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道。
皇貴妃微微一笑:“坐吧,過幾日就是十公主的滿月宴,貴人身子好了本宮也就放心了。”
聽了這話,玉貴人的眼睛裡閃現出一抹欣喜,忙福了福身子,這才坐下。
因為早產的關係,十公主先天不足身子骨很弱,連洗三都沒辦。若不是皇貴妃開口,怕是連滿月宴也被人遺忘在腦後了。
畢竟,只一句公主身子弱,怕著了涼就能成為一個極好的藉口,讓人挑不出半點兒差錯來。
十公主本就不被皇上喜歡,若是連滿月宴都沒有,日後縱是長大了也會被人瞧不起。一個不受重視的公主,日子可想而知。
所以,聽到皇貴妃說起滿月宴,玉貴人立刻就覺著欣喜不已。雖說,她並不在乎這個女兒,可若能借此機會見著皇上,倒也算有些用處的。
不得不承認,玉貴人心裡頭對這個女兒是一丁點兒都不在乎,也是,在這宮裡頭,女兒本就不被重視,更何況,還是被康熙厭棄的,沒得連累了她這個當額孃的。
這一個月過來,恍如隔世。她總算是明白了額娘說的那四個字:過剛易折。
在這後宮裡,在這宮裡頭,沉不住氣的往往是最不長命的,過於直衝便會遭人妒忌,被人陷害。就連惠妃這個親姑姑也厭棄了她,因為她沒能生下個阿哥,也因為她這樣的性子註定是成不了氣候的。
天知道昨日她瞧著奴才們送過來的那兩筐紅籮炭,心裡有多麼的諷刺。
惠妃待她這個親侄女,也不過如此。只可惜,她現在翅膀還嫩得很,不借著惠妃的力,根本就飛不起來,更別說是在後宮立住腳爭得皇上的恩寵。
為今之計,就是好好的改了她的性子,到底她是納喇家的女兒,是惠妃的親侄女,比起外人惠妃用起她來自然更放心一些。
玉貴人剛坐下,就聽襄嬪開口說道:“哎,說起來妹妹也真是好福氣,雖說是個公主吧,卻也是金枝玉葉,皇家的女兒。只是這同人不同命,同樣是十月懷胎,人家密嬪就能生下對兒龍鳳胎,一舉成嬪。說起來密嬪的福氣可是勝過妹妹的,若再能替皇上生下個小阿哥,就再好不過了。”
王密蘅坐在那裡,任由眾人的視線齊刷刷的聚集過來,覺著自己真是躺著也中槍。
這襄嬪真是嘴賤,就不能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哪兒哪兒都有她,怪不得出身不錯姿色也不錯卻始終不得寵。
王密蘅微微一笑,看著襄嬪的目光帶著幾分警告:“姐姐這話妹妹可擔不起,妹妹再有福氣也比不過姐姐不是?聽說,姐姐宮裡的一株牡丹開得極好,這大冬天的,若不是老天眷顧著姐姐,這牡丹怕也開不好啊!”
聽著王密蘅的話,襄嬪臉上的淺笑瞬間變成了震驚,隨即辯解道:“妹妹不是在跟本宮開玩笑吧,這冬日裡牡丹怎麼會開花?”
王密蘅安然坐在椅子上,嘴角微微勾起,道:“是嗎?也不知是宮裡的哪個奴才在那兒嚷嚷,本宮也就順耳聽了那麼一句,興許聽錯了也是有的,還請姐姐不要見怪。”
一番話說出來,襄嬪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良久才勉強開口道:“怎麼會,妹妹說笑了。”話雖這樣說,心裡頭卻恨不得將王密蘅撕碎,那株牡丹是她精心培育出來的,為了能在冬日開花,前前後後不知花了多少心思,為的就是能在太后面前討個好。
過些日子,就是太后的聖壽了。
太后喜歡牡丹,這魏紫又是牡丹中的極品,若能獻給太后哄得太后高興,皇上自然會記得她的好。
可偏偏,這事情怎麼就被密嬪給知曉了?而且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講了出來。
她這一說,事情可就不好辦了。
“襄嬪對太后娘娘可真是一片孝心,這大冷的天能培育出牡丹來,到時候咱們少不得都能開開眼界。”聽著襄嬪的辯解,惠妃卻是一笑,幾句話說下來就讓襄嬪變了臉色。
孝順太后是好事,可若是就此拿到了檯面上,等到太后聖壽的那一日她要出了半分茬子,就是大不敬的罪過了。
想著這些,襄嬪一下子就慌了起來:“娘娘。。。。。。嬪妾。。。。。。”
惠妃臉上不動聲色地笑了笑:“襄嬪你怎麼了,可是捨不得讓咱們瞧瞧,說起來明日本宮正巧要去慈寧宮給太后請安,太后若是知道了妹妹的一片孝心,不定怎麼高興呢?”
坐在一旁的寧貴人忍不住道:“就是,娘娘說的,嬪妾都忍不住想去瞧瞧了,太后平日裡禮佛,最喜這些花花草草的了。”
襄嬪坐在那裡,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