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質地都是全皮的,至於什麼皮我就瞧不出了。我拿了雙平跟的白色圓頭皮鞋穿上,趙小毓的身高差不多有一米六五,穿平跟也足夠亭亭玉立了。
我穿戴完畢,胡亂抓了抓頭髮就欲往外衝,蓮依道:“少奶奶今天怎麼不化妝呢?這些胭脂水粉還是趙老爺專門從上海帶來的舶來品,聽說上海的太太小姐們都用這些,你以前也是極愛的呢。”我無奈地笑笑:“又不是去見什麼貴客,不用化了。”在現代我就不愛化妝,偶爾心血來潮塗抹一番,手藝也不咋的。
趙小毓天生麗質,膚如凝脂,在我看來,化妝品對她完全多餘。
蓮依見我已出房門,又在我身後說道:“現在剛入秋,我給您那件薄坎肩,您等下……”我只好站在房門的走廊邊上等她,順帶四下觀察整個房子的架構。這房子有兩層,每層大概100多平米,更偏向於現在的複式小樓。一樓是寬敞的客廳,鋪著寬大的地毯,擺放著大大的沙發,頂上懸著兩盞黑色鐵架點綴的白色圓形吊燈,牆上掛著幾幅西洋油畫,很抽象的圖案,整個基調以米黃為主,很有格調,看得出主人不喜奢華,卻也不落平庸。延著木質樓梯上來,就是我站的二樓,這一層全是房間,數了數,加上我的一共有五間房,我的房是靠樓梯的第二間,周圍很安靜,除了我很蓮依似乎沒別人了。
蓮依拿了衣服過來,我又有一堆問題想問她了。我指了指那些房間,道:“這幾個房間現在是誰在住呢?”蓮依指著樓梯口第一間房道:“那邊不就是四少爺的書房麼,”然後按照順序一一指給我看,“這是您的房間,旁邊是四少爺的,再旁邊是表少爺的,他就喜歡跟四少爺一起,所以也住在別院了,周公館的房子那麼大,他倒不愛住,現在估計又去玩耍了。”我大致明白了,這個房子只有善淵徐少康蓮依還有我四個人在住,其他人都住在我之前看到的大別墅裡。
我指著最裡面的那間房,道:“那間應該是你睡的吧。”蓮依很驚訝地看著我,好像我是個外星人似的,許久她才小心的道:“我睡在樓下的小偏廳裡,那是三太太的房間啊,三太太過世後,大帥很傷心,一直把那房間留著,四少爺平時也不讓人隨便進的。這些您都不記得了嗎?”
我很尷尬,轉過身子下了樓梯,一邊走一邊支吾著:“可不是嗎?我的腦袋現在沒以前好使了,很多事情也記得不是很清楚,所以以後你可要多跟我說說我以前的事。”
她停下腳步,我回過頭看著她,她端詳著我,一臉狐疑,低聲道:“難怪我覺得現在的少奶奶跟以前不一樣了……莫非真像醫生說的可能沒了以前的記憶……不過記不起倒也好。”她像是自言自語般自顧說著,我心頭一驚:這小丫頭還挺精明的,以前的趙小毓是個什麼樣的人?為什麼會被人成為女魔頭?我到底要不要裝失憶啊?我試探性地道:“若是我真的失憶了,大家會怎麼樣?”
蓮依一怔,睜著烏黑圓溜的眼睛盯著我,她的雙眸中閃動著我決然的臉龐。她的小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半天才吐出一句話:“少奶奶,您真的不記得了嗎?”我緩緩點頭,這個事情想來也是瞞不住的,所以我想從蓮依這裡先探探口風,之後也好應對其他人。蓮依輕吁了口氣,整個人倒是放鬆了,笑意在她臉上蔓延:“我想大家剛開始肯定會很吃驚,之後就會高興了。”我愕然,皺著眉頭分析她這句話。
蓮依見我神情凝重,寬慰我道:“現在的您比起以前好多了,相信四少爺也會喜歡現在這樣的少奶奶。所以忘記以前反倒是好事。”
聽她這麼說,我的眉頭又舒展了,微微頷首,又轉身接著下樓,很懷疑地吐出兩個字:“是麼?”“一定是!”蓮依很肯定地說道,我對她報以感激的一笑,心裡稍稍安穩了些,既然回不去了,那就讓我以段曉晨的靈魂,趙小毓的軀體活在這裡吧,我也不必再去偽裝成趙小毓……還是會以段曉晨的姿態而活著!只是不免對我這軀體的前身越來越好奇,於是又問道:“我以前到底做過什麼事?為什麼大家會叫我‘女魔頭’?少爺為什麼不喜歡以前的我?”
蓮依顯然對我之前的事諱莫如深,她逃避著我凌厲的眼神,有些支吾地答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有些大小姐脾氣……不過也難怪,您可是趙老爺和大帥的心頭肉,他們都當您掌上明珠般寵溺著,是以……”我打斷她:“我想聽得是真相!”蓮依一個激靈,失憶後的趙小毓仍然讓她膽戰心驚,不過她的嘴倒也牢,一嘴咬定她說的是真相。我的嘴角彎成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看來從她這裡是問不出什麼了,來日方長,總能從別人嘴裡知道一些的,我也不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