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牆垛後方俯瞰著下面的世界。
在這樣的一個清晨,有關洞庭湖下那些嬰兒和金銀財寶之類的處理,在倆人商量了一陣,做了些變化,不過,後者對那些東西並不上心,往往交談中有些出神,想些其他事情。
倆人的見面也沒有昨晚說的那些話感到困擾。
“那些孩子差不多已經帶上來了,明日我先回光明頂,將這些孩子放在教中,那邊大多有家眷的,而放在東廠,我不放心的…。怕會教出一批瘋子。”
窈窕的身影輕聲開口,挽著青絲的動作之中,女子勾出一抹笑容,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目光流連望著身側的男子。
“…。。嗯,東廠確實不適合教養孩子,帶走我也放心。”白寧點了點頭,“…。明日後,我也要帶隊北返,宮中還是離不開人的…。你帶著那批嬰兒離開後…”
小瓶兒此時正出神的望著白寧的側臉,嘴角翹了翹,搶過一聲:“我會立即趕回來…。我要看著你把血肉舍利服下去。”
白寧怔了怔,臉上也有些變化,但沒有繼續接過話題下去,他怕有些事說的太多,就失去了話題本身的意義。
城頭上,陷入了沉默,倆人的視野裡,入城出城人流如織的場面。
“…。百姓安居樂業的場面,在宮裡是永遠看不到的,當初趙吉要是多出來走動,看看自己治下的百姓生活,說不得現在還能活著…。呵…說什麼都晚了。”白寧望著下方的熱鬧,卻是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感概。
“昨晚…你出去了。”小瓶兒沒有去接那話,而是轉頭望著那面無表情的身影。
白寧皺起眉頭,先是點頭,隨後目光半眯起來,“你監視我?”
“…。我怎麼敢監視東廠提督。”小瓶兒捂口笑了一聲,“只是旁人察覺不出來,我可聽的出一點風吹草動的異樣,昨晚你去了哪兒,能告訴我嗎?”
她眨了眨眼。
“這件事…。我誰也不會說的,至少暫時不會說…。”白寧與對方目光接觸,片刻又移開,看向別處。
女子靜靜的又站了好一會兒,才獨自離開。待對方離去之後,白寧仍站在城樓上好一陣子,伸手招了招,有隨行的番子靠過來。
“督主,有何吩咐。”
“通知所有人,今夜收拾好東西,明日一早我們就回京師。”
“是!”
那人接了命令,剛準備離開下去通傳,忽然又被白寧叫住,“另外,讓楊志帶一隊錦衣衛將接受過來的一批金銀分成兩份,東廠留一半,其餘兄弟也拿點吧。”
番子領命下去後,白寧也沒有再待下去了,馬車中,他想了許多事情,尤其是昨晚系統的事,他大抵是明白為什麼系統要放這個老太監出來,並不是看對方厲不厲害,而它需要對方身上的那本武功秘籍。
在他手裡翻動,這次回去,白寧便是著手試試這門武功到底為何受系統的重視。
“昨晚,那一劍…。應該是把它傷到了吧?”車轅顛簸,他靠在軟塌上輕聲自語了一句。
隨後,手指車廂劃過的一瞬,白寧笑的燦爛,“應該是傷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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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南方的明媚陽光相比,北方汴梁卻是大雨傾盆,整座皇城都浸在雨幕裡,屋簷的雨簾落下在地上,偶爾濺起的水花星星點點的打在廊下邊緣的步履上。
身後,有近侍想要撐開傘過來遮擋,雨化恬揮了揮手阻止,目光望著雨景,一語不發,有些讓人琢磨不透。
隨後,不久視野裡一支儀仗過來,雨化恬轉過身對過來的身影拱拱手:“奴婢見過太后。”
“不用客氣…。”
緩緩的身影在他身側走了幾步,鄭婉看了一眼面前拱手的絕美宦官,嘴角勾出一抹笑容:“不知…雨千戶喊出這聲‘太后’的時候,有沒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惆悵感?”
雨化恬聞言,皺起了眉頭。
“…。可惜啊,本宮這個太后終究不是那個太后…。。”鄭婉拖著長裙又走到他正面,原本帶著笑的臉,沉了下來:“…。雨千戶親手勒死自己喜歡的人,感覺如何?”
“太后慎言。”絕美的身影意識到眼前這個女人有些被逼的快要發瘋了,嘴角翹起一個弧度,望著女子,平淡的開口:“…。太皇太后乃是悲傷過度,自縊而亡,與奴婢沒有任何關係。”
鄭婉一點也不在意自己暴露出的仇恨,眼睛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