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放肆之意收斂了許多,行禮時只道大軍久戰將士疲累,如今正在休養之中一時間難以召集,還請大都督莫要責怪等等。
蒙天辰臉色平靜,微微擺手,未曾多言讓各家到來軍將在下方站定。
卻不知他這般沒有火氣的處置,已經瞬間讓諸多人心中冷笑,暗道一聲不知死活,也敢坐上統領壺軍新營散督主的位置。就連原本被蒙字部大軍軍威震懾的各家將軍、都督,心中也生出了鄙夷,心裡的些許不安此刻盡數消散,大刺刺站在臺下,眯著眸子看向臺上,等著看這位散督主丟臉。
他們可是已經聽到了風聲,有人準備在今天給他一個大大的下馬威,要打的他顏面無存呢。
十三家自立門戶散都督到了十家,尚有武夷家、水家、與孫家都督未至。
蒙天辰看了一眼天色,輕咳一聲,目光威儀在下方緩緩掃過,淡淡開口。
“本督主受國主冊封,受命為壺軍新營散督主,今日召集諸將是為了整合軍力,清點軍中將士統一編制名冊,此後上令下行,當為國主大業奮勇殺敵,以博取功勳,獲得錦繡前程。”
平淡之聲在傳遍近萬里大小的營地,面容安然,讓人看不出心中半點念頭,此刻所言也是一些場面之語,這讓諸多暗中投注目光於此之人大皺其眉,暗道莫非這蒙天辰就這般面軟軟的吃了這難堪的下馬威。
而在此刻,營地外卻是又有一陣噪雜之聲傳來,並未他人,正是武夷家散都督武夷昌,孫家散都督孫留與水家卑將軍水旱此刻各自帶著十萬親軍到了。
三人昂首闊步在前,臉上隱隱噙著一絲冷笑,帶領親軍三十萬駕馭遁光氣勢洶洶而來,對蒙字部八百萬大軍視若無睹,其親兵臉上也多有傲然冷嘲之意。
“末將三人來遲,還請督主莫要怪罪。”
三人開口聲浪滾滾瞬間傳遍整個營地,莫說正常軍禮參拜,竟是連腰也未曾彎了半點,氣焰囂張。
蒙天辰住口不言,目光在三人身上掃過,方才淡淡開口。
“本督主昨天傳令曉諭各軍,今日午前帶領部眾齊聚,三位將軍姍姍來遲,不知可有緣故?”
武夷昌、孫留、水旱三人雖然未曾現身,卻派了探子小心觀察著蒙字部營地的動態,即便出現岔子也好隨時應對,對蒙天辰之前表現盡數知曉。
今日召集各將率軍而來,如今卻無一人照辦,只當他畏懼諸人身後背景不敢多言,又聽此言詢問,自是沒有半點敬畏。
“本將三人營地毗鄰,今日晨起後忙於三軍共同操練,一時不察竟是耽擱了些許時刻,還請督主諒解。”水旱心中冷笑,語態自然算不上恭敬,隨意撤了一個理由,更是隱隱點出三方聯手,諒這蒙天辰也只能打落牙齒活血咽,隱忍下去。
各家卑將軍、都督聞言頓時一陣躁動,臉上紛紛露出玩味之色,等著看蒙天辰如何應對。
武夷家背後乃是武夷督主,封號武夷公,治下卻有七十城,一身修為據說早已達到六品大帝圓滿境界,只差臨門一腳就可踏足上位帝境。
孫家身後乃是鈞公,不掌軍務,卻與武夷督主一脈關係親密,向來親近。
水家雖無公門背景,但家族背景同樣深厚,水家老爺子曾是軍部元老,又有諸多水家子弟從軍,軍中影響力頗強。
十三股自立門戶的壺軍新營力量,以這三家為首。
此刻聯手發難,確實棘手無比。
蒙天辰高坐督主位,聞言微微點頭。
“毛毛,你將三位將軍今日上午所做之事盡數道來。”
“諾!”
毛毛邁步而出,向蒙天辰恭謹行禮,這才冷聲開口。
“晨起時分督主令已經由親兵送入武夷都督、孫都督、水將軍三人兵營駐地。一刻後,孫都督、水將軍出帳前往武夷都督帳中密議,其具體內容不詳。一個時辰後孫都督、水將軍同時出帳歸返各自營地,點齊十萬親兵,默等至午時一刻方才動身,趕往營地。”
點將臺下,武夷昌、孫留、水旱三人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不想自身動靜竟都在蒙天辰監視之中,偏生他們還未曾有半點察覺,不由更是惱怒。
心中也忍不住生出些許驚慌,暗道這蒙天辰怎的詢問此事與他們直接撕破了麵皮,莫非是想要對他們不利。一時間三人面色陰晴不定。
“三位將軍可有操練大軍之舉?”蒙天辰臉色逐漸陰沉下去,語鋒間也多了一絲森然。
臺下諸將不覺心中一驚,隨即生出一股心驚肉跳的感覺,頭皮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