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在兩腿之間,說自己喝多了,有點頭暈。他用雙手抱著頭,用一隻手拍了拍腦殼。說天不早了,自己還有十幾裡的路要走,現在他該回家了。如果回家得太晚了,怕母親擔心,一夜也睡不著覺。
小唱尷尬地臉色紅一陣、紫一陣。她沮喪地說,肯定是夢周看不上她,才故意找這麼多借口的。
夢周辯解說,根本不是那麼回事,他把小唱叫姐哩。他頭再暈,也不會亂來的。
在老槐師父的家,這晚上的空氣,靜止了許久許久。也不知過了多久,小唱打破了黑暗中的沉默。她問夢周,難道只擔心他母親,就不擔心她小唱要是一個人在家?夢周走了,這夜裡萬一要是來了壞人,她一個黃花大姑娘家,再要被壞人汙上。她這一輩子還怎麼見人。再說,這黑燈瞎火地,即使不來壞人,她一個人獨自住這麼大一個院子,還不把她給嚇死?萬一有個風吹草動的,明天就等著給她收屍吧!
夢周也意識到了危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小唱一個人在家,真要是來了不乾不淨的人,她一個人是不好對付的。夢周嘴上不自然地冒出了一句,早知道這樣,小唱下午就該去她表哥家。不想,小唱卻惡語回了夢週一句。說世上沒有賣早知道的,如果有,她小唱就稱一副吃吃。小唱埋怨自己說,她還買了這麼多的菜,哪知道夢周是個沒良心的人!
小河岸邊的人家116
夢周趕忙說,如果小唱是心疼那些菜,他就不拿回家了。說,其實,在農村改樣的飯,也無非就是頓鹹飯罷了。他沒有想要給保成和喬姕,做有盤子、有碗的葷菜吃。
不想,小唱聽了夢周的話後,更來氣了。她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