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請容嬪妾說上一句。”德妃坐在最前頭,站起身來勸道:“密妃雖是來遲了,可嬪妾想著她也不是故意的。再說了,這件事說大就大,說小也小,娘娘就饒過密妃這一回吧。”
德妃這一番話讓在座的妃嬪著實驚訝了一番,自從她將鳳印交到皇貴妃手上以來,皇貴妃說什麼她從來都沒有異議,怎麼這一回,好不容易等到能見著密妃出醜了,她偏偏又站了出來。
“德妃娘娘可不能這麼說,蔑視貴妃乃是重罪,豈能這樣輕易饒過。娘娘雖覺著這時間小事,可放在整個後宮裡就是件大事了,不然若是有樣學樣,這宮裡可就沒規矩了。”
德妃還想開口,就被皇貴妃冷著一張臉打斷了。
“好了!既是冒犯了宮規,本宮就不能饒過。”說完這話,就揮了揮手,示意兩個太監行刑。
秋梅見此,死死擋在王密蘅的身前,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那兩個太監會意,此時也不敢武逆了皇貴妃。可心裡頭卻是大為忐忑,這皇上寵著密妃可是宮裡頭上上下下都知道的事情。他們若是把這位娘娘給打了,回頭皇上還不是頭一個要他們的腦袋。
可若不聽,皇貴妃發火來他們也扛不住啊!
王密蘅聽著皇貴妃的話,在心裡頭冷笑幾聲,分明就是場鴻門宴,還拿宮規說事,可真是會裝模作樣的。
看著王密蘅嘴角的笑意,皇貴妃立時便被激怒了:“你笑什麼?”
王密蘅站在那裡,冷冷盯住皇貴妃,一字一句道:“嬪妾只在替娘娘高興,娘娘的身子才剛好轉,就這般大動干戈,想來,娘娘已經無礙了,嬪妾給娘娘道喜了。”
聽出王密蘅話中的諷刺,皇貴妃重重的將手中的茶盞擱在桌上,怒聲道:“好個密妃,到了這會兒還敢在本宮面前放肆,本宮也沒工夫聽你這般廢話,來人,給本宮行刑!”
王密蘅冷冷盯住上前的兩個太監,不說話,可週身的氣勢卻駭住了兩人。
王密蘅看著皇貴妃,冷冷開口:“娘娘冒然處置了嬪妾,傳出去可不好聽呢。”
皇貴妃正要說話,王密蘅卻又開口說道:“嬪妾今日雖是來得有些遲了,可也是為著伺候皇上,嬪妾剛進宮就聽宮裡的教習嬤嬤說,這宮裡頭皇上的事情才是頭等大事。難不成,是教習嬤嬤說錯了,貴妃娘娘的事情比皇上的還要大上幾分。”
說這話的時候,王密蘅似是不解,眼睛裡還帶著幾分詫異。
見她這般,倒是有人在心裡頭偷偷笑著,心想,這密妃娘娘平日裡瞧著和氣,沒想到也是個帶刺兒的。
就不知,皇貴妃如何應對了。
人家密妃,可是把皇上都拉出來了。說是因著伺候皇上才耽擱了時辰,總不能,為了來承乾宮請安,將皇上一個人晾在祈祥宮吧?
屋子裡安靜的很,靜得幾乎讓人喘不過氣來。
皇貴妃沉默了半晌,只出聲呵斥道:“到了這時候,你竟然還敢在此狡辯。今日,無論如何,本宮也要讓你知道老祖宗的規矩。”
說著,狠狠瞪了那兩個太監一眼,冷聲道:“動手!”
“密妃娘娘,奴才們冒犯了。”兩個奴才說了這句話,上前一步伸出手來就想將王密蘅按在長凳上。
卻沒想到還沒碰上王密蘅的衣裳,就被王密蘅一腳了過去,正巧踢在他的某個部位,那太監立時就慘白了臉,痛的彎下了腰。
王密蘅突然間的動作讓在座的妃嬪全都驚呆了,原本想看熱鬧的妃嬪這會兒都瞠目結舌的看著站在那裡的王密蘅,還有捂著某個部位,雙腿成八字形痛的冷汗都滲出來的小太監。
誰都沒有料到,王密蘅會有這般動作,只一腳,就將那太監踢的站不起身來了。
那一腳踢出去之後,王密蘅也微微愣了愣神,她可沒想著踢那處,只是湊巧踢到了那裡。
那太監蹲著身子,王密蘅離他只有一步之遙,所以能清楚的看到他因為疼痛而扭曲的臉。
這個時候,王密蘅的腦子裡突然就不合時宜的冒出一句話,都說這世上最高階別的疼痛就是蛋疼,全都知道太監是沒根兒的人,怎麼也能疼成這樣?
看著王密蘅這般放肆,皇貴妃怒火中燒,目光裡帶著幾分恨意看向了王密蘅。
王密蘅站在那裡,也不甘示弱,這個時候,也不是示弱就能解決的。
她深知,這個女人是要和她死磕到底了。
既然這樣,就更沒必要示弱了。
王密蘅性子雖然好,卻也不是那種別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