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珏見顧宸心給他下了結論,他不由得佩服起她的冰雪聰明來,想到此,他朝顧宸心冷哼一聲,“算你聰明,知道本王心中所想,可惜,你想退婚,本王還是不會如你的願。你今天羞辱本王,本王絕不會就這樣輕饒你。”
她以前不是這麼想嫁給他嗎?那他就想辦法把她娶回去,然後天天折磨她,但是,他不會給她正妃之位,太后只是與他們倆指婚,並沒有說一定要當正王妃。
讓她當個下賤的妾,還不是一樣的履行了太后的詣意?
說完,長孫珏又看向顧智淵,朝他淡淡拱了拱手,“翼北王,本王想了想,這婚事是太后指派的,本王還得先問過太后再行定奪。如果本王今天與顧小姐退婚,恐怕正中了她的計,別人肯定會說本王始亂終棄,為了歐陽小姐欺負於她。以她現在的伶牙俐齒,本王相信坊間必定會這麼傳,本王可不想做那人人唾罵的負心漢。”
“既然王爺這麼說,那本王也只有向太后請示一番,退婚一事再行定奪。這本就是太后定下來的婚事,要退,也得由太后決定,你們小輩胡打胡鬧一場,根本算不作數!我相信太子殿下也這麼想。”翼北王也算在官場混得久的人,知道長孫珏還是有點靠山的,也不急於這一時,便給足了長孫珏面子,不像他那樣咄咄逼人,年輕氣盛,沉不住氣。
相反,太子殿下,就比洛王沉得住氣多了。
翼北王將話語權交給太子長孫丹,長孫丹眼眸深沉的掃過他與長孫珏一眼,隨即華麗的站起身,輕輕彈了間衣料上的灰,道:“翼北王不用事事都徵求本殿的意見,你該問問你女兒的心才是!”
這話一出,翼北王當即愣在原地,看來,太子丹已經看出來,他有意想把自己女兒與太子在一起。
想到這裡,翼北王不動聲色的轉了轉眼眸,卻是不再答話。
顧宸心還從來沒聽到別人這樣說過她,剛才太子說什麼?讓翼北王問問她的心,這樣的話,她還是第一次聽別人說,而她,竟然不太討厭這話。
不過,這裡的氣氛似乎有點尷尬,她實在不想再呆下去,便朝太子拱了拱手:“臣女多謝太子之前的仗義執言,如果沒事,那臣女先行告退了,畢竟,這流血的傷口,還是要醫治的!”
26。害人終害已【1】
顧宸心說完,也不管這太子同不同意,她便大步朝御花園入口處走去。
眾人驚異於她的不禮貌,可竟沒有人生出反感的感覺,畢竟人家都受了重傷,這些人還留著她在這裡吵了這麼久,就是換作她們,也無心再呆下去。
看著顧宸心的背影,長孫丹深邃的眼神透著一絲深不可測,那烏金般的黑瞳嵌著萬年不化的積雪,高大俊削的身材顯得他氣宇軒昂,剛強果敢。
他輕輕揮了揮被風揚起的袍子,握著肩前的流蘇瓔珞,一手抱起已經醉過去的湯圓美人,正要瀟灑的大步離開,卻突然發現,顧宸心放慢了步子,而她面前,多了兩個女人。
看到這裡,長孫丹當即定在原地,身上透著微勳的神采,如華美的寶玉一般定在原地,身上透著熠熠的光彩。
顧宸心本來想由若詩領著快回府,可才走幾步,便看到李漁和林茹雪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荷花池邊。
而這荷花池,並沒有修築護欄,她當即眼眸一挑,難不成,這兩人想害她?
哼,想害她,沒門,究竟誰害誰,還不一定。
看到顧宸心走過來,李漁抱著手奮力走上前,慘白的小臉直盯盯的盯著顧宸心,大聲的道:“顧宸心,你休想走,你別以為有殿下與翼北王撐腰,就可以不承擔責任,你傷了我的手,今天必須付出代價,我一定要叫我爹將你打入大牢!”
“笑話,太子殿下都放我走了,你爹又算什麼?好狗不擋道,讓開!”顧宸心犀利的說完,一個箭步走上前。
就在上前的時候,善於察言觀色的她,已經看到李漁眼底的冷意,以及林茹雪眼裡的得意,還有她那隻慢慢伸出來的腳。
果然是想將她絆下湖,那麼,她何不將計就計?
顧宸心假意將眼睛看向別處,裝作沒看到林茹雪的腿,在經過林茹雪身邊的時候,突然狠力一勾,一腳重重的踢在林茹雪的腿部上,說時遲那時快,她後腿一伸,非常完美的一個弧度,便狠狠朝李漁蹬了過去。
只聽“撲通”的一聲,那李漁便真如同一條魚一般霍地飛進了荷花池,而邊上的林茹雪,已經捂著腿啊啊的尖叫起來。
“好痛,好痛!”林茹雪沒想到顧宸心的腳勁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