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告訴我他要離開了,讓我立碑給他。”
“再後來他沒有回來。”
西澤用很尋常的語氣說著似乎是別人故事的話。
甚至目光也清明之極,他確實很平靜,於是西門吹雪也沒有說出類似安慰的話,這些事不會成為西澤的困擾,他太純粹,太通透。所以偶有困惑苦惱便會讓人不自覺的重視起來。
西門吹雪手指微動,覺得有些癢癢的,很想要碰碰西澤,這種突如其來的欲;望太過強烈,向來遵從本心的西門吹雪也不會去壓抑它。
白玉般的手指輕輕划動在西澤那雙明朗的眼睛尾角,直挺挺的眼睫刷了兩下,西澤皎月般的眸子浮現疑惑與問詢。
西門吹雪淡定的收回手,拿過劍自樹上躍下,徑自去休息,留下西澤一個人隱在枝杈間困惑不已。
坐著毯子靠在身後的石塊上,抱著劍的西門吹雪閉上了眼睛,手指卻不自覺的摩挲著劍柄——或許這個動作並不向西澤以為的一樣,是為了視若生命的殺人藝術。或者說,並不單單是因為要殺人。
或許,該好好想想了。西門吹雪沉思——關於西澤。
不光西澤,同為劍客的西門吹雪同樣通透,誠於心的他看的很清楚。
西澤這個人對他而言已太過不一般。
作者有話要說:
☆、劍神同人·第八章
待到半夜,陸小鳳起來替了西澤守夜,雖則謹慎,卻也沒有任何意外發生。
第二天,一早就不見了那紅衣女子的身影,更是不知道那女子什麼時候離開的。瞎忙活一天一夜,幾人無功而返。
“我要去江南風家探查,看能不能借助花滿樓對江南的熟悉找出什麼線索,你們呢,去不去?”陸小鳳閒不下來。
西澤聞言搖了搖頭,頓了頓,想了一會,還是搖了搖頭:“我就不去了。”
“也好,你跟著西門吹雪待在萬梅山莊。”如果說這天下還能有兩個人能讓陸小鳳認同完美無敵,那麼就只有西澤和西門吹雪在一起了,完美的防禦和絕倫的鋒銳,還能有誰能比西澤加上西門吹雪更讓陸小鳳放心的?
西澤搖搖頭,其實他並不全是因為要保護西門吹雪才留下,但他沒打算多說。
西門吹雪有極為規律的作息,雷打不動的定時晨起練劍,早膳過後進了靜室就不出來,一直待到中午,晚間休息時間也不會被任何事改變,嚴謹的能令大多數人感到枯燥,倒是西澤輕鬆自如的跟著西門吹雪的生活節奏,沒有任何不適。
“你為什麼會有我的劍?”兩人並肩漫步在梅林間,西澤問身邊的紅衣女子。
這位女子便是前往西門吹雪遇襲地點檢視那天晚上出現的滿身酒香的女子,自那天之後,已然數十天,女子三不五時的出現在萬梅山莊,出現消失都沒有一絲徵兆。常常是西澤與女子在一起聊天或是隨意走走。看在女子不再逾越的擅自進入山莊內私人空間,且西澤對之似乎略有好感的份上,西門吹雪也就沒有做出什麼反應,只是似乎對這個外人有些視之如無物。
“你的劍?”紅衣女子清凌凌的嗓音帶了絲疑惑,歪著腦袋看向西澤。
西澤停下腳步將手中的劍從劍鞘中拔出一半,展示給紅衣女子看:“就是它,它叫長生。西門曾經看到你拿著一把同長生很像的劍。”
紅衣女子也隨之停下,轉過身,眨巴著眼看著西澤手中鑲縷金葉,秋水般的長劍,水靈靈的大眼閃著好奇與輕微的渴望:“我能碰碰它嗎?”
看著紅衣女子難得的孩子氣,水潤黑珍珠般的眼睛裡閃爍著的期待讓人無法拒絕,西澤臉色柔下來,將長生劍向前送了送。
紅衣女子眸光亮閃閃的,頗有些小心翼翼的深處一根青蔥般的手指,拂羽般輕輕碰了一下,又受驚般收回去,眨巴了幾下眼睛,看了看自個的手指,放下了些心,又伸出來摸了摸,才心滿意足的收回手,臉上是有些讓人無法理解的滿足感。
紅衣女子揹著手,有些意猶未盡的摩挲著手指,歪著腦袋笑眯了眼,讓人看不清其中的神色:“我不知道哦,那把劍是別人給我的呢,只是借給我用,不是我的呢。”
紅衣女子說完,便轉過身揹著手,踮著腳尖沿著之前的方向輕盈的向前走了幾步,不等西澤跟上回答,便又轉回身,面對著西澤,巧笑倩兮:“我叫酒紅衣哦,我的祖上都在釀酒,我也喜歡,以後再見到,要記得啊。”
“你要走了?”西澤收回對長生劍的疑問,將手中劍收回劍鞘,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