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外公奧德森原以為他的弟弟戰魔會就此罷手,誰知,在這次實驗後,戰魔竟提出來一個更加驚人的想法,他要趁熱打鐵,組建一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軍隊——野獸兵團。
剛開始,奧德森以為戰魔此舉無非是異想天開,且不說沒有奧德森的協助納粹分子的黑色城堡能否獨立完成該計劃,就單說以當時的人力、財力以及社會環境都不足以完成這項理論上可以實現但實際運作卻極其困難的浩瀚工程。
然而,那幫瘋子後來竟然真的啟動了這個計劃,戰魔更是揚言,要透過八國聯軍在入侵中國時從圓明園掠奪到的一張地圖,找到一本記載著馭獸之術的秘笈,並在不久以後,率領一支十人的秘密隊伍,離開了黑色城堡,前往那個歷史悠久的神奇國度——中國。
造化弄人的是,戰魔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而我的外公奧德森在戰魔離開黑色城堡後,又重新竊取了病毒樣本和那次生物實驗的相關資料,連夜帶著家人踏上了逃亡之路,最終透過朋友的幫助,來到了美國。
在那個厚厚的檔案袋裡,就有戰魔組建野獸兵團的計劃書和古獸的DNA樣本。奧德森死後,他將這些交給他的美國女婿、也就是我的父親保管。後來,我的父親供職於美國的國防部,那份資料便落到美國人的手中,並被視為絕密塵封起來。
我永遠都忘不掉那個電閃雷鳴的夜晚,我第一次見到我的父親那般狼狽,那天晚上,他一頭扎進地下室裡就再也沒有出來,直到第二天早上,我們才在地下室的房樑上看到他的屍體。那天晚上,我的父親在地下室裡寫完了他一生中的最後一篇日記,也就是你此刻正在閱讀的這段家史。
我的母親在我成年之前一直隱藏著父親的死因,直到我18歲那年,我擺脫她的護佑獨立生活,她才將我父親的日記拿給我看。她說我的父親那天晚上即便不死,也躲不過同僚的黑手,因為他知道的太多了!
是的!他們要重啟戰魔的這個計劃!難以想象,這個計劃一旦成功,這個世界將會變成什麼樣子。就這樣,當那枚齒痕透過科赫爾公墓案浮出水面之後,我懷揣著亡父的期許,抱著一線希望開始尋找它的蹤跡。後來,我幾乎利用了我全部的社會關係,終於透過考古界的友人破譯了那個刻在石棺之上的獸頭密碼。在一次中美聯合考古的行動中,我的這位友人在一件出土於河南偃師二里頭遺址的松石龍形器上發現了極其相似的獸頭圖形,於是,我將目光鎖定在中國,這也是多年以來關於古獸乾屍我所獲悉的唯一線索。在無力尋找那隻誕生於黑色城堡的地獄犬的尷尬處境下,透過這一線索弄清古獸的來歷,也算是告慰我的外公奧德森的在天之靈了吧!
至於結果怎麼樣,我也不知道,我只能立下一個遺囑,在我遭遇不測之後,將我的骨灰交給舒馬老先生,從而換取這封信函,讓你知道真相,也不枉你我師生一場!
安德魯的這封信讓這樁錯綜複雜的懸案日趨明朗。可是仍有幾處十分明顯的疑點需要進一步的求證——最開始出現在陳菲家的那隻疑似黑貓便是一個典型的例子。如果說它是地獄犬流入大自然後發生連鎖病毒感染,導致動物變異所衍生出的新物種的話,那麼,在這並不短的時間跨度裡,為什麼沒有聽到過與之相關的新生物種及莫名動物襲人的報道和記載呢?
還有就是,石棺上的獸頭圖騰為什麼會出現在2000多年以前的松石龍形器上?難道說,那個古獸早在2000多年以前還存在於世?
懷揣著疑問,胡鋒在日落西山之前驅車趕回E組,那裡聚集了各個領域的精英,或許,從他們那裡能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蘇信是E組鑑定科的負責人,是左衝的頂頭上司,未進E組前曾服務於國內頂尖的基因工程公司,從事生化藥品的研發工作,剛剛三十出頭的她已經獲取了博士學位,相貌不凡,屬於典型的美女。
見到蘇信時,她正穿著工作服在她的工作間裡埋頭工作,胡鋒不便打擾,只好在工作間的外面坐下來,隨手翻閱一本科普雜誌。大約過了5分鐘,蘇信才在轉身拿東西的時候隔著落地窗看見胡鋒。
“等半天了吧?”
“你工作時一絲不苟的樣子真是令人感動。”
蘇信淺笑道:“誰不想讓自己過得輕鬆點啊!可這有些事情,容不得你有半點馬虎,沒有辦法,工作需要。對了,你找我有事嗎?”
本來是想臭貧幾句的,可蘇信就是這樣一個人,連調侃都不會,胡鋒只好道明瞭來由,又連帶說了一下案子的進展。
“照你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