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推翻,這裡面隱藏的東西就更讓人覺得百思不得其解。但她隱隱約約感覺,一定是個驚天動地的大秘密。
喬菀的眸色愈發幽深,看得春花直發毛,春花扯了扯她的衣袖,又問,那你讓我去白沙小區冒充房屋改造的工作人員又是為了?被人莫名其妙抓走之後,對這些事連春花也不由得想去刨根問底。
喬菀伸手抓過春花的手,一臉的愧疚,春花,對不起。從墓園的那次就開始瞞著你。現在哎,墓園的兩個值班人員現在死了,害你背上了殺人同謀的罪名。真希望事情很快點抽絲剝繭地還原出真相,要是被老家的人知道了,我真的不敢想。
這不是開玩笑的事,喬菀最清楚一個未出嫁的女孩若是揹負上這麼重的罪名,足夠毀掉春花往後所有的前途和幸福。有誰敢取個有過殺人嫌疑的女人,睡在邊上那不��幕牛�
老家!春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把抽出被喬菀放在手心的大掌,話鋒一轉捂住自己的嘴驚呼,菀,要是事情真怎麼嚴重,我估計這會我媽和你媽應該被當地的派出所叫去問過話了吧?
關鍵時刻,春花的腦子倒是比喬菀的還要拎得清楚。
喬菀冷凝起目光,心也跟著春花的一驚一乍的表情惶恐起來,我怎麼沒想到?手機呢?她在床頭摸索,卻找不到自己的手機。
春花深深嘆了口氣,你老公說這段時間不讓你看手機,也不讓你看電視,各種通訊裝置都讓他繳了。
咬了咬唇,喬菀眸光嚴苛起來,不行,我不能就這麼一頭霧水地躺在這,春花,外頭那幾個保護咱們的人肯定有手機,你去拿來。在當下這種火燒眉毛的時候,喬菀已顧不得什麼別的東西,就算付景年決絕地說過從此相逢是路人,但她堅信付景年一定會相信她。
春花一臉沮喪,拿過了,不給!說是你老公交代的。
簡言交代的?喬菀一驚,他還真是想得細緻入微,什麼亂七八糟的都給操心完了。
不然呢,你老公不是簡言還能有誰?春花的眉梢泛起疑惑。
是啊,在別人眼裡,她和簡言確實是夫妻,可他們現在是什麼關係,兩人卻未必清楚。
友達以上,戀人未滿這個說法似乎也不適用。
他們之間經歷過生死,也有過在床榻上翻雲覆雨的經歷。
只因為誰都沒能先將那層窗戶紙捅,那三個字始終沒人先開口。在喬菀心裡,簡言到底是怎麼看她的,怎麼想的,她一點也不清楚。
門適時的開了,簡言提著些吃的東西進來,臉上的神情太過嚴肅。
他走到床邊,一邊整理著她和春花的晚餐,一邊沉聲道,今天感覺好點了嗎?還痛不痛?
春花在一旁著急插話,能不痛嗎?傷筋動骨一百天,哪這麼容易好?
喬菀急了,趕忙辯解,別聽春花瞎說,我好多了,感覺也沒醒來的時候那麼疼了。
他側目,凝她一眼,溫柔道,這個是我在外面買的,你現在身子弱,需要吃點營養的東西。一會等吃完了飯,記得要吃藥,那個藥片是飯後半小時才能吃的。還有
停!春花忽然一聲,這種關心愛護的戲碼不適合我這個單身的人,我就不做電燈泡了。我去外頭和保鏢帥哥吃去。說完,衝到床頭櫃的地方隨手拎走一份想開溜,沒想後背的一塊衣服卻被簡言扯住。
一道清冷的嗓音鑽進春花的耳朵,那個燕窩是我給小菀的,你的飯在這裡。小雞燉蘑菇。話鋒一落,將塑膠袋遞了過去。
喬菀忍不住被簡言的行為逗笑,也跟著他調侃起來,是啊,春花,我這病號得多補補,小雞燉蘑菇適合你。
有異性沒人性,果然是千古不變的真理。哼!
春花一把扯過,門重重關上。
不大的房間裡又只剩下簡言和喬菀兩個人。氣氛很快變得奇怪起來,皆因各自心裡不可抑制的心魔在作祟。彎彎已經住進了簡公館由人照看著,這件事到底要怎麼和喬菀解釋他還沒有想好。
拉了把椅子坐下,手裡端著那碗從春花手裡搶來的燕窩,抬頭與面前的女人對視。
他什麼也沒說,只是小心翼翼的吹著湯勺裡的熱氣,一絲不苟。勺子遞到喬菀嘴邊的時候,被那隻纖細的手擋了下來。
簡言的目光從喬菀的手上慢慢移向她的臉,最後是喬菀先開了口,我會怎麼樣?會坐牢?
不會!沒有半點遲疑的時間,簡言的眸色深深,嗓音卻是異常堅定。
喬菀的柳葉眉皺起,手心一攤,把你手機給我一下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