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部分

,然後拿一塊磚遠遠的扔過去,把蓋起來的“城堡”砸倒,一群人就高興的吃了人參果般的哈哈大笑。

小孩子向來沒個準頭,輪到她去壘“城堡”了,剛起身還沒跑開眼前就飛過去小半截磚頭,衝著她腦門就去了。撞上時什麼樣兒她不記得了,總之是鮮血淋淋哭著回家了,把那幾個小娃嚇的也都一鬨而散。

她的那塊疤花生米大小,在左邊額頭,長了十七八年,和正常面板越來越相近,不仔細看也看不出來。

額上黑巴巴的草藥被雲香用帕子一點一點抹掉,文夕看著鏡子裡和自己同一位置的疤驚得長大了嘴巴。用不用這般巧合?

雲香瞪一眼雲秀,輕聲道:“主子別傷心,慢慢也就不明顯了。回頭找御醫再給看看,指不定有什麼藥一抹就沒有了呢。”

“沒有那神藥。”文夕摁了摁自己乾癟的兩頰,嘆口氣道:“我怎麼這麼瘦?”

雲香雲秀對視一眼,雲香道:“主子知道那事就一直沒有吃過東西,又昏睡了四五日,這些天雖說吃飯正常,可也吃的不多,總是會瘦些了。不過主子放心,看眼神,已經精神很多了。主子還是很漂亮的。”

文夕搖搖頭又嘆了口氣。趙文夕在將軍府兩年,怕是歡喜的日子還沒有傷心的日子多,精神折磨最是讓人憔悴。本來該是歡歡喜喜無憂無慮的年紀,竟然遭遇這麼些不順心的事情。唉,不過咱底板好,不怕,稍稍胖上一些,兩頰紅潤了,也是一個小美人呢。文夕這麼安慰自己。

雲香見文夕還是悶悶的,笑著道:“主子要不要去畫室看看?”

“畫室?”

“主子之前喜歡作畫,還總不讓奴婢們看。”雲秀笑著解釋,“主子什麼時候能給咱們也畫一幅畫就好了。”

文夕扯扯嘴角,她可是沒這本事。畫個簡筆畫還可以,水墨畫,嗯哼,嗯哼哼,還是算了吧。

不過有趙文夕的好習慣在前,文夕理直氣壯的一個人進了那間書房一樣的屋子。這是和臥室一門相連的一間寬敞的屋子,有她夢裡都想擁有的實木書架。兩面牆上開著幾乎是落地窗一般的大窗戶,因而採光極好。面南的窗戶前一張長方形的桌子,一邊是一個青瓷畫筒,裡面放著數卷畫好的畫,桌面上還擺著文房四寶,還有一個花瓶,裡面是幾支枯敗的芍藥。

文夕懷著一絲敬畏摸了摸那支毛筆,看著筆尾插著的那隻彩色羽毛就笑了。趙文夕還是有那絲調皮的,不過都被掩蓋在沉重的感情下。想來也是,一個脾氣上來快消散也快的人,又有這般細膩的感情,該是大大咧咧中有著內斂和細膩,又略帶矛盾的女子。

文夕撈起畫筒裡的一副展開,入目的竟是一副一人一馬賓士在草原上的彩色圖。那人她一眼就認出來了,不是魏恆又是誰。文夕不懂畫,卻覺得這畫畫的極好,也許是別人嘴裡所說的傳神。她該是滿腔感情運載在筆尖,才畫出這般的畫來。一角有落款,文夕仔細的辨認才看出來是羌無二字。

若是能繼承她的技藝,再配上自己從小練就的蠅頭小楷,靠字畫吃飯估計也餓不死自己。唉,這麼想,有些辱沒了她的一番感情。

“不過文夕,”文夕嘀咕,“你這般付出,真的是一腔感情錯付,我若是將他的畫賣了,你不會怪我對嗎?”

文夕吐吐舌頭,輕輕扇了自己一耳光,將這幅圖展開在一旁的大桌子上,又開啟另一幅。這是一張人物圖,裡面有皇兄,有那個宋軒,正對面,當然還是魏恆,還有幾個她不認識的人。看眾人舉杯暢懷的模樣,應該是什麼節日。文夕將這幅畫收起來放到一邊,嗯哼,皇兄的畫她可不捨得賣。

這麼想著,將畫筒裡和桌子上的畫全都翻看了一遍,將有趙朗的畫像都挑了出來。不少,雖然都是配角但是也有十幾幅。剩下的都又捲起來放到了畫筒裡。說不定,可以用這些畫換些銀子,將來指不定能幫上誰呢。

文夕看看那支尾端一根雞毛的毛筆,抿抿唇琢磨著手法研了墨,攤開一張白紙,飽蘸了墨水端著架子想著魏恆的模樣,皺眉仔細畫了起來。挺鼻,闊嘴,小眼睛,粗眉毛,文夕看著自己從自己手裡出來的簡筆畫,越看越像趙忠祥。文夕摸了摸下巴,在一雙眼睛下加了兩個彎兒,兩隻眼袋一出來可就逼真多了。文夕放下筆聳著肩笑,見常樂端著茶水進來忙放下毛筆將畫團了扔到了一旁的紙簍裡。

趙文夕之前作畫也從不讓人看,常樂見她團了畫扔了,以為自己擾到了她,忙低聲道:“奴才什麼都沒看見,毀了主子一幅畫,奴才該罰。”

文夕看看他雖還是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