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距離的比較近,王密蘅瞧著聽到這話的時候,四阿哥的眼圈突然就有些紅了,只是強忍著,朝德妃磕了個頭,一句話都沒說,就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
許是跪的太久了,雙腿都有些僵硬,才剛邁出一步,雙腿一軟,差點兒就跌倒在地上。
李德全眼疾手快,忙扶住了他的身子,隨後瞪了一眼站在那裡的小太監:“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扶四阿哥回阿哥所去。”
這個時候,李德全已是顧不得德妃的心情,四阿哥是德妃的兒子,更是皇上的兒子,皇上今日已是動怒了,若四阿哥再出了什麼茬子,皇上便要大發雷霆了。
乾清宮
康熙坐在龍案後,隨著黑衣人的回稟,臉色愈發的陰沉。
“混賬東西!小小年紀,就行此陷害之事,實乃奸惡之人!”
那黑衣人跪在地上,聽著康熙的怒罵,頭垂的更低了。
宮闈之事,本不該聽,可身為皇家暗衛,少不得要聽些隱晦之事。
康熙在皇宮各處都有眼線,想要知道十四阿哥落水的事情,自然最是容易不過。
只是,皇上沒想到,十四阿哥落水之事,竟是他故意為之,為的就是陷害四阿哥。
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心計,著實讓人驚駭。
康熙沉默了一會兒,揮了揮手:“退下吧。”
康熙的眉宇間透著幾分銳利和鋒芒,他抬頭看了看窗外,朕的兒子,由不得旁人慢待。
德妃既然不識相,朕便成全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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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李德全到永和宮傳了康熙的旨意。
德妃跪在地上;只聽著李德全道:“皇上說了;讓娘娘好生照顧十四阿哥;四阿哥讀書素來用功,無重大之事就不必到永和宮請安了。”李德全的話音頓了頓,接著道:“皇上還問;娘娘待四阿哥如此苛刻;豈非因著當年孝懿仁皇后之事對朕心懷怨憤?”
李德全的聲音一揚,眼睛裡帶著幾分意味深長的味道。
“臣妾不敢,臣妾原本卑賤之軀;能侍奉皇上已是恩典,豈敢怨憤皇上。”待李德全宣完旨意;德妃的臉色已經煞白煞白的,急忙解釋道。
“娘娘,這話和奴才可說不著,奴才多嘴一句,皇上的意思想來娘娘也明白了,這往後,娘娘就全當只有十四阿哥一個兒子,免得皇上生氣。”
德妃覺著自己一時間心驚肉跳的,知道是因著昨日罰跪胤禛的事情惹得皇上動怒了。但昨日之事,她也是情急之下才亂了分寸。
“娘娘,接旨吧,皇上那裡還等著奴才回去交差呢。”
揣測不出皇上意思,過了好會兒,德妃才磕頭道:“臣妾謹遵皇上聖諭。”她心裡雖然覺著此事不妥,但是她知道這個時候更是不能慌亂。
皇上既然下了旨意,就由不得她抗旨不尊。
德妃臉上的神色無一不落在李德全的眼中,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呢?他在皇上跟前伺候了多年,瞧得真真兒的,這往後,四阿哥縱還是德妃的兒子,也不過是擔著些虛名罷了。
要怪,只能怪德妃不慈,偏心太過,讓皇上震怒四阿哥心寒了。
“娘娘若沒有什麼別的吩咐,那奴才就到乾清宮回話了。”李德全見著宮女將德妃扶起來,這才道。
“有勞公公了。”德妃點了點頭,客氣的說道。
等到李德全退出去後,德妃雙腿一軟,就跌倒在地上。
“娘娘!”身旁的嬤嬤見自家娘娘臉色慘白,眼睛裡帶著掩飾不住的慌亂,擔心道。
德妃跌坐在地上,心裡頭拼命的安慰自己,不會的,不會的,皇上只是一時生氣,不會怪罪她的。
尤其,昨日之事,分明是胤禛自己心存歹心,想要害了她的小十四,皇上定是知道了,才讓她好生照看著小十四,而命四阿哥無事不得進永和宮。
雖然這樣想著,德妃心裡頭卻依舊堵著一塊兒。四阿哥再不好,也該遵守孝道時常過來給她請安,可有了皇上的這道旨意,他往後倒是輕鬆了。
想著這些,德妃就覺著有些不甘。孝懿仁皇后養大的兒子,合該日日過來給她請安,跪在她的腳下,如今這般,又算什麼?她是他的親額娘,難道還受不起他的一跪?
身旁的嬤嬤見著德妃臉色不好,忙伸手將她扶了起來,關切的道:“娘娘臉色不好,不如叫太醫過來。。。。。。?”
“不必。”那嬤嬤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德妃打斷了,李德全前腳才走,她後腳就傳了太醫,落在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