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成後和你結賬。”
“好吶。”周伯通扭頭看著老爺子:“爸,您沒事吧?”
老爺子已經停止打太極,站在一顆樹下發呆,雙手背在身後,表情凝重,白穎珊走過去:“您想到了什麼?”
“秋硯死的那天,有一個一定在的人不在。”老爺子的表情凝住了:“班主的兒子,每次開臺唱戲,他一定在的。”
“是個什麼樣的人?”喬宇問道:“知道名字嗎?”
“施南興,當初的草臺班子裡,他是最有文化的人。”老爺子說道:“說起來,他曾經教木槿寫詩,我倒覺得他和木槿最配。”
白穎珊感覺自己抓到了一絲頭緒,不同的人,不同的視角里發生了不同的事情,究竟是誰對秋硯下了死手?
老爺子說道:“不過,他人都不在,怎麼會和秋硯的死有關?”
“他是什麼樣的人?”白穎珊問道。
“當年二十出頭,長得眉清目秀,很安靜的性子。”老爺子說道:“平時不怎麼說話,所以看到他和木槿談笑我生,我還覺得奇怪來著,時間過了這麼久,他肯定不在世上了。”
“您怎麼這麼肯定?”喬宇問道。
“他的身子一向不好。”老爺子說道:“大夫說他活不過三十歲。”
“身體有病?”喬宇的心一沉。
“我聽班主的老手下說他從小就有點與眾不同,左眼的瞳孔和常人不一樣,平時他總戴著一幅眼鏡,低著頭,顯得文弱安靜,指揮人做事的時候也只有隻字片語。”
老爺子說道:“大夫說是身體病變的原因,我能想到的就是這一點了,他回戲班子後負責戲臺的搭建和拆裝,每天必定在場,從未缺席過一天,所以,那天沒看到他,我心裡嘀咕了一下。”
“還有其它的事情嗎?”喬宇追問道。
“沒有了。”老爺子狐疑道:“你們一直打聽秋硯的事情,為什麼?”
“說來話長。”喬宇說道:“一時間解釋不了,多謝老爺子,有空請您聽戲。”
“不要空口說白話。”老爺子沉聲道:“說做就要做到,才是真男人。”
‘放心。“喬宇說道:“戲票改天送到。”
兩人飛速走出院子,上車後,喬宇就拿出手機訂票,選擇了物流運送,這年頭電子票務再方便不過,幹完訂戲票的活後,喬宇對燕南說道:“燕哥,咱們回去。”
回到工作室將兩邊打聽的訊息一匯總,事情基本清晰秋硯就是一個渣男,這傢伙利用木槿後僱兇殺人,自己慘遭報應。
只是這報應非自然,有人刻意而為之。
“喬宇,”燕南此時已經有些猶豫:“咱們真要幫他揪住兇手?我有種助紂為虐的感覺,這傢伙生前殺害了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直接兇手,但更可惡。”
“你們說,誰是兇手?”喬宇不直接回答,冷不丁地說道。
“施南興。”白穎珊沒有任何猶豫:“因為他的左眼。”
“瞳孔有變,必生妖邪,不是病變。”喬宇說道:“如果不是異變陰陽眼,就是鬼瞳。”
“兩者有區別?”燕南不解。
“如果是陰陽眼,只是能看到鬼,但鬼瞳不同。”喬宇說道:“就像眼睛裡面長了一隻鬼,它會隨著瞳孔的生長一起長大,瞳孔的顏色越來越豔麗,顏色越重,體內的陰氣越重,這恐怕也是施南興體弱的原因。”
“什麼情況下鬼會呆在人的眼睛裡?”白穎珊第一次聽說這種情形。
“食花鬼、食產鬼、食胎鬼、食脂鬼、食燈鬼、食五穀鬼,有些鬼對陽間的東西有依戀,除了這些類別以外,還有一種食淚鬼。”喬宇說道:“它們最喜好十週歲以下孩子的眼淚,常在孩童夜間啼哭的時候鑽進他們的眼睛裡吸食淚水。”
“但總有意外發生,有鬼鑽進去出不來。”喬宇說道:“如同鬼魂被困在五煞地一樣,它們被困在眼睛裡,最後滑入瞳孔,與瞳孔齊生。”
白穎珊打了一個寒蟬:“所以,你覺得施南興與眾不同,他可能是殺死秋硯的兇手?”
“擁有鬼瞳者,也會擁有不一樣的能力。”喬宇說道:“你看到有鬼影纏心殺死秋硯,而老爺子說正好那天施南興不在,絕不是巧合,當然,也不能排除老爺子的可能性,所以我剛才在老爺子背上抹了一把這個……”
白穎珊嚇了一跳,這傢伙什麼時候試的老爺子?
喬宇掏出一張符紙,上面抹滿了礞石粉,上面的粉末完好如初,顏色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