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連蒸米飯都會焦掉,還拿著鍋鏟裝模作樣呢~”——吐露出毒舌的話。
都衝到神威跟前了的由羅兀地僵住了腳,死對頭抓的嘲諷點太準確,竟令她無言以對。
“怎麼,被說中就沒有蠻幹的勇氣了嗎?”神威一點都不知道見好就收,絲毫不帶停地接著諷刺。
由羅狠狠動搖了數秒,將鍋鏟朝旁邊神樂手裡一塞,擼起袖管喊道:“你剛說誰沒膽子啊啊啊啊啊!?”然後撲上去和神威廝打成一團。
——不,大哥沒這麼說阿魯。雖然意思也沒差太多,但果然還是不太一樣阿魯。
神樂幫由羅看管鍋鏟,托腮圍觀她親大哥和由羅大姐的日常互毆,不顧由羅是在幫自己出氣地心中吐槽了起來。
在屋裡頭打太久會把主臥室中休息的女主人吸引來,日常活動只進行了兩三分鐘就及時剎車。兩人各自收手,由羅從神樂手中接回鍋鏟,瞪了神威一眼回到廚房奮鬥。
神樂思考了一下耽擱了剛才的三分鐘,被遺忘的廚房裡,大姐正在做的菜會變成什麼樣子……要不然還是向媽咪求援吧?媽咪今天身體狀態好像不錯。
然而仔細一想,神樂果斷放棄了。
——說起來有的時候媽咪燒菜還不如由羅大姐啊!
留在房間裡的神樂和神威又吵了幾句,夜兔家的么妹在嘴炮上光榮戰勝了兄長!爾後神樂趕在面帶微笑的神威打算以武力解決兄妹爭執之前飛快地逃離了。
說不過就暴力欺壓,神威直到十八歲都沒改掉面對妹妹簡單粗暴的惡劣手段。
正逢鬥技場的歇業日,出門也沒事做的神威無所事事地在屋裡放空腦子發呆,盯著窗戶外的雨幕看了不知道多久後,由羅捧著一個小箱子進來了。
神威發呆時盤腿坐在床上,甭管原著神家兄妹家有沒有床,反正作者覺得沒有床鋪很不爽所以就設定成有床了。
由羅毫不客氣地爬到床上在夜兔少年對面一坐,將手上的箱子放在兩人之間。
“把手給我。”少女以一種跟耍流氓似的強硬語氣說道。
神威無動於衷,瞥了眼跟前的箱子,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她,“你把醫藥箱拿進來幹嗎?”
“得了吧,你真的以為自己藏得很好啊?”由羅指了指自己的左手臂。
神威會意地抬起了手臂,黑色的袖管在小臂接近肘部的位置染上一小片暗紅色,在黑色的衣服外層並不顯眼,但由於他習慣將袖管捲起一段,翻出的白色內襯染上紅色就很顯眼了。
“都不用聞血腥味,一目瞭然了啊。”由羅拉過他的手臂,將袖管往上一拉,露出小臂上已經被血浸透的繃帶,“你這次藏得也太差了,不重新包紮一次,待會兒吃飯的時候一定會被伯母發現的啊!”
一聽母親的名號神威就變得特別好說話,任由由羅將自己粗粗包上的繃帶解開,之前也沒塗過止血藥,繃帶和皮肉脫離時發出撕拉之聲,神威面不改色。
雖然傷口已經開始閉合,但因為先前的處理不當,傷口周圍有些發炎的趨勢。由羅清理過傷口後塗上了一點消炎膏,重新綁上乾淨的繃帶,雖說包紮手法太差導致成果不是太美觀。
神威收回手臂想立即表示送客,結果被由羅搶了白。
“——接下來,把上衣脫掉。”
“……”神威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開始往外冒殺氣。
“別把我當白痴啊。”由羅回以一個冷笑,“肩膀還有傷吧?不然你才不會乖乖地讓我幫你包紮,不方便包紮左臂,也就是說傷口在右肩。”
神威:“關你什麼事。”
由羅:“你這就破罐破摔了啊!待會兒傷口要是裂開了把血落在地板上,負責打掃的可是我哎!?”
硝煙味突破極限後兩人索性動了手,與剛才的小打小鬧不同,這回出手的動作不大,兩個人卻都動了真格的。
在將床腳的被子踢下去之後,由羅憑藉著無傷開戰的優勢成功制服了神威,讓他不情不願地將上身的衣物褪去。
由羅觀察了一下觸目驚心的傷口,感慨道:“真虧你能忍得住啊。”神威也不知道什麼毛病習慣將傷口藏起來不讓神媽媽看到,還能擺出笑容去見母親。由羅可沒有這種自虐式的習慣,傷口這麼大會直接喊疼,莫名地對神威有點佩服。
——然而這並不會改變神威在由羅心中糟糕的形象。
神威喜歡打架,傷口在他身上是不少見的,但由羅卻第一次見到神威受這麼嚴重的傷,不過看他若無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