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航。他也轉頭看看我,微微一笑道:“你很漂亮。”
我很勉強地扯出了一個微笑。這個時候我都緊張不安得要命了,他還說什麼漂亮啊。今晚肯定會出事的。
通陰文書寫好了,然後就是燒掉。那邊就能收到了。
這一過程很安靜,所以我能聽到金子老公低聲對金子說道:“沒有鬼過來呢?”
“會來的。”
他們在等誰?我是新娘子,我真不合適說話。但是我知道他們在等鬼來。等一個今晚應該會出現的鬼。魏華?魏華現在應該算人吧,難道是岑梅?
而這個他們,怎麼沒有看到小漠和岑恆呢?在這麼危險的陰地裡,他們兩個沒有跟著大家會不會有危險呢?
因為不是屍體結婚,所以就沒有合棺什麼的,只有上報祖宗。零子以主婚道士的身份說道:“岑家列祖列宗在上,今天……”
“啊!”零子的話還沒有說完,梁逸已經驚叫了起來,站在他身旁的小景就一把摟過他,伸手就捂住了他的口鼻,把驚叫捂在了他的嘴裡。
我看向了那門外,岑梅就這麼站在那大門前,看著祖航,看著我。
岑梅!真的是岑梅!這裡的陰地,現在是陰陽混亂的子時,我感覺著心臟都要跳出胸口了,壓抑著沒有讓自己叫出聲來。
“祖航。”
祖航看看我,再看看岑梅,然後壓低著聲音跟我說道:“聽金子的話。”說完,他一步步緩緩走向了岑梅。
他走向岑梅了啊!“祖航!”我急著喊道,“祖航,你怎麼了?不要過去!祖航!”
我還在叫著,但是金子姐已經過來拉住了我。我掙扎開的,可是金子老公直接把我抱從身後抱住,讓我沒有辦法移動一步。金子姐在我耳邊說道:“冷靜點,別這樣。”
可是我沒有辦法冷靜。這一幕和我在夢裡看到的一模一樣。祖航跟著岑梅走了,他是不是也會失去意識,會忘記我呢?
“祖航,祖航不要跟她走!祖航!”在我的喊聲中,他們還是離開了。消失在外面的黑暗之中。
零子一聲:“動作快點,時間不多了。子時一過,我們就白做了。”
金子老公幾乎是把我拖出那祠堂的,他力氣很大,我的掙扎壓根就沒有一點作用。出了那祠堂,李叔和他的小徒弟將整張供桌都抬出了祠堂就放在祠堂門前。岑恆從樹上跳下來的,同時小漠也跳了下來。他們兩都揹著槍,那架勢就好像真的會開槍一樣。
(開過《師太》的親都知道,小漠是玩玩具氣槍的高手。玩具氣槍裝上鋼珠也能打死人的。這裡的槍就是模擬玩具氣槍。)
零子扯過岑恆的手,在岑恆的驚呼聲中紮了手指,滴血在供酒中。用供酒畫符之後,說道:“岑家列祖列宗,今天是你們岑家血脈為破解幾十年前的滅門慘案設了這個計。岑家的仇人還在逍遙法外,當年的陰謀沒有結束。你們沒有做完的事情,讓我們來你們完成。今天的八卦陣屬於非不得已,請不要怪罪。呃,這是你們岑家自己的血脈,要怪怪他們好了。”
說完,他將那黃符在手中一揮,竟然燃燒了起來。燃燒的符從他的手中丟下,地下燃起了火苗來。
我們一群人退得更遠。遠了之後我看輕了那些燃火的符號。那是一個八卦。今天他們拆了炮竹,倒出的火藥。
八卦燃燒著,那張再門口的供桌被燒了起來,可是祠堂卻沒有一點的影響。八卦是圍在祠堂四周的。
接著炮竹響了起來。震天的炮竹聲,打破了這裡的安靜。不是一卷,而是八卷同時點了起來。我不得不捂住了耳朵,這裡不止是鞭炮,還有煙火,就是那種衝上天的煙花,爆炸聲太近了,所有人都捂住了耳朵。
我想問他們到底在幹什麼?從他們的反應來看,祖航的離開似乎都是大家認可的。那麼現在祖航在哪裡?他會在做什麼呢?
炮竹是能辟邪的,能震開氣息,震散磁場。這麼多的炮竹,還有炸向天空的煙花,他們是想驚了這裡的邪氣嗎?
就在鞭炮聲種,一旁的老榕樹一隻手臂粗的枝丫斷了下來。
火藥燒過了,炮竹也燃完了。祠堂還是好好的在哪裡,彷彿沒有受到一點打擊。
大家都注意到了那掉下來的枝丫了。零子藉著那蓄電池的光線看了看樹,然後說道:“樹就在這裡跑不了的。先去接應岑祖航吧。別讓他真的被岑梅迷了,真讓魏華得到兩個小鬼啊。”
我叫道:“你的意思是說,祖航就是故意跟著岑梅走,牽制著她,讓你們去做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