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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站在佐伯的身旁說道。從他所說的這句話來看,那個土坑應該是少年填平的。可是,他為什麼不馬上打電話報警呢?為什麼還要重新把坑填回呢?

那個女孩的男友此時已不見了蹤影,他或許被拉到別的房間裡休息吧!和自己一樣,說不定他也進入了一種喪失任何反應的狀態。

地底的女孩曾堅信她的男茸決不會使自己孤單,他一定會找到自己。想不到,自己竟將這樣一對熱戀的情人拆散,佐伯感到自己的罪孽深重。

佐伯又回頭看了看遊廊上葉間日式房間,不知何時少年走到那裡,現在正用手機和別人通話,手上拿著一個學生證。剛才我在路上撿到你的學生證。。。。。。

從他說話的語氣可以猜到,他手上的證件是那個叫森野夜的女孩的,而且通電話的也一定是她。

不過看樣子,電話剛接通就被對方結束通話了。少年目不轉睛地盯著手機,嘴裡嘟嚷道,對刁,天還沒亮呢。最終,這個叫森野的少女還是沒意識到自己遺失的證件,對佐伯的人生竟產生了如此重大的影響。

天邊微微發亮了。遊廊的東面是一排整齊的樹木,由樹木形成的黑影背後,天空漸漸被朝霞染紅,夜晚的那些白霧已經消散了。

少年朝這邊走來,坐在佐側的左邊。

他注視著直立在地面上的川根竹竿,可能在填回士坑時使用過的鏟子就放在旁邊。

從樹木的縫隙問穿透而來的朝陽光輝照在少年自皙的臉頰上。由於逆光的緣故,耀眼的光線使佐伯不得不眯起自己的眼睛。從佐伯的角度只能看清少年的側面輪廓,臉上其餘部分在強光中都變成一片陰影。此時,一直注視著竹筒的那雙眼睛給人極其鮮明的印象。

少年的眼裡沒有絲毫的感情。這樣的眼睛跟自己駕車尋找掩埋目標時,無意間從車內的倒後鏡中所看到的,那雙長在自己臉上隱藏著無盡黑暗的眼睛有些相似。

在朝陽的照耀下,佐伯的心情平和起來。也許是融到淚水中並被帶走的緣故吧!大腦的暈眩也不知不覺地消失了。

"我。。。。。。"

佐伯一開口,少年就把頭轉了過來。在逆光所形成的陰影中,少年側耳傾聽著佐伯吞吞吐吐說出的話。

"。。。。。。我,準備去警局,把我所做的一切交代清楚。"

佐伯這個決心從他的嘴裡一點點地表達出來,說罷,全身一下子變得癱軟起來,好不容易才收斂的淚水又滴落下來。不過,這次的眼淚並不是源自心中的絕望;和早晨的光輝一樣,如今的淚水是清澈而透明的。

自己的人生恐怕到此為止了,無數譴責的聲音和視線可能會穿透佐怕的身體。可是,沒有關係,自己揭露自己的罪狀,並希望接受審判的做法,才是作為一個人應當作出的最後決斷。

"太好了。。。。。。你自己能夠下這樣的決心真是太好了。。。。。。"以前,佐伯也曾無數次哀嘆自己沒有資格做人,自己竟然將浮現於腦侮中的恐怖想法付諸實踐。對此,佐伯每每感嘆隱藏於內心深處的黑暗才是自己的本性。不過現在,殘存於自己 "

體內那人性的部分已經靜靜地贏得了勝利。

"我不認為自己的罪孽會因此而抹消。儘管如此,我還是為自己能作出這樣的決定而感到自豪。。。。。。"

少年開口說道。

"佐伯先生,如果你要自首的話我不會阻攔,只是,不知你能否再等半年?"

佐伯詢問其中的理由。少年站起身來。

"我要告辭了。佐伯先生,行嗎,就半年吧?不然,一個月也可。拜託了!警察局那邊,你就解釋說是你自己一個人下定決心準備自首的。"

少年要佐伯發誓在敘述案倒的時候,不要提起自己和那個叫森野的女孩。佐伯答應了。

"記往了嗎?是他自己提出這樣的要求的。對此,你不必在意,就算你想救他,我想他也…會主動拒絕的。不過,到時你就對外界說都是你乾的就行了,這裡沒有留下任何證據,所以不管你怎麼舉證也不會有人相倍,除你以外,我也來過。"

少年一邊穿著放在遊廊下面的鞋子,一邊對佐伯說道。

佐伯不能理解他所說的意思。正準備問的時候,少年已經離開遊廊朝門口的方向走去了,既沒有回頭,也沒有說一句告別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