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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臉俯下了些,他的鼻尖悄無聲息地輕點她的眉心,低低問了句,你想說什麼?

下意識的斂眸,微抿了下唇,不管兇手什麼目的,我都不能讓他得逞,簡言想守護的東西,我要代替去守。我什麼都沒有,只有這個人!夠不夠跟你交換?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腦海中會滋生出這樣的念頭,這些天來她的眼淚沒少掉,可真正的噩耗傳來,她卻比任何人都要堅強。甚至,她竟沒有在他面前掉下一滴眼淚。

只是這重冷靜被厚厚的紗幔阻隔,明眼人一看就能知道她在硬撐。

一記重重的耳光迎上了女人的側臉,她太執迷不悟了,是她教會了他人生除了仇恨還有很多重要的東西。可她現在又在做什麼?

原以為簡言死了一切都一了百了,她為什麼還要抓著不放,這個女人,幾度讓他發瘋。

明明想破口大罵她的執迷不悔,可出口的時候卻硬生生化出一句,算你狠,我幫!但你太小看我了,我要的除了你這個人,還有你的心。喬菀,不管你信不信,會有這麼一天的。他的指尖幾乎指到她的鼻樑上,說完話,就摔門而去。

她不語,無法說什麼。如果不是她的心尖上把簡言的名字刻得太深,她不確定自己會不會有淪陷的一天。

簡言和於柏徽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可是他們都有一個相同的地方,就是不顧一切的對她好。不管哪個女人得到這兩份熾烈的愛,就算心是石頭做的也該化了。

臉上還殘留於柏徽打下的那記巴掌的疼,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感覺簡言沒有死。總感覺他在某個角落,好好活著。這種感覺好強烈,好強烈。

凝了眼地上的報紙,彎腰撿起,閉眼的一瞬,眼淚終於落了下來

空蕩的房間裡,瀰漫著煙霧,簡言坐在視窗,盯著底下渺小皆如螻蟻的人,眉心微微蹙著,把所有事情都細細想了一遍。

整個婚宴場,新人席位的火力最大,如果當時他沒有換位置,那死的人一定是他。

可如果這一切是姓斬的命令,為什麼不直接結果了他,還要把他軟禁在這裡?這樣似乎太多此一舉。

況且姓斬的,曾經有一萬次機會對他下手,但卻一直沒有。其中的玄機在哪?

一天之內,江城發生了驚天動地的事情。去參加他婚禮的人幾乎都是江城有頭有臉的人物。那些人傷得傷,死得死,一下便讓無數企業面臨前所未有的危機。

這件事警局方面一定會徹查,也會得到相關部門的重視,委派來調查此案的人一定都是調查案件的精英,可敢製造這麼大事件的真兇怎麼會太過大意?

所以收購簡氏股份的人一定不是斬叔,他不會傻到讓人家懷疑。自古亂中取勝,這次事件中能坐收漁翁之利的人必定會遭人猜疑,只怕又是個替死鬼。

和付景年糾結誰走誰留的拉扯過程中,衣服上被火苗點燃,他脫下衣服後蓋在另外一個被火焰灼燒的男人身上,所以才製造出了他死亡的假象。

如今唯一有目擊些殘缺片段的人只剩下付景年,可付景年現在仍在昏迷當中,照目前來看他的處境會非常危險,很有可能會有人潛入醫院要了他的命。

再說於柏徽和喬菀,中途離場之後發生了什麼?第二天的人數清點出來之後,未曾發現喬菀的蹤影。隔天報道上說從對面商城和路口的監控錄影來看,他們兩人並沒有從正門撤離。

報紙上對於簡言前妻的定論只有四個字:離奇失蹤!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喬菀和於柏徽兩人也是從那個衛生間的通道離開的。簡言驀地想起於柏徽和喬菀離開之前去了衛生間。

難道是於柏徽?所以他們才會那麼恰如時機的離場?還是事先離場的沈若天?

重重一掌拍向自己的腦門,他的腦子太亂了。盤根錯節,明裡暗裡潛伏著太多的敵人,都是因為那些斑駁的過往而起。

思緒,悄無聲息地帶他倒轉了十幾個春夏秋冬

幾年前在美國走投無路的時候,遇上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這個男人得知他們生活困難很照顧他們母子,一週後,母親突然重病,早早離開了人世。那時候,他十三四歲,什麼都不懂,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對好人壞人的定義也非常膚淺。

他從小沒有見過父親,只知道自己的父親姓簡,住在江城。而突然出現在他生命裡的斬先生,無疑帶去了他不曾體會過的父愛。

他跟著斬叔來到了金三角,才知道斬叔以前是當兵的,後來離開隊伍後做了點自己的小生意。

一直過著顛沛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