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樹的樹幹上長了一個巨大的果實,這顆果子成熟後,帝嚳艦就撕開果皮遊了出來。
“真的是一條好船。”殷血歌再次讚歎著:“他現在歸誰所有?”
楊鼎,以及奉命迎接楊鼎等人登船的仙庭仙官半晌作聲不得。帝嚳艦當然是一條好船,而且是鴻蒙世界最好的一條寶船,如果不是這樣,各族至尊級的人物,為何會讓他充當座艦。
但是他現在歸誰所有?這個問題真的是沒人能夠回答。
現在帝嚳艦歸仙庭掌控,仙庭用他向神煌戰場輸送補充兵力和戰爭物資,一旦仙庭有事,他就是九位仙帝的座艦,負責運送仙帝直轄的禁衛軍征戰四方。但是帝嚳艦現在到底歸誰所有,這還真沒有詳細的歸屬權。
輕輕的咳嗽了一聲,楊鼎給出了最恰當的解釋:“現在帝嚳艦,是仙庭的公產。除非九位仙帝聯名下詔,否則誰也無法私自動用他。”
一旁的一個有著兩撇燕尾須的仙官笑了:“楊鼎大人說得極是。就說現在帝嚳艦往返於仙界和神煌戰場之間,需要數千大羅金仙聯手才能催動。這可是上古至寶,先天靈物,在仙庭的先天靈寶中排在前三之列,還真沒有誰敢說帝嚳艦歸他所有的。”
楊鼎和那仙官都笑了起來,只有殷血歌深深的看了帝嚳艦一眼,大步走進了船艙。
一步一步的行走在光潔如玉的船艙內,殷血歌感受著帝嚳艦體內古老、厚重的氣息,不由得笑了。你寂寞了很多年吧?你無聊了很多年吧?以後跟著我,像你這麼精彩的靈物,是不應該像牛馬一樣,單調無聊的往返於仙界和神煌戰場之間的。
帝嚳艦的船艙內突然有一道清風緩緩流過,一抹新鮮的草木瓜果香味傳來,讓人精神不由得一振。帝嚳艦在用這種很隱晦的方式贊同殷血歌的提議,他非常願意跟隨殷血歌。
一行人順著船艙快步前行,對於這一道突如其來的清風中的淡淡香味,負責引路的這些常年坐鎮在帝嚳艦內的仙庭仙官並不覺得奇怪。帝嚳艦乃上古靈寶,在這鉅艦中經常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情發生,不過是一陣清風、一股清香,這算什麼呢?
曾經有某位來神煌戰場鍍金的帝子,喝醉酒後在帝嚳艦內肆意搗亂,甚至放火想要焚燒帝嚳艦的船艙。結果帝嚳艦的船體內突然噴射出無數青木神雷,打得那帝子焦頭爛額,將他硬生生從六品大羅金仙打落成六品地仙。
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都能發生,帝嚳艦內還有什麼是不能發生的?
上古先天靈寶,他願意做點什麼就做點什麼吧,仙庭負責在帝嚳艦內輪值的這些仙官仙吏,無數年來他們見識了無數帝嚳艦的靈異神奇,他們早就見怪不怪了。
後方突然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同時一股隱隱的殺意迫了過來。殷血歌等人回頭望了過去。就看到大群媯家族人在十幾位媯家長老的帶領下,正向著自己一行人追了過來。
隔著還有數十丈的距離,混在媯家族人群中的媯墨鸞就俏生生的向楊鼎打了個招呼:“楊鼎,真湊巧。本家突然有急事。這些長老帶著這些兄弟姐妹,忙著返回仙界呢。嘻嘻。我們居然正好住在相鄰的艙房內,真是太湊巧了。”
殷血歌深深的看了媯墨鸞一眼,他沒吭聲。
幽泉則是向媯墨鸞淡然笑道:“墨鸞姐姐,你居然也是一起回去麼?”
媯墨鸞無奈的攤開了雙手。幽幽的嘆息了一聲:“不回去怎麼辦呢?這次本家在神煌戰場損兵折將,墨鸞我要回本家接受質詢呢。”
望了一眼身邊的諸位媯家長老和族人,媯墨鸞笑道:“只不過,這些長老和兄弟姐妹,他們是臨時有急事被本家召回,正好和我住在同一片艙房內呢。”
殷血歌目光森森的望著那些媯家的長老和族人,緩緩點了點頭:“那。真是有緣了。有諸位媯家的道友在,這一路上怕是不會寂寞了。”
諸多媯家的長老、族人面色冷肅的看著殷血歌,同時冷笑了一聲。他們也不和殷血歌搭話,徑直越過殷血歌他們。快步順著船艙向前行去。
血鸚鵡蹲在轉輪尊者的禿頂上,努力的伸長了脖子:“這群鳥人,不會好意啊。嘖,在船上,能殺人麼?”
血鸚鵡的話當即讓在場的仙庭仙官們緊張了起來,地位最高的一位仙官厲聲喝道:“還請諸位仙友注意,帝嚳艦上,嚴禁一切爭鬥爭執。膽敢有人在帝嚳艦上動手,一旦被捕,一律處以極刑。”
“也就是說,只要不被你們抓到,我們可以殺人的吧?”血鸚鵡歪著腦袋,目不轉睛的看著那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