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我都說了自家人自家人,不要這麼見外嘛,沒時間就不去,本帥豈能因為這點事情怪罪於你,沒事,以後有機會的。”
路司府上前拽住周青峰再次入座,似乎很不滿周青峰這般生分。
“謝殿帥體諒。”周青峰表面是面露感激,心中卻知道路司府是敵非友,所以無論路司府此刻表現的多麼熱情和善,那笑臉之下隱藏的絕對是陰冷的惡意。
路司府喝了一口竹筒奶茶,眯了眯眼說:“青峰啊,本帥聽說此案牽扯到了風雲二位總旗的親人,你準備怎麼做。”
周青峰聞言,放下竹筒奶茶,再次起身,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躬身抱拳道:“回殿帥,眼下風總旗和雲總旗的親人牽扯到這件群體失蹤綁架案裡。”
“按照正常的調查程式,青峰已經請風總旗和雲總旗來司內配合調查,待有了一個確切的結果,再呈報於殿帥批閱。”
路司府輕咬了一下竹吸管,淡淡一笑:“不錯不錯,不愧是承德兄親手挑出來的天才,做事頗有他的幾分風範。”
“殿帥過獎。”周青峰面無表情低著頭,暗地裡在琢磨路司府到底要做什麼。
禁止自己調查下去?不太可能。
以路司府的智慧和手段,就算真牽扯到他,也不會這麼做。
如果路司府這麼蠢,根本不可能在惡世裡混到一司之主的高位。
因為禁止自己調查,毫無意義,自己確實不能公然違抗司府之命,但是自己是從城主府直接下放的家奴,有專屬的渠道可以直接面見城主。
就算路司府不讓查,等案卷遞交到城主面前,那路司府也得跟著捱打。
屆時,路司府難免會落下一個袒護下屬,是非不分,弄權瀆職的罪名。
而且只要路司府敢禁止自己調查,那就坐實了自己的懷疑。
周青峰故意麵露遲疑,試探性的問:“殿帥,青峰心中有點猶豫,風總旗和雲總旗到底是跟隨您多年,情分深厚,您看此案是否要繼續調查下去?”
路司府聞言,眯了眯眼,看起來像是在笑,實則在隱藏眼神裡透露出來的嘲弄,因為偽裝情緒只需面無表情就行,但是眼神卻無法騙人的。
為了讓人無法知道自己的情緒,眯眼藏眸是一種非常好用的技巧。
“青峰啊,今天本帥表個態。”
“無論是誰牽扯進這件群體綁架失蹤案,本帥都支援你嚴查到底!”
“本帥聽說你請二位總旗來配合調查,二位總旗不肯配合,本帥知道你為難,於是親自出面請了他們過來給你一個交代,你就稍等片刻吧。”
周青峰面無表情的看著路司府,眼神裡閃過一絲詫異。
如此積極的配合,一時之間,自己有點摸不準路司府的路數了。
莫非此案真的跟路司府無關,而是風雲二位總旗揹著他搞出來的事嗎。
兩個總旗位高權重,互相苟合,將城內發生的偽失蹤案都壓下去,路司府被兩個屬下聯手矇蔽而不知情?如此來說,倒也能解釋的通。
不對,也可能是以進為退,看似積極配合,實則包藏禍心,另有他圖。
剎那間,周青峰腦海裡閃出無數個念頭。
來不及細想,一道狂風席捲而來。
轉眼望去,一道青色的旋風化作人形,露出風總旗的身影。
“殿帥,屬下奉命來了。”
路司府手捧竹筒奶茶無意識的吸食,聞聽問候,淡漠的瞧了瞧門口抱拳的風總旗,說道:“坐,等雲總旗來。”
風總旗聞言,微微低頭,找了個位置坐下。
路司府笑容和藹的再再再次邀請周青峰坐下:“青峰,不要拘謹,你也坐吧,雲總旗總是慢吞吞的,次次都遲到,可能還需要等一會兒。”
“是,殿帥。”周青峰雙手抱拳,坐在路司府身邊。
大堂之內,迴歸寂靜。
一刻鐘過後,雲總旗姍姍來遲。
一朵青色雲霧悄無聲息的飄進大堂化作一道人影。
雲總旗手捧酒葫蘆,醉眼朦朧,搖搖晃晃的作揖問好:“殿帥,屬下來了。”
路司府見怪不怪,淡淡的說:“風總旗,雲總旗,你們二人可知罪?”
風總旗和雲總旗聞言,雙膝跪地,異口同聲:“屬下知罪。”
路司府說:“既知罪,那就從實招來。”
風總旗面露堅毅,抱拳說:“殿帥,屬下沒有察覺牛二郎竟然是個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