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是個難纏的人物,這是郝俊的第一觀感。
阮曉假意聽不出馬如龍話裡的意思,依舊恭敬道:“謝謝馬書記的關心,顧市長一切都好!”
“嗯,老書記畢竟是蓮花市出來的,作為接任者要向他學習啊!阮秘書待我轉達對顧市長的問候!”
“一定,一定!馬書記這是?”
“哦,沒事,就是來紀委找一下張書記,商談一下工作的事情!”馬如龍的笑中讓人看不出太多的端倪,可是話語中的含義卻又太多,以至於身為顧氏一員的阮曉思緒飛揚。
“那我就不打擾馬書記了!”阮曉就想告辭離去。
馬如龍卻又笑著阻止道:“沒事,沒事,剛從紀委出來,就看見你了,順便過來打聲招呼,反正順路,一塊回吧!”這時候的他完全不像一個市委書記,更像位鄰家大叔。
郝俊聽了頓時頭疼不已,順路?馬如龍連郝俊幾人的意圖都知道,這也太扯了吧!還是這只是馬書記說話的藝術?
郝躍飛跟著阮曉,不太敢吭聲。
難道老爹感受到了馬如龍的官壓?郝俊暗暗撇了撇嘴。
“事情辦的很順利,凱凡基本上沒有什麼事情,多虧了郝哥手中的資料,看凱凡的意思是本來就準備好了,就等機會徹底搞掉收費站裡的蛀蟲,卻沒有想到被紀委的人請去喝茶了,也算是苦苦走了一遭了,興許他會成為乾乾淨淨從紀委手中走出來的黨的好乾部呢?”
原來顧凱凡被抓就是因為有人舉報他擅自剋扣收費站的資金,中飽私囊,並提供了一分可信度相當高的費用資料,這幾天被紀委帶過來一直被盤問的是經濟上的問題,他始終沒有承認,紀委就在進一步核查之中,阮曉見到顧凱凡也算是水到渠成,但現在卻不是將顧凱凡弄出來的時候,似乎顧凱凡自己心中也有點想法。
“想法?”郝俊心中嘿嘿冷笑,就是這些個想法,葬送了父親夢寐以求的可憐仕途。
這個顧凱凡顧叔叔也不是省油的燈!
“多虧了郝哥在一旁幫忙,否則我還真搞不清他們收費站的那些彎彎繞,郝哥的記『性』還真是不錯,那些個頭昏眼花的資料你都能弄出個所以然來,果然不簡單呢!”郝俊聽著阮曉一口一個郝哥,顯然是認可了郝躍飛在整件事中扮演的積極的角『色』。
此時的郝躍飛才略微有些靦腆,“阮秘書客氣了,這都是我該做的,更何況這也關係到我們收費站的問題!”
阮曉咪了一口茶,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收費站的問題倒是一個麻煩,不過現在我們解決了凱凡的問題,等於就是拿到了事情的主動權,如果馬如龍趁機發難,我們正好藉機反咬一口,讓他抓不到狐狸反惹一身『騷』!”看來他是認定這事與馬如龍脫不了干係了。
“以靜制動?”郝俊應道,想來阮曉再也沒有將自己父子兩人當作外人,將心中的想法全都講了出來。
“對,就是以靜制動!我們已經立於了不敗之地,只要保持平常的狀態就行,如果馬如龍要行動,一定會動用一些隱藏的力量,他暴『露』得越多,我們就是越有利!”阮曉一直將格局放眼於整個顧氏一系與馬如龍的爭鬥上,略顯小氣。
“阮秘書,這蛀蟲敢在收費站裡上下蹦躂,我想一定是有後臺的,否則他不敢這麼明目張膽,還把髒水潑在顧站長身上,我想有必要查一查這個人!”郝躍飛沉『吟』道。
阮曉一愣,深深地看了一眼郝躍飛,笑道:“是我忽略了,郝哥說得對,這個蛀蟲看似是個無足輕重的人物,可是到時候也可以當作與馬如龍博弈的一張牌,誰知道能夠牽扯出一些什麼東西呢?你說是也不是?”
“顧站長似乎已經有了些眉目,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吧,反正在大問題上我也『插』不上什麼手!”郝躍飛思考了一陣,便講出了心中的想法。
郝俊詫異地望著郝躍飛,老爹果然有些不同了呢,就這幾天下來就敢往身上攬事情了。
這一招高啊!不僅是對顧氏一系表示投靠的意思,還從顧氏一系即將與馬如龍全面爆發的爭鬥中脫離了出來,畢竟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副站長,衝鋒陷陣他不夠格,搖旗吶喊也只能被當成炮灰,但如果事情查清楚了,功勞至始至終都會算在他的頭上,這一石三鳥,已經有了一個合格政客的雛形呢!
郝俊不由暗暗欣喜。
阮曉一直是個雷厲風行的人物,郝躍飛的話剛入耳,只是思索稍許,就拍著大腿道:“成,這事就這麼辦,郝哥負責,我調兩個人給你,下面的人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