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你們是豬嗎!”連總管氣的低吼連連,差點沒氣吐血:“我不管你們怎麼想的,都給老子聽好了,錢你們必須出,不出也得出!”
“我拿五十萬錢,剩下一百五十萬錢,你們兩個和手下的那些看守們一起給我湊齊,天黑之前,必須給我拿來,拿不來我把你們殺了再自殺。”
左右副總管見連總管凶神惡煞,目眥欲裂的恐怖模樣,只能硬著頭皮應了下來,灰溜溜的離開了。
連總管見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虛脫的望著礦棚屋頂,以前覺得手下蠢是一件好事,能駕馭也聽話,可是現在突然覺得手下蠢簡直是要命啊。
時至傍晚。
連總管湊夠了兩百萬錢,有現錢有錢票,全部用一個儲物袋裝著奉上。
周青峰看都沒看一眼,淡淡說:“連總管,你可以走了。”
連總管遲疑說:“那您是不是明日……”
周青峰漫不經心的說:“連總管這就想趕人了?”
連總管聞言,訕笑的拱手:“豈敢豈敢。”
周青峰擺擺手,連總管見狀,也不敢多言,抱拳後退,退出礦棚。
“靳威,贓物登記一下,回城上交城主府。”
“那二位副官。”靳威看了一眼蕭葉二人。
周青峰淡淡的說:“自己人。”
“明白!”靳威立刻拱手後退,什麼也沒多說,照規矩,還是抹個零,手下的剿匪士兵們分三成,剩下七成抽兩成分給蕭葉二位副官。
周青峰舉起茶杯喝了一口,微笑的望了一眼葉庭修和蕭鴻運。
師父說的沒錯,此二人現在雖然是對手,但是未來會是好幫手。
前提是他們肯跟自己一條船。
該團結的就要團結,該駕馭的就要駕馭。
趁此機會將二人徹底拉上賊船。
要是蕭鴻運和葉庭修不上船怎麼辦。
簡單,人在野外,趁著剿匪混亂的機會。
該殺殺,該埋埋,不會手軟的。
父親常常教導自己,成大事者,不能感情用事,
友情,那是建立在利益基礎上。
當沒了利益時,所謂的友情不過就是一戳就破的泡沫。
所以,葉蕭二人要是肯上自己這艘賊船,那以後就是摯友親朋,利益共同體,你好我好大家好,咱們可以一起向前,互相扶持的攀登頂峰。
至於他們是否會留一手,回城反捅自己一刀。
周青峰毫不擔心,自有依仗,依照二人的性情,都不是那種背刺同僚的垃圾。
就算二人真失了智,捅自己一刀,那又如何。
夫人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貪錢,事鬧大了,直接把靳威甩出去背黑鍋。
我周青峰可是兩袖清風,對第一家忠心耿耿,從未貪過一分一毫。
況且,不會以為捅了自己一刀,他們還能安穩上位吧。
夫人要的是家族內部團結穩定,共謀大事。
今日你在夫人面前陰險的背刺她的心腹,未來是不是就敢背刺夫人了。
但凡露出這種苗頭,必遭掌權者厭棄。
事後找個機會就給殺掉了,根本沒有成長起來的機會。
因為越是混亂黑暗的惡世,越是講究忠義孝道,沒有也要裝做有。
蕭鴻運微微皺眉:“老周,我現在看不懂了。”
葉庭修搖頭說:“不懂,不懂,不懂啊。”
周青峰淡淡微笑,也沒解釋。
事已密成。
自己是剿匪軍團的最高指揮官,無需跟任何人解釋。
除非自己願意解釋。
翌日,靳威來報。
“蕭副官拿了,葉副官也拿了,他們說多謝輔帥拿他們當自己人,以後有什麼事,他們願意跟輔帥同進退,共患難。”
周青峰煮茶輕笑,沒有接話,反而提及另一件事:“昨夜可曾有人偷摸的溜出去嗎?”
靳威抱拳說:“沒有,斥候在外隱藏潛伏,他們未曾發現有人外出。”
周青峰慢悠悠的敲了敲桌子:“嘖,小老鼠還挺謹慎。”
“輔帥,屬下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周青峰喝了口茶,望了望窗外的天色:“說。”
靳威舔了舔嘴唇說:“自您出道以來,您的對手不是天才就是強者,所遇之對手少有蠢貨,也許您高估這隻小老鼠的能耐了。”
“我們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