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在意的,並不是定貴人的生死,而是密貴人腹中的那個孩子。
憑什麼?憑什麼所有的好東西都讓密貴人一個人給佔了?
她一進宮就得了皇上最大的寵愛,在她滿以為她失寵的時候,又不費吹飛之力的懷上了皇嗣,引得皇上那樣看重她。現在還為了她將定貴人打入了冷宮,連帶著定貴人的母家都承受了皇上的雷霆之怒。
而她呢?什麼都沒有。沒有皇上的寵愛,沒有屬於自己的孩子,甚至,連那所謂的體面都是一種假象。
什麼皇貴妃?什麼位同副後?不過是表面的風光罷了。
她好恨,好不甘心,她的指甲緊緊地攢在掌心,很快就有殷紅的血跡滲了出來,只是,這樣的痛,哪裡能比得過她內心的苦楚。
等著吧,就算損失了定貴人這顆棋子那又怎麼樣?這宮裡頭最多的就是心存嫉妒的女人了,她不出手,也會有別人出手。
密貴人有那個福氣懷上皇嗣,可也得有那福氣生得出來才能作數。
十個月的時間,變數還不知道有多少呢?
這一日定貴人因為謀害皇嗣惹得皇上震怒,皇上一旨之下,將其打入冷宮,曾經獨寵一時的定嬪娘娘,這一次徹底墜入了地獄中。
然而,這一夜還沒有結束。
第二天一大早,一個訊息就在宮裡悄悄傳開了,聽說,定貴人在冷宮呆了一晚上,瘋了。
然後,自己吞了手上的戒指,沒過多久就死了。
第35章 一碗酸辣面
定貴人被打入冷宮然後自縊而亡的事情在後宮裡掀起了不小的波瀾;眾人唏噓的同時又不得不感嘆著定貴人的愚蠢;因為沉不住氣而將自己從風風光光的一宮主位弄到現在這樣悽慘至極的境地,不知道是值還是不值,
又過了幾天;似乎一切都安靜下來了,先前被人議論紛紛的定貴人早就被人遺忘在了腦後;而隨之進入眾人視線中的;就是皇上終於解了密貴人的禁足。
說是解禁,可是誰不曉得之前的禁足也只是做做樣子,為的還不是密貴人腹中那個尚未出生的皇嗣,
只是,這密貴人的運氣也太好了些吧。剛進宮就得了皇上的獨寵,這才剛失寵,卻又懷上了皇嗣。眾人看的真真的,人家根本就沒有出手,就又將皇上拉回了自己身邊。
別的不說,就說這幾日皇上三番五次的往祈祥宮裡賞賜大堆大堆的東西,可不僅僅是心血來潮。後宮裡那些巴不得康熙一輩子想不起密貴人的那些人,見著這樣的情景,不知道暗地裡撕碎了多少塊帕子。
上午的時候,李德全又來到了祈祥宮,帶來了康熙又一番興師動眾的賞賜。
“奴才給貴人請安。”李德全堆著一臉的笑,做了個行禮的動作:“皇上現在忙於公務,不能過來陪著小主,不過皇上讓奴才帶來了這些東西,說是讓小主閒時賞玩賞玩,小主若還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儘管吩咐奴才,奴才會讓內務府儘快送來。。”
李德全使了個眼色,跟在身後的小太監就弓著身子快步上前,跪在地上,將紅色的托盤舉過了頭頂。
王密蘅笑了笑:“有勞公公了,還請公公替我多謝皇上的美意。”
李德全恭敬地拱了拱手:“小主嚴重了,奴才一定將話帶到。小主若是沒有什麼別的吩咐,奴才就先回去覆命了。”
王密蘅點了點頭:“秋蘭,替我送公公一程。”
“不敢不敢,小主真是折煞老奴了。”李德全做了個不敢的姿勢,眼中的笑意卻愈發的多了起來。
他們這些當太監的,平日裡看著風光無限,背地裡卻不知道有多少人看不起他們這些沒根兒的東西,密貴人正得寵,能說出這些話就是沒有輕視他們這些人的意思了。
這份兒臉面,他記下了。
王密蘅只微微一笑,李德全見此情形也不好再推脫,只好讓秋梅送他出去。
一路到了祈祥宮的門口,秋梅福了福身子,道了句公公慢走,這才轉身回來。
送走了李德全,王密蘅大致的看了一眼桌上的東西,從裡邊挑出一支雕刻精緻的白玉髮簪,就讓秋梅把桌上的東西收拾妥當。
“小主,皇上待您這樣用心,奴婢真為小主高興。”秋梅站在邊上笑道。
王密蘅看了她一眼,忍不住笑道:“這話你可是說了不下幾十遍了,你不嫌煩,你家主子的耳朵都快要起繭子了。”
聽到王密蘅打趣的話,秋梅的臉變得通紅通紅的,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