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取出銀光閃閃的三絕令符,舉得高高的,環示了一週,然後才朗聲道:“此乃三絕令符,也就是本人忝為五旗盟主的物證,舒老前輩算是人證!”
青衫秀士舒敬堯噗噗笑道:“你做你的盟主,還要什麼人證物證。”
歐陽昭聞言笑道:“只因晚輩與賈大掌門賭了個小小的賭注。”
舒敬堯聞言,不由興致橫生,忙道:“怎生賭法的?”
歐陽昭徐徐地道:“我若輸了少不得遠離中原退出武林,天大的恩仇一筆勾銷。”
“這個賭注不小!”
“我若勝了,賈大掌門他……”
歐陽昭說到了這裡,不由一陣失悔。
他失悔當初沒有同玉面秀士賈文信立下一個鐵的具體事實。
因為賈文信當時不過僅僅說了折服認罰四個字來,算是條件而已。
如今怎地讓他折服?如何對他處罰?全然無法斷定,豈不便宜了他?
玉面秀士賈文信,心事陰沉,也已想到這裡,他要先發制人,忙搶著道:“賈某卻曾說過,甘願折服受罰。”
青衫秀士舒敬堯江湖閱歷最多,對人的體認也最深,聞言已明白個八九,不由笑道:“哎呀!這個賭可也不算小。”
玉面秀士賈文信沾沾自喜道:“在下對五旗盟當年的令譽,早已折服,這折服一層,算是已定之局……”
誰知窮家幫幫主舒敬堯生恐他下面又有點破受罰二字的鬼計,連忙搶著道:“對,對!可是這受罰二字,卻關係重大,萬一歐陽盟主罰你說出一件武林之中的秘聞大事,而這大事又是此地諸位急欲要知道的,你將如何?”
這位七竅玲瓏心的窮家幫主,說話之意可是用來點醒歐陽昭的,他生恐歐陽昭一時想不通,說完之後,還對他使了個眼色。
其實,歐陽昭初聞他的話,已被提醒,心中暗暗算計著,如何不露痕跡地要賈文信的好看。
玉面秀士賈文信恰好與歐陽昭的想法相反,他耳聞舒敬堯之言,心中暗暗焦急,同時也暗罵舒敬堯搗鬼,心頭忐忑不安,七上八下。
歐陽昭已含笑說道:“我有兩個罰則,請賈大掌門自由任意選擇。”
玉面秀士賈文信聞言,心中不由一喜,暗想:既然有兩個條件這就好辦多了,自己可以避重就輕擇一個。
他又想:到底是初出道的雛兒,他若按著舒花子的話行事,豈不大糟,如今有了兩條路,縱然他也依舒花子的話定出一條,我可以不選。
就在賈文信打著如意算盤之際,歐陽昭又已開口說道:“第一個依照舒老前輩的意思,請賈大掌門當著各位前輩在此,說出天都峰為何突然爆炸,以及七位掌門突然失蹤的來龍去脈,並且不得有一字虛假,這是賈掌門身歷之事該不能推說不知道吧?”
此言一出,賈文信不但面如死灰,蒼白難看,另外六大掌門也是神情不安。
只有慧果大師智清道長神情自若,青衫秀士舒敬堯面有喜色。
歐陽昭又對玉面秀士賈文信追問一句道:“賈大掌門以為如何?”
玉面秀士賈文信臉上肌肉一陣抽動,勉勉強強地爭著問道:“你且說出第二件來。”
歐陽昭面露微笑道:“第二件容易多了!”
玉面秀士賈文信哭喪著臉道:“說出來好啦。”
歐陽昭不慌不忙地道:“第二件是請賈大掌門在我旗笛之下走上一百招,百招之內生死由命,百招以外,我不但不提受罰之事,而且退出中原,不提父仇二字!”
此言一出,玉面秀士賈文信面無人色,其餘六大掌門一個個瞠目結舌如同泥塑木雕一般。
青衫秀士舒敬堯心中暗暗地道:好一個刁鑽古怪的傢伙,憑賈文信的那柄破扇子,莫說是百招,就是十招也難走呀。嘴裡卻道:“這也算得公平,更不失武林氣派,武林爭論,原本就是要憑真才實學。”
一時場子中俱都默默無言。
歐陽昭旗笛虛舞,又對著賈文通道:“賈大掌門,你是擇哪一條,倒是說呀。”
玉面秀士賈文信不言不語,愣愣地如痴如呆,站在那裡像一截木頭,久久不動。
一時空氣緊張萬分。
連先前來勢滔滔的智清道長,也閉目垂睛,彷彿藉機會養神,也不發一言。
歐陽昭冷哼一聲道:“哼!這算什麼?難道兩條路都不合你的胃口?”
玉面秀士賈文信忽然面色一動,仰天打了個刺耳的哈哈,大聲叫道:“好!我賈文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