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靈生則神清氣爽,心返空明,而入無物無我、物我兩忘之境。如是,則一切外魔外物,皆不足以侵擾吾心吾神矣……”
他話方說至此處,忽聞白衣少女又是格格一聲嬌笑,道:“看不出你年紀雖然不大,內功心法竟然已得上乘精要,真是難得。只可惜……”
白衣少女說到這裡,忽地微微一頓,惋惜地輕嘆了口氣,接道:“唉,你現在想及這些已經遲了一步,不然,適才的那番旖旎風光,也就不會演出了……”
她語聲中雖是含著惋惜之意,聽來使人心動,但歐陽昭卻仍然恍如未聞地目視江敏,接著又道:“她說且由她說,我們只當作沒有聽見好了,她縱是說得再難聽,不堪入耳,於我們又有何妨?何必和她一般見識,妄生怒氣,徒作口舌之鬥呢。”
歐陽昭的這番話,江敏聽入耳中,何異是醍醐灌頂,立時明白大悟,遂朝歐附昭微笑地點了點螓首,接著也就默默地闔起一雙秀目星眸,摒除去胸中的怒氣雜念,寧神靜息地調息起來。
江敏的內功雖然不如歐陽昭深厚,但她所修習的也是上乘心法,調息不久之後,明豔照人的玉面上便已現出一片湛然神光,儀容莊肅,宛如一尊聖女雕像,令人油然生敬,不敢仰視。
顯然,就這片刻工夫,她已進入心靜神寧、靈生之境。
歐陽昭見江敏如此神情,便不由得大放寬心,俊臉上浮現起一絲喜悅的微笑。
白衣少女立身何處?歐陽昭雖然無法看到她,只聞其聲不見其人,但她對歐陽昭和江敏的一切神情舉動,似乎均看得十分清楚,瞭如指掌。
歐陽昭的俊臉上剛浮現起一絲對江敏暗贊、喜悅的微笑,忽又聽得白衣少女發出一聲格格嬌笑,說道:“你且慢得意高興,她雖已如你所說靜則寧,寧則定,定而則靈生。摒除氣怒,依照上乘內功心法調息,進入心靜神寧,靈生不為外物侵擾之境,但是你們仍舊無法出陣脫困,而且……”
白衣少女說至此處,忽地一頓話鋒,聲如出谷黃鶯,接道:“喂!你怎地又閉上眼睛了呢?難道我現在所說的話,也是些不堪入耳之言麼……”
她所說雖已不再是不堪入耳的猥褻之言,但歐陽昭仍然置若未聞,不予答理。
她見歐陽昭不答理她,遂即輕聲一嘆,幽幽地又道:“我知道你此刻心裡已經恨透了我,其實,關於適才之事,我心裡也正後悔得不得了呢……”
她這句話果然打動了歐陽昭的心,他情不自禁地睜開一雙閉闔著的星眸,他雖然看不見她,卻望著她發聲之處,微感詫異地問道:“你後悔什麼呢?”
“我後悔不該吹奏那令人神迷瘋狂的妙韻仙音。”
歐陽昭冷冷地道:“什麼妙韻仙音,根本就是邪蕩無恥的淫曲。”
白衣少女悽聲一嘆道:“仙音也好,淫曲也好,我真後悔不該吹奏它。”
歐陽昭一聲冷笑道:“可惜大錯已經鑄成,你現在後悔已經遲了。”
白衣少女幽幽地道: “大錯鑄成,後悔雖是已遲,但是……”
“怎樣?”
“事情的發生,完全出於我意料之外。”
歐陽昭朗聲一笑,道:“你的口才倒很不錯嘛。”
“實情如此。”
“動聽的謊言。”
“我並未說謊,事實確係出於我意料之外。”
歐陽昭略一沉吟,問道:“原因呢?”
白衣少女輕聲一嘆,聲音極其柔美地說道:“我因見你們二人人品俊逸,氣宇不凡,而且俱皆神儀內瑩,內功修為精深,才吹奏出迷仙曲音,|奇*。*書^網|欲藉以試試你們二人的內功定力和我這新學成不久的迷仙曲的火候如何?哪料……”
她說至此處,忽又輕聲一嘆,接道:“沒有料想到,她竟是一個易釵而弁的冒牌男人,而我又一時未曾注意及此,以至鑄成這等大錯。”
歐陽昭聞聽,覺著她這番話不無理由,遂將信將疑地問道:“事實真是如此嗎?”
白衣少女道:“我決未說半句謊話。”
歐陽昭沉吟稍頃,說道:“這麼說來,事情的發生,倒真是出於你意料之外,乃無心之過了?”
白衣少女點點頭道:“確是如此,不然,我又何必後悔。”
歐陽昭默然半晌,忽地問道:“那你為什麼還要將我們困在陣中呢?”
白衣少女答非所問地柔聲問道:“你能原諒我嗎?”
江敏忽然睜開一雙星眸,說道:“既然是無心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