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姨娘接過來一聞,糕雖噴香,但這糕裡卻隱隱有些酒味。庵堂裡的糕,怎麼會放酒?眉姨娘心中狐疑,再舉目一瞧,旁的點心都是中看不中吃的,情知這糕有些尷尬,雖接過卻不吃。
見她這樣庵主忙道:“這糕啊,是我們這庵裡特地整治出來待客的,初聞有點點酒味,這卻不是我們破戒飲酒,因是發的時間太長,才會有些酒味,吃起來,卻半點酒味都沒有,奶奶不信,嚐嚐就曉得了。”
她越殷勤待客,眉姨娘越不敢吃,又卻不過情面,把糕放在嘴裡咬著,卻不嚥下,只含在嘴裡,趁庵主低頭和自己娘說話時候,急忙吐到帕子裡,連那剩下的糕都丟進帕子,又怕茶水不好,端起來只漱了漱就把茶吐進痰盂,對自己的娘道:“我們已經坐過了,就走罷。”
見眉姨娘把那塊糕給吃了,她的娘這才放心,見她要走,急忙道:“我正聽因果故事呢,你再等等。”庵主也是一般說話,眉姨娘在想這樣清醒著定不能知道她們要做什麼,索性裝個暈,於是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對庵主道:“對不住的很,我極困,想回去歇著。”
見眉姨娘這裝出來的困,這兩人還當眉姨娘吃了那糕,裡面的藥物發作,兩人不由交換個得意的眼神,庵主殷勤起身相扶:“我這裡沒有人來,你進我屋裡睡睡,等吃了齋再走。”
說著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上前來扶,眉姨娘的娘也過來攙扶,眉姨娘裝做發睏被扶進裡面,一沾了床就裝作沉沉睡去。庵主見眉姨娘的娘已經露出喜悅笑容,忙扯了她袖子帶她到外面方道:“等再睡熟些才好。”
眉姨娘的娘點頭,還雙手合十:“但願啊,這事成了,你想,我這女兒今年才多大年紀,就這樣空守,我這做孃的,實在不忍心。”庵主當然也要順著眉姨娘的娘說幾句:“說的是,我雖是個出家人,可也見不得這女兒家,苦守空閨。”說著庵主附耳對眉姨娘的娘說了兩句,眉姨娘的娘哈哈一笑。
眉姨娘眠在裡面床上聽的清楚,氣的涕淚交流,這可是自己的娘,竟要夥著外人做這樣事,真是為了銀錢什麼都不要了。眉姨娘還在傷心,就聽到有人悄悄開門,眉姨娘想下床又怕這是她們來瞧自己睡沒睡著,急忙閉眼。
探頭的是個小尼姑,見眉姨娘睡的很熟,急忙回去和庵主說了,庵主這才對廖十六老爺道:“在裡面呢,你去吧,等出來,我們就要改口了。”
廖十六老爺想到那許多銀子,臉上無限喜色,急忙從荷包裡拿出一丸藥,用酒服了,感覺心頭熱熱的起來,就整整衣衫進了禪房。廖十六老爺春|情|勃|發,以為眉姨娘正躺在床上任自己為所欲為,誰知開啟門,床卻是空的,急得廖十六老爺如熱鍋上螞蟻一般,在房中四處尋摸,房又不大,連床底下都找過了,卻一個沒有。
偏偏此時廖十六老爺藥力又上來了,下面硬著只是要往一個地方去,聽的門外有腳步聲,不管三七二十一,開啟門一瞧,見衣飾有些像,於是就把她扯進來,按在床上就幹。
庵主和眉姨娘的娘聽的那房裡傳出交戰之聲,兩人都十分歡喜,此時門外傳來敲門聲,庵主掩口一笑:“去和你女婿說,讓他聲音小些,我這裡只怕是來燒香的客人了。”
說著庵主就去開門,眉姨娘的娘走到門口,聽了一聽,十分喜悅,也沒臉沒皮地敲了敲門:“姑爺,小聲些,這裡可是……”
果然那屋裡聲音小了些,眉姨娘的娘這才要轉身,卻聽到不遠處傳來咦的一聲,接著綠丫的聲音響起:“這不是眉姨娘的娘,原來你們也來這燒香?姨娘呢,現在何處,還請出來我們和她見見。”
乍見綠丫,眉姨娘的娘還有些害怕,但隨即就想,現在女兒和廖十六老爺已經成了事,正好還拉她們做個見證。於是笑吟吟地道:“正要和你們去說呢,我女兒要另嫁,今兒呢,就特地是在這裡和女婿相會。這會兒他們單獨在房裡呢,這乾柴烈火地,我也不好說,怎好開口叫。”
說著眉姨娘的娘故意叫:“女兒,你再哪兒?”
“娘,我在這呢!”這一聲卻不是從房裡傳出,而是從不遠處的柴堆傳出的,接著眉姨娘從柴堆後走出來,滿面笑吟吟但那眼卻沒溫度,和綠丫秀兒相見了方道:“今兒遇到怪事了。”
眉姨娘的娘和庵主兩人都愣住了,眉姨娘在這,那在裡面幹事的是誰?想到自己的小尼姑,庵主的臉都綠了,也顧不得許多就把門推開。廖十六老爺卻在那激戰正酣,庵主只瞧見兩條白白的大腿掛在床邊,被壓住那人正發出淫聲浪語,聽著聲音不像是小尼姑的,庵主這才放心,再仔細一想,臉色又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