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纖纖搖頭道:“這羅天海域,你比我更熟悉,你看不出,我更是糊塗。走吧!反正這些人,與咱們無關,也沒造成損失,算是十分幸運了,還有什麼好埋怨的?”
“不是埋怨,而是心中害怕。”
許遠不緊不慢的走在她身旁,“我總有點……有點心驚肉跳的感覺,似乎有衝了太歲撞了邪的預兆,是不是真的是禍躲不過?”
“烏鴉嘴!許道友,別胡思亂想好不好?”
慕容纖纖走了十幾米,突然停了下來,舉目向前看去,黛眉深鎖,神色冷肅。
她的身形頎長修美,雖然面貌變化,但女孩子都是愛美的,斷然沒有變成一個平凡女人的道理,站在那裡,自然而然地散發出一股威勢,眼神極為銳利,甚至近乎冷森。
“你看什麼?”
許遠上前一步問道:“發現什麼可疑事物?”
“殺伐之氣。”慕容纖纖一字一吐:“凶兆。”
“呵呵,你懂得術數?”許遠大笑:“我們是修士,可不是神仙,就算真正的仙人,也不可能預卜兇吉。”
“事實會證明我是對的。”慕容纖纖淡淡一笑。
“憑什麼?”
“剛才我看見一道閃光。”她加以分析:“我可以肯走地告訴你,那是兵刃隨反射光芒。”
“你說得象真的一樣。”許遠不滿意她的解釋:“走吧!別再疑神疑鬼了,這是村鎮,不是野外。”
說完,他繼續往前走。
慕容纖纖微微蹙眉,心裡提高了警惕,卻沒有再堅持,只是暗自作好了準備。
繞過一個房角。從一旁突然竄出四個凶神惡煞般的修士,兩頭一堵,四柄飛劍懸在頭頂。做出隨時進擊的準備。
“站住!”迎面堵住去路的一名修士,聲如洪鐘震耳欲聾。
許遠眼神一動。便要動手。
“你一動,必死無疑!”另外一名修士厲斥。
慕容纖纖在一旁倒是神色輕鬆,她將自己的修為隱匿得如同結嬰巔峰,這是*玄功的一大玄奧,裝什麼象什麼,等閒無法察覺,所以那四名修士並沒有將她當回事。
“許道友。他們精通合擊之術,修為又高於我們,必定一發致命,他不是嚇唬你。你如果敢動手,真會死。”
她向許遠道:“是禍躲不過,聽他們的,沒錯。”
許遠撥出一口長氣,放棄了攻擊。但他依然全神戒備,怕對方遽下殺手。
“往那邊走。”一名修士向右側一指。
兩個人像被押解的犯人一樣,被押離了村鎮,來到鎮外的一個山坡附近……山坡上有不少人,分四方聚集。一看便知道是四個不同團體的人,各據一方形成相峙局面。
山腳下的樹林內,隱伏著另一批人。這些人數量約在十四五人左右,慕容纖纖和許遠也在其中……兩個人的身份有幾分尷尬,她們現在相當於俘虜,但對方似乎並不打算殺人,所以她們就老老實實的不做反抗。看守她們的是一名虯鬚修士,並沒把注意力放在二人身上,怪眼炯炯留意山坡上的各方勢力,而且躍然欲動,隨時皆可能丟下俘虜,與同伴衝出山坡策應。
氣氛緊張,所有的人皆已亮出飛劍、法,分立南北兩方的人,敵意最為明顯。
正北的六個人,正是兄弟會的人。站在最前面的兩個,是凌君豪,與程永嘉,飛劍都已經祭出,冷電森森,遠在二百米外的人,仍可感到飛劍所發的懾人心魄壓力及體。
正南是七男一女,一個比一個剽悍,氣勢並不比兄弟會六個高手弱,而且似乎更為強悍些。
正東,是紫衣仙子三位女修,神情嚴肅,但並沒有祭出飛劍法寶,似有袖手旁觀的意思。
西面是五男五女,飛劍已作勢發動,到底肇協助哪一方的人,尚無明顯的表示。
四批人的注意力,皆放在現場人身上,顯然並不知道外圍的樹林中,隱藏有第五方的十餘個意圖不明筒手。隱藏在樹林中的人,都是隱身的專家。
凌君豪面對的人,是一個黑凜凜的中年大漢,手中有一根降魔柞,金光閃閃,極為懾人。
“姓呂的,在下花了一年工夫,跑遍天下尋蹤覓跡,今天‘才追上閣下,你只有一條路可走。”凌君豪盛氣凌人,語氣霸道:“要麼交待出胡瘋子的下落,要麼隨在下去敝會一次,你非去不可,胡瘋子身上有我需要的東西。”
“作夢!”
姓呂的怪眼中厲光閃爍,聲如雷震:“太爺不認識你,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