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見面十分匆忙,兩個人甚至沒能好上聊上好幾句,因為趙清那邊電話不斷,估計全是收展後續事宜的相關,謝成隕看著對方電話時的疲憊和焦頭爛額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這一週裡齊衍澤都在外地做盡調,忙前忙後的跑了三個城市,但是每天謝成隕都能收到對方給自己發的訊息。這次不止於工作,更多了平時男生的日常,雖然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但是多了一個和自己分享的人,那種感覺還是很奇妙。
齊衍澤每天還會督促他吃藥,謝成隕這段時間雖然發燒好了,但是依然帶病上班,因為身體明顯不適連甲方的應酬都少了許多。劉姐還開玩笑說他和齊衍澤輪著發燒生病,估計平時鍛鍊再多非訴律師也熬不過工作量和凜冬。
晚上謝成隕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家後,先是泡了個澡然後難得有儀式感的給自己倒了一杯熱紅酒,就躺上床準備看看劇,打算在港交所過兩天回復下來之前先好好休息,無論好的壞的都先把精神養好。
只是他剛點開劇還沒開始幾分鐘,微信就響了起來,他拿起來一看是齊衍澤打來的影片電話。接通後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張無可挑剔的俊臉,男生似乎也剛洗完澡,穿著酒店的浴衣還在擦頭,髮絲上有的水順著滴落在頸間隨後緩緩滑過鎖骨,流進浴衣陰影的溝壑裡。
謝成隕無意識地嚥了一下口水。
「累死了,謝律,你在幹什麼?」
「看劇。」
「你也剛洗完澡嗎?」齊衍澤靠在床頭有些慵懶地調了一下鏡頭視角。
「嗯,你們今天都在幹什麼?」
「跑了三家廠子,寫了一堆東西,坐了一天的車,下午本來都結束了,客戶又帶去爬山,累死了快。」
「盡調不就是這樣嗎。」謝成隕輕笑了出來。
「是啊……」齊衍澤看著謝成隕戴著銀絲眼鏡的樣子,眼神突然暗了下來,「你現在一個人在床上嗎?」
「你這什麼問題,還能有誰在我床上。」
齊衍澤似乎很滿意這個回答,他舔了舔嘴唇:「謝律這周過得怎麼樣?我們才確認關係就分開了一週……」
這話很曖昧,意識到對方要做什麼時,謝成隕頓時有些口乾舌燥,他吞了一下口水:「也就那樣吧。」
「我也就那樣,所以做點開心的事吧。」
齊衍澤勾起嘴角把鏡頭壓了壓,畫面裡是他裸露了一半的胸膛,他沒做多久停留,鏡頭就順著溝壑的肌理緩緩移到了浴袍上,男生的手上還有未乾的水,幾乎快把浴袍的布料打濕,只能看見惹人曖昧難耐的浮想聯翩。
「這一週,我真的很想你,你呢?」
聽到聽筒裡變得有些急促的呼吸,齊衍澤十分滿意,但是開口時卻是煞有介事的委屈:「我每晚上都在懷念謝律和在一起的時間,尤其是隻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一想到那種沉穩裡透著放浪的神情,只有我能看到,我現在就好想回來見你。」
「齊衍澤。」
謝成隕耳朵紅了一片,他雖然嚴肅地叫了對方名字,但是其他地方卻出賣了自己。
「我也會幫謝律。」齊衍澤微微眯著眼,似乎真的在回憶他們親密的樣子,「脫了衣服後我們的身體會貼在一起,每次咬謝律耳垂時你都會敏感地抖動一下,胸口都會蹭著我的胸膛摩擦……哎越說越想回來了。」
謝成隕羞恥地想結束通話,手卻十分老實,他輕咳了一聲:「說得跟你不是一樣。」
「我當然也是,所以我喜歡我們貼在一起時快感,你埋在我肩頭上時不時的發出的聲音就像在我耳邊。」齊衍澤一邊說著一邊也能聽到謝成隕此時剋制的低喘,「謝律想像一下你大腿……」
「夠了,齊衍澤。」謝成隕實在沒臉聽下去,他整個人跟要燒起來一樣渾身都像螞蟻在爬。
齊衍澤挑了挑眉,識趣地閉上了嘴。室內一下就安靜了起來,彼此的手機裡只能聽到火熱的呼吸蔓延開來,要是聽筒離得再近點還能聽見謝成隕劇烈的心跳聲,那種二十九來從未做過這些的荒唐感讓他羞恥得頭暈目眩,可是初次嘗鮮的體驗卻令他只能發出暗啞的低喘。
………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個人同時結束在了一聲急促的喘息中。
齊衍澤看著謝成隕因為氣血上湧顯得有些緋紅的臉,那雙眼鏡背後的眼睛也有些濕漉漉的失神,他的眼神頓時變得晦暗不明:「可惜了,好想……在謝律眼鏡上。」
謝成隕頓了一下,本著年長者的素質彆扭地咳了一聲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