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壩鎩�
此刻,他一字一句道:“她正在趕來,希望你能讓他等到那個時候。”
祭司下意識點點頭,相信了對方的話語,接過魔晶石,再度施展魔法。
“以希婭女神名義……”
“咚咚咚……”
“葉子,慢點,慢點……”
腳步聲和話語聲交織而來,這一次,圍繞在床鋪邊上的眾人無一回頭檢視,更不用說這次的說話聲如此陌生,可見來人更是不相識。
第一個衝進房間的卻是白鴉,它扇動著翅膀,歡快的撲向月靈的方向。在接近月靈的瞬間,月靈心中默唸收字訣,白鴉在半空中化作一縷白煙,消失在她的指尖。
緊隨其後,跟進來的是千葉,這個溫柔婉約的女孩露出少有的焦急神態,回手將後門的好友蝶舞拉了進來。
她對著月靈點點頭,然後說道:“小舞,救人。”
蝶舞卻無暇理會,徑自捧著胸口、喘著粗氣。不能怪她體力不濟,實在是因為正在熟睡之時,卻被突然叫醒,然後套好衣裝,一路飛奔而來,模糊的神智在飛奔途中因為寒風而清醒,但是迷糊得沒有調勻節奏的下場,就是現在幾乎喘不上氣來。
“小舞!”
千葉少有不依的跺腳,不知道救人如救火嗎?尤其是床上那人,眼看就要嚥氣的模樣,千葉生怕晚了一步動手,就來不及了。
脾氣火辣的蝶舞,唯獨對於好友沒有辦法,面對催促,她只好無奈的直起腰,吆喝道:“讓讓!給我讓讓!”
眾人霍然回頭,目光中滿是怨恨,似乎是埋怨對方的舉動,讓他們少看了床上人最後一眼。
接受了他們眼光的蝶舞,不禁受不了的叫道:“不用這樣,等他好起來,你們看多久都不關我的事。”
立時,她語氣中濃濃的挑釁味道,激得一位年輕人目露兇光,就要衝上前來,不過卻立刻被身旁的同伴拉住。
這位思考顯然比別人更為快速的人,露出幾分驚喜,遲疑的問道:“你是說,你有本事救刀子?”
“我可沒這麼說。”蝶舞翻了翻白眼,說道:“我連傷口都沒看到,怎麼敢下保證?”
這群人將整張床圍得嚴嚴實實,讓剛一進來的她,只能模糊看清病人的性別是男性,其他一概見不了,她還能做下什麼判斷?
儘管如此,蝶舞的言外之意,還是被這名男子聽懂了。瞭解到對面這位女子可能擁有治療同伴能力之後,他迅速讓其餘的同伴讓出位置,讓蝶舞得以上前觀看。
對於他的表現,蝶舞回以二字:“聰明!”
隨後並不理會其他人懷疑的目光,蝶舞幾步來到床前,仔細端詳著床上男子的傷口,將泛著膿水和黑氣的景象收在眼底。
“你們有誰會水系魔法?低階的就行。”
圍在床邊的眾人面面相覷,卻又束手無策。最後,還是站在外圍的月靈淡然開口,說:“我會。”
她一個彈指,一個皮球大小的水球,出現在她手指的上方。
蝶舞對此投以快如閃電的驚異眼神。隨後她說:“你過來,當我動手後,注意用水清洗傷口。”
接著,她從懷中掏出一塊布包,層層開啟,裡面居然是一把銀光閃閃的小刀。她握刀在手,對著對面的祭司說道:“記得要不斷施止血術。”
祭司點頭瞭解,於是,一場“魔法手術”開始了。
蝶舞先是用刀,在月靈凝聚出的水球中清洗乾淨,然後沿著男子傷口的邊緣,一刀一刀將所有的腐肉切割下來,露出原本鮮紅的肌肉,但是那淡淡的黑氣卻沒有消失,依舊覆蓋在傷口之上。
中途,月靈用凝聚出的水球,不斷沿著傷口包裹過去,原本連著腐肉的膿水,也在她的清洗下漸漸消失。而祭司的止血術,也一直沒有停止。
由於這項手術並沒有施行麻醉,每一刀切下去,陷入深度昏迷中的男子仍不免發出疼痛的哼聲,他的同伴在身旁看了,不禁心疼不忍。
朵雅下意識上前一步,就想制止蝶舞的行為,卻被同伴一把拉住。
“現在只有靠他們了,刀子會堅持下去的。”
是啊,他們是能夠拯救刀子的唯一希望,就算再多的痛苦,也要忍受下去!朵雅狠狠的把下唇咬出深深的印記,她抬起頭,淚眼汪汪的說道:“我只恨為什麼我不能代替他痛……”
這邊說著,那一邊腐肉的切割已經結束。
將小刀清洗後,重新收攏,蝶舞第一次開啟個人的儲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