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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她還真會在傷口上撒鹽啊,這是想給他的回憶消消毒,還是要他一顆心摔的更徹底?

他可不是雷鋒,陪個棄婦流產,他是腦抽還是中風?正常人能幹出這麼憋屈的事?

心裡莫名其妙有了她,又把自己逼到懸崖邊緣,面臨隨時把心摔碎的疼。他不是傻子,就算是,也不可能傻到那份上!

一味的隱忍想抽死她的衝動,不是因為他轉型成爛好人了,而是他寧可對自己殘忍。

健碩的背脊緊緊貼在病房門外的牆壁上,從口袋裡掏出根菸,點上,猛烈得吸上幾口,菸蒂上的溫度幾乎要燙傷他的手指。

一門之隔,就好比他們的距離。看似近在咫尺,卻遠到天邊。太在意她的忽冷忽熱,一顰一笑,落得個遍體鱗傷幾近麻木的下場。

簡言!簡言!開口閉口都是簡言,傷心快樂都因為簡言!一擊重拳砸向牆面,憤怒悶沉的聲音滑進喬菀的耳邊。

一番探問卻意外鑽入個驚天的答案,於柏徽的話字字句句都好強硬,衝擊她每一根神經。

所以,這才是於柏徽這幾天不離不棄的原因,更是拿出溶液只為一個承諾的原因嗎?

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她將自己和於柏徽從開始到現在所有的交集都想了一遍,始終還是找不到答案。

目光輕輕移到視窗灌風的大口子,柳葉眉深深鎖了起來。他的這份情感不管是真是假,都讓她受寵若驚,可於柏徽註定不可能得到任何回應。

但從這一刻開始,或許他們可以嘗試著做個普通朋友。至少她很感激他在這段時間的陪伴和關心,這重感激,是發自內心的。

不動聲色地掀開被子,一身病服下了床。涼意爬進脊樑骨,身子縮了縮。

輕輕走到門邊開啟門,溫差的感受一下便鑽進身體,撇頭的瞬間看見靠在牆上吸菸的男人。

攥了攥手指,她低低說了句,對不起,問了不該問的。

硬朗的側臉輪廓緩緩轉向她,見她穿這麼少,二話不說將她抱起。堅硬的手臂太有力量,速度快得讓她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喬菀驚撥出來,你幹嘛?

他低頭,狠狠瞪了懷中女人一眼,冷冷說了句,還嫌自己身子骨不夠脆?你要是凍死了,我絕不會給你收屍。

於柏徽是如此霸道,說出的話竟讓她的駁回的餘地都沒有。此刻,他的胸膛甚至比簡言的還要寬闊,但卻不是她熟悉的味道。

把她柔軟的身子輕輕放在床上,小心蓋好了被褥。他坐在床上,皺著眉頭,萬千想告訴她的話都嚥進了肚裡,只丟出一句,三天後就是第二次手術了。我諮詢了下醫生,只要這次清宮術做完,如果沒有問題就可以出院。這家醫院規模太小,沒有無痛清宮技術,你不考慮換一家?

她一驚,下意識抓住他的手,急切道,不行。

於柏徽再次隱忍著咬咬牙,臉上的表情冷得幾乎要凝固,怕他找到?

喬菀沒說什麼,只是低下頭的動作足夠回答於柏徽這番逼問。

他的音調轉高,有些氣憤,那你走什麼?剛問完,又站起一甩手,算了,我也沒興趣聽。

喬菀抿了抿唇,只想緩和當下的氣氛,隨口說了句,我渴了。

他聞言,眼裡摻了些許無奈的涼,走到床頭櫃拿起熱水瓶,卻發現裡面沒水了,轉頭睨她一眼,我去打水!

走了幾步,又驀地停下,脫下自己的外套輕輕塞到玻璃窗的進風口後,才提著水壺走出去

簡氏美妝的辦公室

簡言仔細翻看面前的資料,短暫地闔了闔眼,喬菀的離開已經攪得他心神不寧,公司又一堆破事應接不暇。到底要把他逼到什麼地步,才能抓住一絲單純簡單的快樂。

深深嘆了口氣,修長的手指揉|著發脹的太陽穴,疲憊差點要了他的命。

門,突然開了。

簡慕華從外面走進來,柺杖聲一聲聲打在地上,比起公司有可能出現的危機,簡慕華似乎更關心他恢復單身的訊息。

從來沒給過好臉色的簡慕華,今天破天荒的染上笑意,律師和我說,你們離婚了?

簡言倏然站起,怒目橫眉,誰告訴你的,我不會承認的。

簡慕華嘴角的笑紋扯得更深了些,挑了挑眉,喔?是嗎?可前幾天喬菀把兩份離婚協議書的電子掃描版第一時間傳到了公司律師的筆記本里,沒人告訴你嗎?

高大的身軀癱軟,簡言一把用手撐住幾乎要倒下去的身體。

抬眼,眼裡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