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的街上已經沒有什麼人在外走動了,尤其是靠近宇宙終端站的這一塊兒以前是人口密集區,後來變成了重症傳染區,除了不法分子幾乎不會有人腦子抽了跑到至今病毒尚存的這個區域來。
或許是受到以前也在江戶出沒過的那個直覺超好的女海賊的影響,神樂在用直覺尋人這一領域上,也鍛煉出了謎一般的等級。
她很快找到了新八,從大樓頂層跳下去登場,感覺似乎是時隔了許久,與新八通力合作打倒了作亂分子。但在戰鬥結束後,又立刻一言不合地吵了起來。
正在神樂和新八要上手開打的時候、
“稍等一下你們兩位!別這麼大火氣,讓我們好好相處嘛!!”
——莫名其妙的有個男人插了進來。
神樂和新八同時側目看去,入眼的是熟悉的銀色下……長得像【嗶】一樣的臉。
“……你誰啊?!”
※ ※ ※ ※ ※
自稱“坂田銀時結拜兄弟”的男人被神樂和新八帶回了登勢酒屋,以便確認其真偽。五年前銀時還在的時候,他們從來沒聽說過銀時有個結拜兄弟,想著說不定登勢婆婆會知道,才把這個可疑人物帶了回來。
可惜的是,登勢婆婆對此也並不知情:“義兄弟?不知道,我沒聽說過銀時那傢伙還有什麼義兄弟。”
“呵、呵呵……”自稱珍寶長得像【嗶】的男人縮著手尷尬地說,“我和銀桑認識是在他來江戶之前,這件衣服就是那時候送給我的!”
神樂和新八懷疑地上下掃視……勉勉強強接受了這個說法。除了想要繼承銀時衣缽的他們之外,應該沒人會那麼無聊做銀時的全套Cosplay,連他們自己都只是把銀時的服裝挑喜歡的部分瓜分了(銀時:……)而已。
登勢倒是不怎麼接受,銀時穿成萬事屋老闆模式那樣子是他在自家酒館樓上定居之後才開始的,怎麼可能在這之前就送同樣的衣服給別人了?
不過她卻什麼都沒說,處世經驗遠比神樂新八兩個孩子豐富的登勢婆婆稍稍有些察覺到了這個男人怪異的外表下熟悉的氣息。
雖然珍寶勸過架,但顯然沒什麼效果。神樂和新八仍在吵架中,解決了珍寶的疑問,兩人在對上視線的一刻同時扭過頭去,分別走到吧檯兩側坐下,隔得十分遙遠。
登勢走到神樂面前,像往常一樣給了她一罐紅牛C,遞給她玻璃杯時問:“我家的酒杯一直被你用來喝運動飲料也是會傷心的,你這丫頭差不多該開始學喝酒了吧?”
“你這是慫恿未成年人喝酒啊婆婆。”神樂開啟罐子,把飲料往玻璃杯裡倒,“以前你可不是這個樣子的,快變回那個堅決不會給未成年人提供酒精飲料的頑固老太婆!”
“為什麼要突然詆譭我啊。”登勢無奈地看著神樂道,“你和由羅真不像,那丫頭每次跑到我這兒來要的都是酒,我記得那時候,她的年紀還沒你現在大吧?按照她的說法,在她的故鄉她已經是成年人了,那麼你現在不是也一樣嗎。”
五年前,由羅用來應付登勢婆婆的說詞其實是OP劇組的設定。
由於長年在海上漂泊,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國籍,海賊少女的成年標準定得很隨便,大體上只要監護人草帽一夥認同她可以喝酒,那就喝吧。反正由羅因為某些原因基本不可能醉酒,喝酒是絕對喝不死的。
按夜兔星的規則來說,十八歲倒的確是個公認的“絕對已經是成年人了!”的標誌,雖然大部分有能力的夜兔在十八歲之前就已普遍外出工作了。
“別說啦,登勢婆婆。”神樂不打算接受母星的評判標準,“我好歹在江戶住了五年,無論是‘阿魯’還是聽錯日語的梗都扔掉了,這裡已經是我現如今的故鄉,當然要以這裡的標準判斷……用大姐的話來說,就是‘入鄉隨俗’嘍。”
“入鄉隨俗……嗎?”登勢點起了煙,吹出一口白煙,微微抬眼看向天花板,“事到如今,那個曾經怎麼都不肯入鄉隨俗,我行我素地在這條街上生活過的丫頭去了哪裡呢?”
神樂握著玻璃杯的手指一僵,“……誰知道呢。”
“由羅大姐雖說一貫就是那樣自由的人,但她丟下了留在地球的一切,也沒有和我聯絡,了無音訊的傢伙現在究竟在哪裡?這種事我才不想管呢。”
五年前,在這江戶曾經有個走錯劇組的海賊少女活躍過一段時間。十一年前認識了她的神樂在江戶與她重逢,並如小時候一樣受到了她的寵愛和關照,又喜聞樂見地圍觀大姐和自家親大哥每天閒來無事的互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