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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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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穩定人心,村幹部去家裡收麥子,一般只有一次。那時,人們的家裡,平時是不上鎖的。孩子們往往半個麥季的辛苦,就又被幹部們收走了。雖然很遺憾,但大家的都收走了,誰也不好說什麼。孩子們只好再去麥地裡、或者跟在太平車後去拾。

但,佰能和佰巧拾的麥子,卻一次也沒有被村幹部收走過。也不是因為瓢書記是幹部,而是佰能的媽媽,實在比別人要精明些。佰能和佰巧拾麥子,只要搓下的麥粒,那就是她私下裡教的。麥粒畢竟要比帶著麥秸的麥子好藏,去她家搜麥子的人,不敢說就藏有多少私心。但,他們卻每次都是空手而歸。

別人心裡老大的不相信,佰能的媽媽就嚷嚷著,讓人跟她一起去家裡找。當了婊子還立牌坊地說:沿高佔巧的事,別往她孩子身上賴。誰也不能往她孩子的身上扣屎盆子,她家都是覺悟高的人。

她說這話的時候,別人的嘴撇得跟老太太褲腰似的。雖然,心裡老大的不服氣。但,誰也不跟她去家裡看,心裡都是不屑與她計較。

她旁邊只有孟廷跟著附和。孟廷說,佰能的媽媽說的一點都不假。佰能和佰巧拾的麥子,都送到生產隊的打麥場裡去了。

孟廷本不是這村裡的種,他是梨王莊人的骨血,梨王莊是一個盛產酥梨的地方。據說,每年春天,那裡梨花潔白,開得一眼望不到邊際。秋天產的酥梨,個兒大、皮兒薄、掉到地上找不著。

孟廷的娘,年輕時守寡。但,她卻不守婦道,身後整天跟著一群幹部。孟廷的叔叔、大爺雖然管不住她。但人家姓孟的一大家子人家呢,人家不可能讓她敗壞了門風。就聯合本族幾十號男勞力,生生地把她在村頭的兩間茅草房給扒了。孟廷的娘,這才懷著六個月的孟廷,嫁給了陳夢集的老光棍陳滿囤。有人給陳滿囤開玩笑,說孟廷不是老滿囤的兒子。老滿囤呵呵一笑說:“別看不是我的種,他還真不能管你們叫爹呢!”

其實,就連孟廷的娘,也弄不準孟廷究竟是誰的種。但,別管是誰的種,她都是孟廷的親孃。她的年紀大了,滿臉都是皺紋。根本讓人看不出,她有什麼地方,能吸引住那麼多的男人。也許已經沒有人記得,她年輕的時候的樣子了。誰會在一個老人的面前,提起她以前的糊塗事。

但,她生了個不爭氣的兒子孟廷。孟廷平時專會巴結上頭、踩擠下頭,他就是瓢書記的一條狗。用村裡人的話說,瓢書記拉屎不用喚狗,喊聲孟廷就行了。 。。

小河岸邊的人家25

村裡人說,‘瓢書記一打閃,孟廷離不遠’,他其實就是瓢書記的一個跟腳狗。瓢書記黑著臉批評人,想不到的地方,或想不全的話,他就在旁邊跟著補充。老百姓私下裡,把孟廷叫做‘砍二刀的’。 村裡人都受過孟廷的氣,有人罵他是一個姓秦的種,還有人罵他是姓孟的種。但誰又都拿不出確鑿的證據,就連陳孟廷的娘本人也算不準,孟廷到底是誰的種。一時沒有定論,老百姓私下裡就喊他“雜子”。這“雜子”外號一起,就沒有人好好地喊他的真名孟廷了,有膽子大的,就敢當面這麼喊他。

孟廷的媳婦進門後,六年都沒有生養。為此,她沒少挨雜子的打。以淚洗面,過了六年不是人過的日子後。她終於同意,和雜子一起去醫院檢查。答應雜子,如果證明原因在她,她二話不說,拍屁股走人,從此和孟廷一刀兩斷。

也是賭氣,也是孟廷離婚心切,兩人風風火火地去了縣城的醫院。上午去的時候,雜子還是鍘釘都能咬斷的鋼牙。下午回來時,已經是霜打的茄子,低頭耷拉腦了。從此,雜子再也不提離婚的事了。

後來,不知怎麼回事,雜子就有了兩個女兒。雖然長得沒有一個像雜子的,但用當年雜子的爹陳滿囤說的一句話:“你們不要說那樣的話!別管像誰不像誰,她們還真不能喊你們個爹哩!”

在那個孩子任意生、任意要的年代。雜子的老婆,只生兩個閨女。沒有兒子,在大家眼裡,雜子就是絕戶頭。一是看在他是個絕戶頭的份上,再也有瓢書記的袒護。平日,受了他的氣,也不好和他計較。但人無傷虎意,虎有吃人心。雜子就是這麼一個,愛給受批評者第二次打擊的人。但他畢竟不是瓢書記,也當然不會被人尊重。除了成秀一家,村裡幾乎所有人都私下裡、表面上,大膽地叫他的外號雜子。

瓢書記家平時有什麼零碎活,都是孟廷幫著幹。特別是瓢書記家裡來人時,他更是攆也攆不走的饞嘴狗了。在瓢書記家幫著殺雞褪毛,揮刀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