囑,自有他的道理,師父生前對我們恩重如山,我們定當要好好扶助新門主,保住風劍門百年的基業。〃
望著那個似受傷的人兒,忍不住又道,〃我知道你不服,但凡事希望你以風劍門為重,師父他可是屍骨未寒,看你這樣,叫他如何心安!〃
不甘、無奈,悽切,傷痛湧在容成子的眼中,對著那個自小一起的同門師兄,突然說不出話來。
〃為什麼是他?〃呢喃道。
〃為什麼不能是他!〃一個略有白髮黑髯的老人走了進來,也沒有多望地上一眼,冷冷地答!
是左思漸!他們的師叔!陸羽擔心,不知剛才的話有多少進入他的耳中,他們的師叔可是出了名的嚴格,賞罰分明,如果讓師叔聽到容成子的話,可是又找不到話來塞住他的話。
倒是容成子沒有任何的一絲表情,良久,抬起頭望著那位左師叔,眼睛已經恢復慣常的邪魅,大笑一聲,出門而去。
把陸羽那句‘你去那裡'遠遠拋在背後!左思漸望著他的背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今日天氣很好,澄清的天空加上那片片如雪的白雲,入秋的涼風,的確很適合打獵。
今天更何況是一年一度的狩獵日子,加上謝炎武時好時壞的病在近日來也見得好了些,所以可說皇宮上下都異常期待這場狩獵活動。狩獵活動為期一天,朝廷文武百官除特殊情況可以不參加外,無一可以例外。
這次狩獵活動距那件事又是三日之後,奇怪的是,他二哥那邊卻沒有什麼的動靜,朝廷上依然很平靜,魂經過這幾天的思考,也靜了下來,近日收到暗影的訊息,說翼王易容混進那群匪徒中,取得他們的信賴,得民心,有望將他們勸服,不必兵戎相見,為首叫池南,更是跟翼王稱兄道弟。
這當然最好不過,不過,魂心中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的地方。但一想倒蘇易函很快就回來,他就覺得高興。
聽到後面的人兒打了長長的鼾嚕,魂轉頭一看,只見柳逸兩手攬著馬頸,全身趴在馬背上。
走在魂的馬邊,流光覺得一驚,主子怎麼不對柳公子發怒,而是望了他一眼後,又若無其事地往前走。
流光怎麼會想到魂現在對逸說不出的討厭,跟說不清的小許喜歡。的確,只是小許,魂心中對柳逸那晚‘糊里糊塗'對那件事的分析,雖然都是一點點的零星,但他的確有那麼一點‘厲害',許多別人未曾注意到細節,已經叫逸看出蛛絲馬跡。
特別聽逸說了那番‘我會保護你'的話後,他知道他已經無法像以前那麼討厭他,無論是真是假,他那時候給了他最需要的話語,這叫他對他氣不下。
但。。。
柳逸,狐狸眼,乞丐裝束,說話不但無大無小,更是一有機會就捉弄他,氣得魂真的就想那麼一掌拍下去,叫他再也說不出那些古靈精怪的話來。也是在這個柳逸面前,他不得不承認,‘一山還比一山高',他頑皮已經在皇宮出了名,但這個柳逸頑皮任性,只有比他厲害。
不過,從他身上,他看到自己過去的影子,原來以前的自己不過也是一個長不大的‘小屁孩'。那麼現在的自己呢!
‘嗦……'一聲,利箭直入叢林中,叢林中‘嗦嗦'動了幾下,便沒有聲音。流光一聲‘好箭'便走進叢林中,為主子尋找那頭倒下的鹿。
心情不錯的魂當看到遠遠樹下,席地而臥著的逸,心底中對他不滿可謂是已經遠遠超過那點點的喜歡。當初可是這個柳逸死纏著自己讓他跟著自己來,現在來到可是在睡覺,什麼意思,你柳逸若是不來,那天何必死纏爛打,這不是不把我放在眼中,今天出門,叫你整理你的儀容,可叫我足足等了一個小時,等你出來,卻不見得你的儀容有多大改變,只是那把雜亂、張狂的頭髮終於肯用一塊玉束髮冠束著,還是那個狐狸眼、那個該死的乞丐裝,你不是存心找渣,難道日升殿內連一套可以出來見人的服裝都沒有麼?你還死活不肯換,氣!若不是抓住你的小尾巴,看你一定不肯穿上這件淺綠色的錦衣,雖然不得不承認你剛走出房門時還是讓我吃了一驚,因為沒想到。。。。你還是挺清秀的。哼,是挺清秀,別以為我會用更好的詞來形容你,倒是嚇了那群下人,小若子更是誇張,捧著清水的盆都跌下,呢喃著,〃想不到,想不到,柳爺如此一來,真的貌美若仙,嘖嘖,想不到!〃什麼意思,他那樣子也算‘仙',那你家主子我,還有翼王算什麼!哼,不過就是好看一點,那隻狐狸眼還是那樣!剛出門還沒有走了幾步,就說累,又要死纏我要跟我騎同一匹馬,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