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兩天,廚下不戒於火,延燒起來,燒個罄盡,連田上的方單都燒掉了。不補了出來,賣不出去;要補起來呢,此刻又設了個甚麼‘升科局’,補起來,那費用比買的價還大。幸而只燒我自己一家,並未延及鄰居。此刻這裡是暫借舍親的房屋住著。”我道:“令弟杏農呢?”述農道:“他又到天津謀事去了。”我道:“子安呢?”述農道:“這裡房子少,住不下,他到他親戚家去了。”我道:“我兩個舍弟呢?”述農道:“在裡面。這兩天和內人混得很熟了。”說著,便親自進去,帶了出來見我。彼此又太息一番。述農道:“這邊的訟事訊息,一天緊似一天,日間有船,你不如早點回去商議個善後之法罷。”
我到了此時,除回去之外,也是束手無策,便依了述農的話。又念我自從出門應世以來,一切奇奇怪怪的事,都寫了筆記,這部筆記足足盤弄了二十年了。今日回家鄉去,不知何日再出來,不如把他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