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李公公也伺候了皇上這麼多年,咱們誰見過他這麼心急過。”
“李公公做事,自然是揣測到了皇上的心思,可皇上到底是什麼意思,咱們也猜不到不是。”
聽著眾妃嬪的議論聲,德妃沉下了臉,道:“好了,襄嬪!你也進宮這麼多年了,怎麼連宮裡頭的規矩都不懂,皇上的事情也是你能隨便議論的,你若再不懂規矩,本宮便不得不擾了太后的清靜,回了太后讓太后處置去。”
德妃半是警告半是諷刺的話讓襄嬪硬生生的噎在了那裡,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好半天才意味深長的笑道:“是,娘娘都這麼說了,嬪妾哪裡還能不應。只是嬪妾少不得要提醒娘娘一句,這後宮裡做主的可是承乾宮的貴妃娘娘,人家才是正經的主子呢。依嬪妾看,娘娘要真想插手宮務,不如先到乾清宮去求一道聖旨,皇上看重娘娘,想來也不會駁了娘娘的面子。”
襄嬪的話讓德妃神色隨之一變,沒等她開口,襄嬪就拿起帕子輕輕掩了掩了嘴角,莞爾道:“瞧嬪妾這記性,皇上怕有好些日子沒傳召過娘娘了吧,娘娘若是冒然過去。。。。。。”
沒等襄嬪的話說完,德妃揚手一個耳光就狠狠抽了過去,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徹在整個殿內。
襄嬪被打的一個踉蹌,差點兒就倒在地上,好半天腦子才漸漸清醒了一些,對著眾妃嬪看過來的目光,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看著德妃眼底深處的陰狠,到底還是沒敢再放肆。
“來人,襄嬪身子不適,送回長春宮去吧。”
襄嬪頓時便惱羞成怒,德妃見她如此,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徐徐道:“怎麼,妹妹若不想回長春宮,本宮不妨送你到乾清宮,妹妹若是有什麼委屈,儘管說出來,也能讓皇上替妹妹做一回主。”
說完這話,沒等襄嬪開口,德妃便冷冷掃了站在襄嬪身後的宮女一眼:“還不送你家主子回宮。”
“是。”那宮女見著自家娘娘被德妃打了一個耳光,心裡頭已經是害怕到了極點,一聽到這話,想都沒想就應了一聲,小心翼翼的看了自家娘娘一眼。
襄嬪雖然依舊有些不甘心,可這個時候她若不走,依著德妃的性子,難保她不會真的驚動了皇上。皇上若是動怒,就不是丟點臉面能過去的了。
於是,只狠狠瞪了德妃一眼,就徑直朝殿外走去。
等襄嬪離開,才有人道:“襄嬪向來就是這個性子,娘娘又何苦和她置氣。”
德妃瞥了她一眼,緩緩開口:“本宮不過是告訴她尊卑貴賤這四個字怎麼寫,她進宮多年,也該懂懂規矩了。”
那妃嬪心裡頭一驚,心知德妃是藉著襄嬪的事情來警告眾人。
可憐襄嬪前些日子才命人掌捆了寧貴人,教了寧貴人什麼叫做尊貴卑賤,不過幾日的時間,同樣的事情就落到了她的身上。
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作死,好端端的惹德妃做什麼,德妃雖然失了鳳印,可並未見得失寵。這宮裡頭的事情瞬息萬變,誰又能說德妃沒有東山再起的那一日呢?
“好了,時辰不早了,咱們都回各自宮裡吧。”
等各宮的妃嬪離開後,跪在地上的秋梅才站起身來,朝裡頭走去。
而這個時候,王密蘅已經在床上躺了好一會兒,早有幾個宮女給她清理了身子,換上了一件略顯寬鬆的旗裝。
等秋梅將外頭髮生的事情一字一句的告訴王密蘅時,王密蘅點了點頭,眼睛裡閃過一抹異樣。
“你說李公公堵住了陳穩婆的嘴,皇上什麼也沒說?”
“嗯,奴婢看的清清楚楚,陳穩婆好像要說些什麼,也不知怎麼了,就被李公公突然堵住了嘴。雖說陳穩婆犯了忌諱在皇上面前說了個“我”字,才被李公公教訓了,可奴婢總覺著,這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聽著秋梅的話,王密蘅也覺出幾分詭異,卻又說不出是哪裡不對。
見著王密蘅的臉色,秋梅不由得出聲安慰道:“主子也別擔心,皇上已經命人將陳穩婆關進慎刑司審問去了,進了慎刑司的,還沒有撬不開嘴的,皇上定會給主子一個交代的。”
王密蘅微微頷首,心裡頭卻隱隱有一種預感,陳穩婆那裡怕是什麼都交代不出來了。
“小主,您先歇著吧,奴婢去小廚房給您熬碗紅棗粥補補身子。”見著自家主子這個樣子,秋梅急忙將話題岔開了去,主子才剛生產完,最忌諱傷神了。
聽到秋梅的話,王密蘅微微抬了抬眸,“嗯,那你去忙吧。”
約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