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小心,別動了胎氣。”
“是,有勞娘娘記掛。”王密蘅謝過,這才站起身來,緩步走到椅子旁落座。
眾妃嬪的視線隨著她的動作一點一點看了過來,直到她坐下,這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她剛一坐定,就有人冷冷一笑,道:“密嬪這胎也太過小心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這些人心腸有多歹毒呢,密嬪有了孕都不敢說出來。”
她的話才剛說完,玉貴人便緊接著說道:“這種福氣,咱們可是羨慕不來的,這宮裡頭誕下阿哥公主的可不少,難道每一個都能讓皇上封為一宮主位?衛貴人,你說是不是?”
衛貴人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聽到這話,一句都沒言語,連目光裡都沒露出一分的嫉妒。
見著這些,玉貴人不屑的看了她一眼,心裡暗道,沒用的東西,怪不得熬了這麼多年都還只是個貴人。
王密蘅坐在那裡,將兩人的神色一絲不差的收入眼底,只覺著這玉貴人真是一朵奇葩,她難道不知道,在這個後宮裡蹦躂的越是厲害,到頭來受的罪便越過嗎?
她更不理解的是,玉貴人怎麼偏偏喜歡針對她,合著是她平日裡太好欺負了,不發威她就當她是病貓了。
不然的話,怎麼不見她和皇貴妃還有德妃叫板?
自從進宮以後,玉貴人的臉上無時無刻不寫著“欺軟怕硬”這四個字。
這樣想著,王密蘅便開口道:“貴人言重了,貴人可是惠妃娘娘的親侄女,只要能替皇上誕下個阿哥,還怕沒有成為一宮主位的日子?貴人這樣說,實在是有些妄自菲薄了。”
沒等玉貴人開口,王密蘅又緊接著說了句:“貴人若是想得太多,難免讓肚子裡的孩子不安生,太醫難道沒和貴人說,這有了身孕就要好好養著,思慮太多難免會動了胎氣,對貴人的身子也不好。”
她的話音剛落,就見玉貴人驀地變了臉色,只聽得一聲嗤笑,又有人說道:“是啊,貴人可不要妄自菲薄,貴人剛入宮就有了身孕,皇上自然是看重貴人的。只是皇上忙於公務,不能時常陪著貴人,貴人身為後宮妃嬪,這道理不會不明白吧?
“你。。。。。。”聽著這話,玉貴人一時噎住,好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來。
王密蘅坐在那裡,看著玉貴人鐵青的臉色,只覺著自己的嘴還不夠毒,聽聽人家是怎麼說的,三言兩語就戳中了玉貴人的痛處。
玉貴人都七個多月的身孕了,康熙竟然一次都沒踏進她的宮裡,這在宮裡頭已然成了一個笑話,更是紮在玉貴人心裡頭碰都不能碰的一根刺。
皇貴妃坐在那裡,目光落在坐在下頭的惠妃身上,只見她面色平靜,似乎沒有因為玉貴人被人諷刺而受到一星半點兒的影響。
皇貴妃勾起嘴角,笑容中透著別樣的深邃,轉而又落到王密蘅隆起的小腹上,那抹笑意瞬時便沉了下去。
“好了,密嬪有了身孕是件喜事,回頭讓太醫好生照看著,別出了什麼茬子。”皇貴妃的聲音平靜如水,說完這話後,揮了揮手,道:“都退下吧,本宮有些乏了。”
眾妃嬪站起身來,道了聲是,福了福身子,這才轉身退出了殿外。
走出承乾宮時,玉貴人的目光不由得看了一眼走在前頭的密嬪,眼中滿滿的都是嫉恨之色。
憑她一個漢女也配生下皇子?也不知道是使了什麼狐媚的手段迷惑了皇上,讓皇上這般將她捧在手心。
四個月的身孕,竟連一點兒的訊息都沒透出來,禁足了三個月,氣色看著比之前還要好出許多。
可想而知,這三個月的禁足密嬪的日子過得有多舒坦。
“好了,有生氣的功夫還不如好生養胎,過些日子你就要臨盆了,別總是動氣。”看著自家侄女臉上的神色,惠妃在心裡頭嘆了一口氣,這樣沉不住氣能成什麼氣候。心裡這樣想著,出口的話便帶了幾分警告。
“姑姑!”聽著惠妃的話,玉貴人皺了皺眉,想說什麼,卻又沒敢說出來。心裡只想著,這宮裡頭只有她自己一人了。如今有了身孕,皇上不待見她,連姑姑都不幫襯著她。
要不然,怎麼方才在承乾宮殿內,從始至終姑姑都沒有替她說一句話。還說什麼進宮以後處處護著她呢,如今看來全都是假的,若不是顧及著她肚子裡的這個孩子,她的日子怕是更難過呢?
玉貴人這樣想著,心下便起了恨意,一種前所未有的不甘一股腦的湧了上來。不防腳下一個踉蹌,身子就直直往前倒去。
“玉容!”站在身旁的惠妃面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