鐵筆窮儒桑老前輩,得有你這侄兒親理後事,又有這等大好的陰宅,九泉之下也算安心了。”
歐陽昭早巳放下桑子修的屍體,折枝作鏟,挖土成坑。
魔家雙姝,也幫忙動手,何消片刻,已壘土為墳,築成一個五丈方圓的土丘。
忽然,漢玉觀音魔掌珠嬌叱一聲道:“林內何人?出來……”
語聲末了,林蔭之處,人影乍動,十丈之外,並肩立著三個一身道裝的背劍道士,面含惡意地微笑。
歐陽昭認得,其中一個,正是青城三子之一的靈真子,另外一個麻臉的同一個山羊鬍子的卻不曾見過。
這時,魔家雙姝同時迎上,雙雙而出,鶯叱燕語地道:“有什麼好笑的,鬼頭鬼腦,定不是好人!”
三個道士裝模做樣地同聲唸了聲:“無量壽佛!”
青城三子的靈真子,望著歐陽昭道:“小施主,還識得貧道嗎?”
歐陽昭淡淡一笑道:“別來無恙?道長在此,意欲何為?”
三道之一的麻臉老道,目光閃爍,面現強笑,單掌一立,接著道:“貧道明心,奉觀主之命,請歐陽昭施主和三位女居士小留片刻。”
歐陽昭聞言,不由問道:“觀主?貴觀主何人?”
山羊鬍子的一個揚聲道:“強龍不壓地頭蛇,既然不知白鶴觀,為何竟破了本觀的風水,將死人埋在這兒?何況,連主人也不知會一聲,未免眼中無人吧!”
歐陽昭雖聽著有氣,但自忖:桑師叔已葬在此地,自己可不能常年累月地守著,何必得罪這地頭的主人。因此他拱手道:“在下不知此處乃白鶴觀的土地,冒昧!冒昧!”
靈真子皮笑肉不笑的,陰沉沉地道:“這時進觀一行,也還來得及呀。”
歐陽昭又強忍地苦笑一聲道:“在下有要事在身,請三位轉告觀主,代為請罪吧。”說完,回頭對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