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對他來說有多重要,袁重歌才會想辦法留住他。開玩笑,讓他和顧妖孽住一起?當勞資死了嗎!
袁重歌這麼一阻止,孟學君起了遲疑,他遲疑並不在於對袁重歌有愧疚之心,而是……他仍然懷疑袁重歌,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袁重歌在騙他,一旦遠離了他,有些事他或許就無法知曉。
顧遠戈見他猶疑,趁勝追擊道:“想好了沒有?我還可以給你提供裝置,免費的。”
不僅僅是袁重歌,顧遠戈也一樣可疑。他從來不輕易相信任何人,尤其是無事獻殷勤的。
袁重歌急道:“不行不行!我不能讓你和他住一起!”
孟學君下意識地反問道:“為什麼?”
袁重歌倒是理直氣壯:“因為我會吃醋!”
孟學君:“……”他剛剛不應該問的。
袁重歌眨巴著大眼睛,特別無辜,彷彿在說“你為什麼不繼續問下去”,孟學君直接撇開臉,不想看他。
“你有什麼資格吃醋?”顧遠戈挑釁道,“你以什麼身份吃醋?”
“當然是男朋友!”
孟學君:“……”
顧遠戈嘲笑道:“你這麼說也得問問當事人同意了沒。”
袁重歌大手一揮,毫不在乎:“這還用同意?!我這麼英俊瀟灑驚天地泣鬼神的美男子,還有人能拒絕嗎?!”
孟學君無奈狀,打斷他的洋洋得意:“我好像說過我不喜歡花心蘿蔔。”
袁重歌賣萌道:“可是我不是蘿蔔!”
孟學君:“花心的人!還有……我們什麼時候確定關係了?”
袁重歌的重點全放在後半句了,根本不管前半句:“三十秒之前!”
孟學君明白過來是他們對話的時候,婉言拒絕道:“謝謝,不過那是你單方面的幻想,我還沒同意。”
顧遠戈則是淡定地看著戲。
袁重歌不管:“可是之前你都吃了兩回醋了!”
“那是你自說自話謝謝。”
袁重歌:“你當時沒否認,我就當真了,你現在怎麼可以這麼始亂終棄!?”
始亂終棄……孟學君汗顏,和他這種人講理實在是要命:“我否認了。”
袁重歌搖頭:“我沒聽見!”
沒辦法講理那就不講理,孟學君堅定了要搬出來的信念,兀自對顧遠戈道:“我搬過來。”
留在一個非奸即盜的人身邊總比留在一個無賴身邊好,前者可以防備,後者無法抵禦。
袁重歌一聽這話急了,他原以為孟學君會一直住在他那裡,誰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把孟學君說動了,他當然不幹,惡狠狠地盯著顧遠戈。
顧遠戈對他很是有興趣,一看他那著急的樣子就想拍手叫好:“其實,你要是捨不得他,也可以搬來一塊兒住。你住的那地方太破了……”
袁重歌哪能這麼輕易答應,第一反應就是搖頭,可是一想到那人已經答應留下來了,又開始猶疑。他就是不想和顧遠戈有太多的接觸才自己租了個小地下室,地下室在城西,顧遠戈的別墅在城東,這樣一拉開距離,果然減少了兩人見面的次數。這下要是直接搬到他眼皮底下……他想都不敢想。
他不能……也不可以惹顧妖孽,因為……自己有把柄在他手裡。
袁重歌陷入了沉思。
孟學君在一旁觀察了他許久,連他一絲細微的表情都沒放過,這人……果然有事情瞞著他。這樣看來,袁重歌似乎與顧遠戈的關係不太好,袁重歌一定不想搬來住,可是礙於他的原因有所遲疑。聯絡了一下他們剛剛從城西跑到這偏遠的地方來,孟學君明白了,袁重歌不想見顧遠戈。
不想見的理由是什麼?為什麼又一定要跟在自己身邊?按道理來講他們非親非故,袁重歌於他只有救命之恩,他們又不屬於同一個時空,孟學君實在想不出他和袁重歌之間有什麼關係性。難道真如他所說喜歡自己?孟學君立馬排除了這個選項,就算是任何一個可能都不會是這個。
孟學君的眼神在另兩人之間兜兜轉轉,眸色沉了沉。他們所知道的,自己不知道的,或許就是真相。
再三斟酌之下,袁重歌答應了顧遠戈的提議,很不情願地,顧遠戈笑得桃花燦爛,像是終於抓住了狐狸尾巴一樣。
他起身,丟下一句話:“今天就不用走了,你那兒也沒什麼東西。有什麼需要找管家,他會帶你們去房間的。”
由此,三人的“同居”生活正式開始。
顧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