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蘊含矜持。
既可以走到陽光下也充滿不願告人的內容。
芒其實很不容易,老公所從事的職業使其一年中只能在家一個月。芒不生育。然而在系裡那麼光鮮的芒,誰會想到婚姻是這樣的?是粕為芒提供強有力的躍升支援,否則即使蒔為了當系主任頭腦發熱,對系裡老師們提出過多過分要求,造成競聘時民意投票支援率低,但只要粕支援又有什麼關係?迦館長票數是個位數,官位還不是保住了?研究所所長差不多是光桿司令,下屬就只有辦公室主任邚。邚和蒔都是頑童型人物,一個是老頑童,一個是小頑童,一向惺惺相惜。邚固然藉此機會小小年齡就一舉躍為正科級,可是這是在蒔最落魄的時候,邚的這一舉動意義非凡,蒔的營地總算未全部失守。
最初繫上老師都期盼蒔當系主任,因為很明顯,蒔的科研能力比鑑強。蒔應該並未意識到這一點,否則就不會揚短避長激起民憤。
話也可以說回來。蓿是從歷史系系主任退到研究所所長的,蒔能從教學主任退到這個位置已經是改善了。粕非常欣賞蓿,蓿在任時實行分班,把優秀生與差生隔開。但蓿在背後罵粕是粕包穀,粕包穀是這裡的方言,玉米的別名。超市裡都有賣的。
芒對她還不錯。特別是擔任教學主任後在金及其心腹蚌的夾攻下更能體會她當年的處境。
其實她對喜歡熱鬧的芒跟對別的老師是不同的,因為感到對這麼客氣的同事不得不迎合。這些老師遇到任何學生不配合的事就找班主任,而且盡是些高難度的需要找學生談心之類的問題。為了芒的一個電話她跑到男生寢室,寢室門大開,那男生正穿著三角褲趴在床上玩手機,在她大喝一聲下起床穿好衣服來到寢室外。談話的結果當然是他補上作業。芒還要他認錯,那就不知道芒和這男生到底發生了什麼衝突。她已經盡力了。期末考試結束很久有次路遇芒,她沒有表情,芒一直都未就那事的結果透露半個字,這會大概是感到不過意了,主動說:“那學生我讓他過了。”去圖書館工作後芒在學校操場遇到她都要輕撫她的頭,但是下次當著迦館長的面問她:“是圖書館工作輕鬆還是歷史系工作輕鬆?”
作者有話要說:
☆、人事職稱制度改革
芒和蒔成了死對頭,但蒔絕對想不到是自己拒絕對粕溫情才導致自己官運下滑。《三個火槍手》完全符合暢銷小說的性質,但整部小說所披露的國家與國家的鬥爭有時只不過是為了爭風吃醋,振聾發聵的程度毫不亞於嚴肅類經典。王后對紅衣主教的冷落導致自身性命之虞,也是導致小說中所有其他生命血沫橫飛故事的最終根源。
蒔家只有一位千金珩,由於小時候太過溺愛,成長的過程中走了一些彎路:學跆拳道把另一個小朋友的鼻子打彎了;讀初中時路遇校友收保護費,回家對蒔說:“我會把這事處理好,你相信我。”蒔真的不管了。結果珩把校友打了,這一打就代替校友當上了其所在小幫派的幫主,迷戀自己威風八面的形象,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蒔用了種種手段才把女兒拉回來。珩第一次高考時分數只夠子衿師院,對父母申言:“我要是上子衿,你們的臉往哪擱?”第二年再考還是隻能上子衿,就上了。蒔還是教學主任的時候很多繫上老師對珩都是笑嘻嘻的。每次蒔到分部上課的時候,珩就會來系辦公室與母親各種親暱。在場的老師都咂舌不止。珩有次取笑瓊束在腦後的低鬏是牛屎巴。天氣熱,瓊把頭髮紮成馬尾,沿中心分成幾綹,各綹都向四周捲起來,用皮筋束住,看上去象花的形狀。珩的話雖然帶幾分玩笑,但瓊無法不被激怒,氣惱地說:“你為什麼總是諷刺我呢?”珩學的是經濟專業,蒔將活潑好動的瓊推薦到政經繫上歷史課。珩經常在課堂上捉弄瓊,所以瓊這次當著蒔的面都不免惱形於色。蒔替瓊解氣道:“你就說她的頭是獅子頭。”珩的頭髮只到耳根,燙成了絲子卷,蓬得比頭還大。
她不太喜歡珩瘋瘋癲癲的樣子,只是應付而已。有次邱主任下達指令不明不白,導致晚上蒔和幾位系裡老師到達分部大禮堂,一個學生也不見。邱批評她工作不力,她抗辯遭到站在蒔旁邊的珩大聲反駁。幾年後的一個暑假她站在公交車裡,窗玻璃大開,正看到珩和幾個小孩子正急匆匆地走著,珩一副忍住悲傷憤然前行的樣子。
有次她因為工作上的關係去地方所找蒔,正遇到蒔和一位學生模樣的人在談話,那學生看了看她向母親示意有人找,很和善的樣子。
和蒔說了會話她要告辭:“你有學生在這裡我就不打攪了。”
“這是我的女兒!”蒔高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