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樣,他們……都是沒有將來的,以此為前提。
因此,沒有將來。
即使,明天就是未來。
作者有話要說:
☆、袁家
只不過是從一道門的這頭到了那一頭,簡單得猶如當初做過無數遍的動作:開門,踏入,關門,到家。可是這一腳,邁得卻是如此得沉重。
再見到光芒的剎那,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縈繞於心,再看看身後,身前,似乎沒有任何的差別。
本身,也只是時空的交錯而已,本質上,都是一樣的。
袁重歌閃開身子,擴大了身後人的視野,他側著身子為他介紹道:“這個時空的時空之門正對著我們家,所以每次只要一點點時間就能到家了。”
中間隔了一條不算寬的馬路,就在孟學君的正對面,聳立著一座高大的建築,氣勢宏偉,欄杆間一圈金色圓邊鑲嵌其中,正中心是一個龍飛鳳舞的“袁”字。大門兩側立著兩個極高極粗的圓柱,大門一直延伸到圓柱裡面,由許多小柱子橫貫而成,柱子上繞著一圈圈的藤蔓,還並有一兩朵不知名的小花傲然挺立。
袁重歌那手牽住他之後就再沒撒過,孟學君暫時也沒有那個空閒去管這件事,他的注意力完全被眼前的建築所吸引,正好遂了袁重歌的願。
行進到大門前,袁重歌耍帥地打了個響指,門應聲而開,每根小柱子都被分成兩半,上下參差不齊,形成一道歪歪斜斜的開口。
饒是孟學君見過再先進的防盜系統,也沒見過根據響指的聲音就能夠辨別的智慧防衛。
進到門內,兩邊是草坪,除了正中間的噴泉算得上賞心悅目之外,其他的簡直……不忍直視,孟學君竟然只能找到這四個字來形容了。
從外面看是何等得壯觀,只可惜看不到裡面。兩邊草坪上種什麼的都有,蔬菜、花草、果樹,還有一片圍欄裡圍著小動物,都是些孟學君沒見過的東西,他想可能是這個時空裡獨特的存在吧。
如果腳下能生風,他的腳下生的一定是颶風。偏偏袁重歌還在那裡炫耀著:“怎麼樣!我家是不是很氣派!”
孟學君:“……呵呵。”
這是他從小機那裡學會的,袁重歌還不知道這茬,也不清楚他說這兩個字是褒還是貶,只是見他嘴角微微有些上揚,所以自動解讀成了——褒義,樂得他顛顛的。
反正看他這樣子糟心慣了,孟學君也沒說什麼別的。
古銅色的正門早已大開,僕人規矩地躬著身,右手向裡伸出,歡迎他們的歸來。從孟學君的角度,很容易就看到客廳裡濟濟一堂的大家子,彷彿翹首以盼了很久。
孟學君用目光大致數了一下,好傢伙……三十多個人,要不要這麼大的架勢?
袁重歌看出他的驚訝,安慰道:“老婆你別害羞,還有一些親戚聽說你要來,都特地在趕來的路上了。”
孟學君:“……”他哪裡害羞了?!就是說!還不止這麼多人?!他開始考慮自己是珍稀物種的可能性,才能引來這麼一大群人圍觀。
這條路,實在太短了,一不小心就走進了正廳,幾乎是他晃神的瞬間,他都懷疑袁重歌是不是用了瞬間轉移。
那一大家子人先是看了看袁重歌,然後把目光移向他,讚許地點了點頭。
三十多個人同時道:“嗨~”
袁重歌揮著無害的小爪子:“嗨~”
孟學君默默地嚥下一口氣,這對話怎麼聽怎麼覺得詭異。他只是禮貌地點點頭,然後鞠了一躬道:“你們好。”
他也不懂要做什麼稱呼,畢竟每個時空的尊稱不盡相同,叫錯了反而不好。單單說句話肯定不夠,必定要配一定的動作才顯得尊重對方。
他身子還沒完全直起來,已經有人到他面前來扶他了,是個挺年輕的人,看個樣子倒像是袁重歌的哥哥,他笑眯眯地道:“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氣。”
這人的笑又和顧遠戈不同,顧遠戈那是妖孽,他則是……陰險,兩人各有千秋,只是表面看上去給人的感覺相似。
這人扶著他的手,有些奇怪的是,他扶著就扶著,為何手還要在下面做小動作?孟學君眉頭一皺,不太舒服。
袁重歌適時地上前擋住,扯開那人的手,道:“堂哥,我老婆我自己會扶住的。”
堂哥身形一閃,已經回了他原來的座位,端莊地翹著腿,道:“但願如此。”
孟學君的額頭開始隱隱抽痛,他直覺接下來會很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