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嫁給謝暉,虞亭給嫁給邁巴赫的主人嗎?
鄧藝坐在易若男身旁,沒有附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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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巴赫裡。
虞亭上車,江求川坐在她身旁的位置,車裡安靜得連掉根針都能聽到。
她沒看江求川,默默地離窗戶近了些、離江求川遠了些。
從虞亭上車開始,江求川手裡拿著平板,眼睛一直在注視她的動靜。
虞亭的反應江求川自然沒有錯過,他按黑平板,一手壓著胃、另一隻手往旁邊伸,語氣中痛苦難言:“幫我放一下。”
感覺江求川在和自己說話,虞亭轉頭,拿著平板的手放在兩人中間。她接過平板放進保護袋裡,轉頭看向難受得蜷在座椅上的江求川:“你怎麼了?”
她在擔心。
江求川低著頭,他勾了勾唇,馬上又斂住,薄唇緊抿,單手按著胃部。
他聲音低了低:“沒事。”
虞亭蹙眉:“你哪裡不舒服就說出來,別憋著,自己好不了。”
“是不是胃病犯了?”虞亭問。
江求川滿臉虛弱,頭靠在窗戶上,沒有說話,但全身的戲都在回答虞亭:是的,我犯胃病了。
坐在駕駛座的司機說:“楊秘書送先生下來的,他說先生在中午吃辣刺激了胃,胃病又犯了。”
聽到原因,虞亭有些自責,她抱歉說:“我今天中午不該非讓你吃辣。”
江求川嘴唇翕張,聲音有氣無力:“沒事。”
“我已經把照片刪了,以後也不拍了。”
江求川把手機遞到虞亭面前,主動認錯。
虞亭抿唇,心瞬間軟了下來,她沒接手機:“……我中午不該這麼兇。”
江求川開啟車窗,臉轉向窗外,抿唇笑。
他繼續虛弱說:“沒事,只有一點兇而已。”
這話聽起來有點奇怪,但虞亭沒多想。
畢竟她想不到,江求川為了能裝出胃痛,今天中午忍著火’藥似的口感把一碗川菜吃完了一半。
到甌海別墅,虞亭扶著江求川進的屋子。司機鬆了口氣,他看了眼手機上先生打在備忘錄的那句話,幸好剛剛沒念錯,演戲真的太難為老實人了。
屋裡,王阿姨在廚房炒菜,江豆豆歡歡喜喜的圍了上來。
虞亭拿著個玻璃杯,端來一杯深棕色的藥:“喝完藥應該能好一點。”
坐在江求川旁邊的江豆豆被藥味勸退,直接溜到了爸爸三米開外,他捏著鼻子,小臉皺在一起:“好臭哦。”
江求川看著藥:“……”
“放這吧,你先去忙,我待會喝。”江求川別開臉說。
虞亭在他身旁坐下,語重心長:“我沒事要忙,你快趁熱喝了,難道你還像江豆豆似的怕吃藥?”
一個怕苦的三十五歲老男人江求川沉默了:“……”
“嗯?”虞亭把藥往他面前一推。
江求川指尖動了動,他不情願的伸手,接過藥,濃厚的中藥味燻得他頭一陣陣暈。
江求川苦著臉,仰頭將藥一口喝下,苦味殘留在喉頭令人作嘔,他拆了顆江豆豆的奶糖塞進嘴裡,目光定定的看著虞亭,聲線平淡:“你說得對,我真的和江豆豆一樣怕吃藥,他這點像我。”
虞亭略帶嫌棄:“你就不能給你兒子遺傳一點有用的基因?”
“怎麼沒有?”江求川來了興致:“江家三代單傳的Y染色體只給了他,開啟財富大門的鑰匙就在他體內了。”
虞亭噗地笑出聲,她拿著杯子去洗,三米外的江豆豆巴巴跑過來抱著江求川:“爸爸,什麼是‘歪染色體’?”
江求川調侃兒子:“如果長歪了就會被染色的物體。”
江豆豆驚成一個大嘆號:“爸爸,你快看看豆豆長歪了沒有,豆豆不要被染色,豆豆是白豆豆。”
虞亭洗杯子回來,被父子倆逗得直笑樂。
她看了眼江求川,他正被江豆豆拉著脫不開身,撒了一個謊,開始用一百個謊在彌補。
她勾唇笑,這人幼稚不幼稚?
江豆豆直到睡覺前都還在糾結這個問題,他躺在床上,小眉毛糾結的擰在一起,撇頭看向虞亭,不放心問:“媽媽,豆豆還是直的嗎?”
虞亭點頭:“是的。”
他依舊是不放心:“豆豆明天早上起來還是白白的嗎?”
“是的。”
他又確認一遍:“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