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不可能。沒有感覺到任何邪氣侵入的結界。”邪氣,結界,之類的東西,時也跟伽葉子不清楚。阿籬皺眉,有些憂心忡忡,上次時之鑰出現種情況,是把帶回現代,現在不會是要帶回去吧。
回去……
可以再見到他……
其實也……
眼眶紅,急忙轉身,頭也不回道:“那個,媽,去外面看看情況。”急匆匆就推門出去,掌心裡緊緊攥著脈動發熱的時之鑰。那溫度,灼熾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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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籬關門時聲音略大些,蹬蹬跑向正殿,穿過長廊,忽而頓足。躊躇半晌,僵硬地扭轉脖子望向御神木那邊。雪地,紅櫻,綢袍,銀裘。齊人高的木柵欄擋在白雪峭枝之間,雪地的反光嚴重,灼疼的視網膜。揉揉眼睛,“定是幻覺吧。”
可是雙腿已經動不,無法挪開半步。
突然想起當年,十年之前,在夢裡見過的情形。
雪地裡,雪衣妖慢慢走過來,身形幾乎與無瑕白雪融為體,而無瑕的純白裡,衣料上繡的櫻紋愈發紅豔靡麗,與他姻紅靜美的妖紋和眼神相襯,清冷中妖魅無雙。美得足以使人迷失心神的大妖怪,卻又煙塵不染,高傲如神祗。
那種至美下無雙,是神佛的驚歎。
綿雪簌簌落下,世界只餘雪落的聲音。紅櫻,綢袍,銀裘,望許久仍是沒有消失,反而轉過身來,遠遠的看不真切,望著很模糊。阿籬抬手摸摸自己的眼角,已經全是淚水。樹下轉過身來的身影,再熟悉不過,那張臉的輪廓,再熟悉不過。
念念不忘,十年之久。
“阿籬。”他動動唇,吐出的音節也讓覺得熟悉。拼命捂住耳朵,搖頭,“不對不對,絕對是幻覺!絕對是幻覺!”
“阿籬。”
“嗚,現在不只是幻覺,連幻聽都出現……”連神佛都會有氣。他皺眉,換聲:“人,是!”仍是不敢置信的樣子,睫毛上掛著晶亮亮的淚珠子。
“殺生……殺生……殺生丸?”
白袂翻騰,化成嚴重違背地心引力的白影光團浮在空中高速飛過來,片刻間白影停在面前,妖的輪廊顯出,清清楚楚地映在眼底。
“殺生丸,怎麼可能會出現在的時代,而且還是還是……”狗爪子遞到面前,手掌攤,裡面是枚淺金的時之鑰。緩緩鬆開自己緊攥的五指,掌心裡那枚淺金的時之鑰,模樣。
“找到日暮裡。”
“然後?”“得到東西。”
“再然後?”“它帶來找。”
“再再然後?”“沒有再再然後。”
“可是至少先告訴為什麼的左臂又回……”
“廢話堆!”妖隨手便丟時之鑰,把扯的腰入懷,低頭便封住過度聒噪的唇。已經想念太久,的氣味,的溫度,的笑容。吻完,仍是戀戀不捨地再啃咬的唇瓣,吸下啄下,邊霸氣道:“跟走,人。”
“可是……”的遲疑立即就讓妖的臉色沉下來,他都撇下切追過來,還想拿喬?!“跟走。”
“可是……”
伽葉子不知從哪冒出來,“跟走當然可以,孩子得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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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後來:
“殺生丸,到底找到的日暮裡是什麼樣的地方?”“奇怪的地方。”
“有答相當於沒答。”臉黑線。
再問:“日暮裡到底是什麼樣的地方啊?是怎麼知道用時之鑰可以穿越時空的?”
“……麼想,然後就看到。”“真抽象的回答。”
他挑眉,涼涼掃過眼,“還有什麼意見麼?”連連搖頭,“當然沒有……沒有……”
他看半晌,眼底漸漸起□。聳肩縮腰,躲躲閃閃,“殺生丸,別亂摸,癢啊……”
他翻身把壓住,很賣力地製造紅印。漸漸彼此的氣息都凌亂起來,細細喘息。
“對,殺生丸,日暮裡裡封印著的,到底是什麼珍寶啊?”
“……”
“是指時之鑰麼?”
“……”
“……拜託,至少也吱聲吧。”
“日暮裡是記憶之地,可以把妖怪記憶用幻術永遠儲存起來。真正的珍寶其實是父親的那段記憶,不是時之鑰。”
“那……”
“吵死。現在,不準話。”
某妖已經食髓知味。
作者有話要說:所謂的大喜劇團圓結局
其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