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海幫羅布島分舵內,幾名剛剛從春秋莊逃回來的修行者。連連喘息著,臉上的驚恐之色,這時候仍然沒有退去。他們一路,都是以最快的度飛行,就像身後有一頭恐怖的妖獸追殺他們似的。
這幾個人都是親眼看到自家的凝嬰期大修士被告人擊殺,那情景太恐怖了!
“現在該怎麼辦?我們怎麼向家族長老們交待?”一名修行者苦著臉問道。
“還輪得著我們交待?”
一名年齡較大修行者瞪了他一眼,急聲對其他修行者吼道:“通知分舵留守,快召集其他長老前來,趕快商議對策。”
羅布島將要成為人妖決戰的戰場之一,楊家在這裡有很大的利益糾葛,自然不會僅派幾個人,包括凝嬰期的長老,楊興乾只是其中……比較倒黴的一個。目前這種情況,如果對方殺到震海幫分舵,雖然對方還有兩位結嬰期長老坐鎮,恐怕也不會是那個女人的對手。對方可是空著雙手,僅僅幾個照面便擊殺了一位凝嬰期的大修士。
嗖!嗖!嗖 !
幾個人立即向四周散去,通知留守在這裡的修行者,而不過片刻之間,分舵後面就升起三道紅光,這三道紅光帶著尖銳的嘯聲飛入天空,頃刻之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天波島楊家經過數萬年的傳承,別的不說,人員數量的鼎盛是毋庸置疑的,否則如何能夠跟其他的勢力一起稱雄大天星島海域?這一次為了支援羅布島之戰,楊家可是派了不少的子弟過來,一方面是保護家族利益不被損害,另一方面也是鍛鍊子弟的需要,至於春秋莊……一個已經沒落了幾十年的小勢力,那就是苟延殘喘,若不是想看看傳說中的那件東西是不是在她們手中,十五大勢力中的任何一個,都可以輕而易舉的抹殺她們。而楊家只是不想等待,第一個跳出來罷了。
“你麼?”
一個結嬰期修士怒視著回來報信的幾名修士:“叔祖被殺死了?這怎麼可能?什麼人有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殺死我們楊家的凝嬰期大修士?”
在震海幫分舵的一間大廳裡,楊家的數名中高階修士以及震海幫的管事。都聚集在此。一些剛剛聽到此訊息的楊家子弟,都是面色大變,難以相信的神色。
“祖爺爺確實已經死了!是被一名散修所殺!”
“各位,我們還是趕緊商量對策,那個人很可能馬上到達這裡。我們在她手中。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另外一名結嬰期修士說道。
“要不……我們先撤回羅布城?”一名元丹期的修士喃喃地說道。
“哼,撤進羅布城?放棄分舵?我就算死,也不會離開!” 一名高瘦修行者,臉色略微有些泛白,不過還是斬釘截鐵的口氣厲聲說道。
兩個修為最強的結嬰期修士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收回目光,一名尖下巴的乾瘦修士陰森地問道:“楊洪,那個殺死祖爺爺的真是一個散修?”
“回三爺爺,她在與祖爺爺交手的時候,好像是說自己是一名散修。而且她是一名女修,與我們所知道的各大門派中的女修都不相類,確實是一個生面孔。”
“生面孔?”那名乾瘦修士臉上露出沉思的神色。
“如果是生面孔,那就有些難辦了!這些修士天曉得是來自什麼地方,背後更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後臺,一旦是某種圈套,那就麻煩了……”另外一名結嬰期修士也沉吟道,他看向同伴:“我們還是要提高警惕,求援訊號已經出來了,相信家族的長老們很快就會過來。”
“沒錯!我們楊家這一次過來完全是為了抵擋妖族。便是羅布城的其他勢力,也要就此事給我們一個交待。”乾瘦修士的話未免有些人底氣不足。
雖然說在羅布城裡還有兩名楊家的凝嬰期大修士,可對方既然能夠擊殺一個,那另外兩個的實力也未必就能夠抗得住對方的攻擊。最好是將羅布城的各大勢力都拉在一起,對方才能有所顧忌。至於以後……那就要慢慢看了。
“三爺爺,只怕那些傢伙知道這件事情也會有所顧忌的。”一名元丹期修士小心翼翼地看著上的兩位長輩說道。
“無妨。”
那名乾瘦的修士臉上依然是一片沉靜:“現在整個大天星島海域,誰不知道我們這十五家宛若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現在楊家有難。那些勢力難道能袖手旁觀?若是如此,那十五大勢力的名譽,都會受到極大的影響,恐怕有點兒實力的散修甚至那些小門派都敢於挑戰這些勢力的尊嚴了。”
那個三爺爺嘴角向後一拉,似乎是胸有成竹的模樣。