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是姑娘的手筆了?”
白衣女道:“是又怎麼樣?”
紅衣人聲音突然轉變的十分冰冷,迢:“姑娘能擺出正反奇陣,足見高才。”
白衣女微微聳動了一下柳眉,顯然,她的心中,起了一陣波動。
只聽那紅衣人接道:“姑娘在梅花主人,邀宴天下英雄的會場之中,擺下了這座正反五行奇陣,不知有何用心?”
白衣女道:“你既認得,為什麼不把它破去,何用多費口舌!”
紅衣人道:“一座正反五行奇陣,還難得住區區,但武林中有此才人,在下倒是不得不見識一下。”
林寒青突然厲聲接道:“你究竟是何人?如若是那梅花主人,何以又不敢承認?“
紅衣人一陣冷厲大笑,道:“如若你們想見梅花主人,眼下倒有一條捷徑。”
林寒青豪氣飛揚地說道:“那種捷徑?”
第二十四章
紅衣人道:“那就先勝得區區在下。”
白衣女搶先介面說道:“咱們要比些什麼?”
紅衣人道:“武功、文才任憑選擇,琴棋書畫,在下亦都奉陪。”
白衣女道:“你的口氣不小啊!”
紅衣人道:“如非姑娘那一座正反五行奇陣,只怕也引不出在下現身?”
林寒青暗暗忖道:此情此景,只有比試武功,才能決定勝負,琴棋書畫,徒耗時間。當下說道:“在下想領教武功。”
紅衣人道:“很好,你出手罷!”
林寒青道:“你這身詭異的裝束,既是嚇不倒人,比武卻是硬碰硬的事,你脫下,咱們再打不遲,也免得我勝之不武。”
紅衣人道:“你如能夠勝得,我再脫下這身紅衣不遲。”
林寒青短劍平胸,說道:“那就清亮兵刃吧!”
紅衣人冷笑一聲,道:“和你動手,大概還用不著兵刃!”
林寒青道:“在下倒是忘了梅花主人門下,都練有外門奇功。”
那紅衣人冷冷說道:“武功一道,博大精深,陽剛陰柔,各有所長,奇正變化,互相為用,內家外門,萬流一源,閣下偏見,未免是坐並觀天。”
白衣女橋聲接道:“好一篇荒謬之論,強詞奪理,還道人坐並觀天,百流雖淵一源,但功分宗門,法有邪正,差之毫釐,謬以千里。”
紅衣人冷冷接道:“載舟之水,亦能覆舟,姑娘之論,不過化簡為繁之說。”
林寒青暗暗忖道:眼下情勢,不宜拖延時間,此地距那奇陣,不過十丈左右,如若能儘早擊敗紅衣人,或可不失重返陣中的機會。
心念一轉,介面說道:“各人修養不同,有以掌指見長,有以兵刃見勝,閣下既不願意亮出兵對動手,想必在掌指上定有驚人之學。”
紅衣人道:“閣下如是迫不及待,何妨出手一試?”
林寒青短劍一吐“白鶴亮翅”緩緩遞了過去。
紅衣人左手圈打,斜裡拍出,身軀卻凝立不動,顯是心存輕視,未把林寒青放在眼中。
林寒青冷哼一聲,劍勢突快,幻起三點寒芒,分襲那紅衣人三處大穴。
那紅衣人似未料到他劍勢變的如此決,紅衣飄動,退開了三尺,右手在胸前劃了一個圓圈,疾推出去。
林寒青登時覺得一股潛力,湧了過來,道住劍勢,不能變化,不禁心頭一震,暗道:“這人好雄渾的掌力!”暗中一握真氣,短劍連環掃出。
他已把全身的真力,貫注在劍身上,攻出的劍勢,挾帶著強烈的劍風。
那紅衣人已盡收輕敵之念,雙目中精芒閃動,顯出心中的凝重,忽而掌劈,忽而指點,著著襲向林寒青的握劍雙腕脈穴,逼使他的劍勢難以盡展威力。
林寒青一連攻出三十多劍,仍然是一個不勝不敗之局,那紅衣人果然奇招百出,掌指變化莫測。
那白衣女靜站一側,冷眼旁觀,對兩人博鬥的情形,暗暗擔心,那林寒青手中雖有兵刃,看上去攻勢也十分凌厲,實則局勢已逐漸為那紅衣人控制;十招之後,那紅衣人必將展開凌厲的反擊,林寒青是否能夠接得下來,大有疑問,立時用盡全力大喝一聲:“住手!”
林寒青不知不覺中,已為那白衣女的絕世智慧傾倒,聽得她呼喝之聲,立時疾攻三劍,當先躍退。
那紅衣人冷笑一聲,道:“姑娘洞察細微,先知局勢變化,這聲呼喝,及時而發,這當真叫在下佩服的很!”
白衣女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