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都是有可能的,一時間也難區分。
這件事,算是件天大的事情,而且只要是和殷紹沾邊,她就格外上心,想了想道:“先等等看吧,如果長城那裡查不到線索,明天我就去一趟文馨公主那裡,探探她口風,可能會有線索。”
端木岐的心裡一清二楚,她是因為殷紹牽涉其中了才會如此在意,不過卻未點破。
因為天色晚了,端木岐就沒再滯留,這一局棋下完也就先回了自己的院子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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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因為瑾妃突然暴斃,肯定是要辦喪事的。
按照慣例,自戕而死的后妃是沒資格被追封和按照正常的葬禮規格去辦喪事的,但是彼時正值年關,再加上瑾妃又給皇帝生了兒子,並且一天之內宮裡連著出了兩件可以稱之為醜聞的事情也不值得宣揚,在劉皇后的周旋求情之下,皇帝還是下令對外隱瞞了瑾妃的真實死因,只說她是突發急症暴斃的,按照正常的規矩入殮辦喪事。
端木岐一早進宮去弔唁,宋楚兮起床之後就跟舜瑛詢問了昨晚天牢裡那件事的詳情。
舜瑛忍著尷尬同她大致的說了。
宋楚兮的心思卻明顯不在那上面,只道:“還是不知道到底是殷梁做的還是殷紹的手筆?”
要在牢裡買通了死囚行兇,切了宋亞青的傢伙,他還沒死,就只能說是及時給敷藥止血了,並且東西又有人接應給送來了驛館這邊——
這就說明至少是有天牢裡的守衛接應的。
這樣一來,也就證明她之前的猜測沒有錯,一定是有一個在京城和宮中都勢力根深蒂固的人在幫他。
“暫時還不知道,太子府和懷王府邸兩邊都沒什麼跡象。”舜瑛搖頭,遞了漱口水給她,突然想起了什麼,就又說道:“對了小姐,昨天瑾妃出事之後,宮裡馬上就有人去往太子府和各家王府報喪了,其他幾家,除了外出狩獵的康王沒到,其他幾位皇子都趕著及時進了宮,卻唯獨太子——”
“他怎麼?”宋楚兮瞬間警覺起來。
“按理說東宮離著皇宮最近,不出意外的話,太子應該是第一個進宮的,可是他卻比其他人還遲了一刻鐘才進的宮。”舜瑛道,忍不住的揣測,“您說——瑾妃那件事,會不會就是他做的?他是去佈置善後了?”
“白天宮裡才出了事,照他的性格,這幾天就應該格外的謹言慎行,怎麼會犯這樣的錯誤?一定是有什麼大事絆住他了。”宋楚兮道:“不過他留了這麼明顯的破綻出來,反而能夠多少證明,瑾妃那件事是他做的的可能性就低了,如果是他做的,他就一定會面面俱到,不會落下這麼明顯的把柄給人抓,可是——他為什麼會遲到了呢?”
殷紹一定是忙什麼秘密的大事了。
宋楚兮心不在焉的把杯子遞還給舜瑛,苦思冥想了許久也不得要領,最後便有些急躁起來道:“一會兒長城回來,你讓他再去打聽一下殷紹昨天下午出宮以後的行蹤。”
“好!”舜瑛點頭。
這個時候,舜瑜也已經叫人把用剩下的飯菜撤下去了。
宋楚兮自己坐在屋子裡和自己下了一盤棋,眼見著臨近中午端木岐還沒回,她這邊很多的事情都吊著胃口,便不想再等,站起來道:“我們去見一見文馨公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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驛館。西苑。
即墨勳雖然讓人對宋亞青下了黑手,又將他的那個侍妾狠手處置了,可是這卻是他有生以來頭次受到這樣的侮辱,想了一整夜也總還是覺得意難平。
本來宮裡瑾妃治喪,他是該早些過去弔唁的,這天卻沒了心情,一個人在驛館裡喝悶酒,酒過三巡,卻因為心裡憋了一口氣,越發覺得氣悶,左右了看了眼,就對貼身時候他的禮官道:“文馨呢?怎麼好像昨天從宮裡出來之後就沒見她了?”
“公主——好像昨天從宮裡出來就回了屋子裡,再就沒出來過了。”那禮官朝外面看了眼,道。
即墨勳又仰頭灌了一口酒,忽而冷笑,“她這是躲著本宮呢。”
說完,突然就一抖袍子,直接大步衝出去了門去。
文馨公主這邊,也的確是躲著他的,平時的時候都是能不見面就儘量不見,何況這會兒又知道他正在火頭上,更是繞道走了。
白筠總覺得這天驛館裡的氣氛不對,給文馨公主端了點心過來,還有些不安的朝外面張望,“公主,太子殿下好像還沒消氣呢,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好。”
“別管他。”文馨公主本來正靠在軟榻上看書,聞言就冷冷說道,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